吐蕃王松贊干布最寵信的女人為何不是文成公主
最寵信的王妃——赤尊公主
下嫁吐蕃的大唐公主,先後有兩位,分別是「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這兩位女性雖然是「宗室之女」,可惜,算不上皇帝的親閨女,不過,安置到吐蕃之後,個人的地位倒是很高。值得申明的是,吐蕃最寵信的王妃,還得說是泥婆羅王國的「赤尊公主」。
很多後人覺得,在吐蕃稱王的松贊干布,是個目光遠大,臣服大唐的歷史人物。有趣的是,中國歷史反倒揚起了一副美麗、動人的帽子。畢竟,這位君主被大面積地美化和神化了。關於泥婆羅古國的「赤尊公主」,的確跟松贊干布結成了美滿婚姻。
可惜,吐蕃文獻以及漢人史料的記載當中,只談松贊干布娶「文成公主」,卻沒有松贊干布娶泥婆羅古國的「赤尊公主」這件事兒。看來,「文成公主」入吐蕃的時候,居然踏上了兩場婚姻。一場,「文成公主」屬於主角;另一場,坐在主人位置上的,卻是尼泊爾境內「泥婆羅」古國的新婚公主——「赤尊公主」。
赤尊公主是誰?
查閱史料就能發現,著名的「赤尊公主」出身於尼泊爾的塔庫裡王朝,父親名為鴦輸伐摩。七世紀中期,松贊干布統一了青藏高原、建立吐蕃政權之後,國勢越來越強盛。在迎娶文成公主之前,鴦輸伐摩王為了求取邊境和平,曾於641年,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赤尊公主」,遠嫁到西藏。也有人說,松贊干布之所以要迎娶「赤尊公主」為妃,是為了加強與「泥婆羅」的友好關係,從而起到鞏固吐蕃和印度半島的宗教聯繫作用。
「赤尊公主」在遠嫁吐蕃時,也帶來一些工匠,還帶來一尊釋迦牟尼八歲等的佛像。根據史料記載,「赤尊公主」曾邀請「文成公主」共同建造寺廟,於是,就有了後來享譽吐蕃的「大昭寺」和「小昭寺」。「大昭寺」主神殿裡供奉著「赤尊公主」帶來的佛像,「小昭寺」供奉著「文成公主」帶來的釋迦牟尼十二歲等身像。
此後,吐蕃地區瘟疫流行,死亡較大。據說,松贊干布與「赤尊公主」在649年過世。松贊干布死後,成為一道光芒,進入「大昭寺」的木製佛像之中。松贊干布病逝之後,在文成公主的安排下,兩座佛寺互換了彼此珍藏的釋迦牟尼佛像。
「赤尊公主」入藏的時間,各種史書的記載不同。不過,大多認同,松贊干布16歲時,才正式迎娶「赤尊公主」。松贊干布的生年不詳,僅以最被公眾接受的617年來推算,「赤尊公主」應是633年入藏,與松贊干布結婚。
下嫁吐蕃的大唐公主,先後有兩位,分別是「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這兩位女性雖然是「宗室之女」,可惜,算不上皇帝的親閨女,不過,安置到吐蕃之後,個人的地位倒是很高。值得申明的是,松贊干布最寵信的王妃,還得說是泥婆羅王國的「赤尊公主」。
文成公主只是小老婆
松贊干布軟硬兼施,最終迫使唐太宗送出公主,這不免令大唐所有人感到面上無光,於是史官們在竭力淡化這場和親的「被迫性」的同時,便唯有大吹文成公主入藏後的地位和影響,試圖營造出大唐公主在番邦地位尊崇,眾蠻夷皆景仰拜服,歡天喜地沐浴上國天恩的假象。這幕虛假歷史在歷代均被史官們心照不宣地沿用,建國後更是大行其道。筆者在飽含中國特色的歷史傳播中淫浸多年,受毒害甚深,直到不久前才知道,原來文成公主竟然不是王妃,只不過是松贊干布的小老婆,而且是五個小老婆中的尋常一個,入藏多年,無子,無寵,地位平庸,平日如丫鬟般負責伺候松贊干布的起居,實與筆者之前心中那個高高在上、雍容高貴、深受蕃人敬重的「國母」形象大相逕庭。
吐蕃國主稱為贊普,王妃(正妻)稱作覺蒙,松贊干布的覺蒙是來自尼泊爾的尺尊公主,這應該是在松贊干布年輕時締結的婚姻。之後松贊干布又陸續娶了五個小老婆,其中三個是蕃人(芒妃墀嘉、象雄妃勒托曼、木雅茹妃嘉姆增),一個來自尼泊爾(墀尊公主),文成公主是最後一個,她的身份是「贊蒙」,吐蕃王室婦人的泛稱,與覺蒙有著身份上的顯著差距。由於松贊干布出生年月並無確載,因此如今並不清楚他娶文成公主時的年紀,但從文成公主已是他招的第六個女人,以及他在娶了文成公主後僅九年就死去均能看出,當年方十六的文成公主於641年入藏時,他多半已經不年輕了, 應該已有四五十歲的年紀。
身在異域的可憐女子
文成公主的一生相當不幸,他在遙遠的番邦生活了四十年,孤零零地守了三十一年的活寡,大半的青春韶華都埋沒在了雪域高原。即使在松贊干布生前的九年中,她的婚姻也決不幸福,年事已高的松贊干布共有六個有名分的女人,還有無數沒有名分地,又能顧及文成多少?據藏文本《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的《編年記事》記載:「此後六年,墀松贊贊普升遐(歸天),與贊蒙文成公主同居三年耳。」可知松贊干布有六年基本不與文成產生交集。而即使是在隨駕的三年中,她也無非是給那個老男人充當性保姆罷了,在這個可憐少女淒苦的一生中,恐怕愛情和甜蜜從來就沒有降臨過。
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九年,卻只有三年產生交集,三分之二的時間被冷落遺忘,顯然談不上受寵,在五個小老婆中都未必居前,比起正室尺尊公主自然更是遠為不如,據說藏民中甚至還有她受虐待的說法。從她並無子嗣來看,或許在這三年中,她連性保姆都算不上,只是一個被自己男人冷待的侍者。或許在松贊干布眼中,這個來自唐朝的女子不過是一個充斥著政治因素的符號,從來就沒有當成過自己的家人。
雖然文成公主當時的陪嫁異常豐厚,不僅有大量財物,還帶著大批工匠,給吐蕃引入了先進的農業、手工業生產技術,但據敦煌文書的記載來看,蕃人把她視作唐朝畏懼吐蕃兵威而乞和的貢物,由此也能看出太宗曾用女人財物換和平是不爭的事實。去過拉薩的人,均能看到大昭寺和小昭寺規模的遙遠差距,自然便會明白文成公主在當時的真實處境,松贊干布為來自尼泊爾的尺尊公主不惜耗費巨資修建大昭寺,將尺尊公主帶來的釋迦牟尼八歲等身像供奉其中;來自大唐的文成公主雖然帶著佛家至寶,釋迦牟尼十二歲等身像,卻只為其修一個規模遠遜的小昭寺來安置,二人地位高下由此便可見一斑。後來金城公主入藏,為吐蕃國主正妻,才將兩座像互換,一直持續至今。由此亦能看出,在蕃人心中,正妻與文成公主這樣的偏室的地位是有著天壤之別地。
在《西藏王統記》(又名《諸王統史明示》)中,記載了一段文成公主抵蕃後的遭遇,尺尊公主大發淫威,宣稱:「我乃先事王,正室大為尊……正室為王后,偏室後之婢……正偏且比試……若試不能敵,勿望近人主……」「於是使公主上下人等,無人服侍,幾近一個月……心中實難忍受,召祿東贊來質問……祿東贊回云:我實無力奉送飲食,亦無力謁見贊普,諸事皆由尼後做主,你自行言於彼!言罷徑去。」由此記載也能看出,儘管文成公主貴為唐太宗的親侄女,又賜以公主之名,代表了大唐帝國的臉面,可在更為強大自信的吐蕃帝國眼中,卻顯然無足輕重。正因如此,當我們翻閱蕃史時,便能發現,松贊干布的豐功偉績記載詳盡,卻鮮有提及文成公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