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死亡時間!蔣介石死前留下的遺囑竟是這個
蔣介石是近代中國著名政治人物及軍事家,名中正字介石,幼名瑞元、譜名周泰、學名志清。祖籍江蘇宜興,生於浙江奉化,逝世於台北士林官邸。歷任黃埔軍校校長、國民革命軍總司令、國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長、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中華民國特級上將、中國國民黨總裁、三民主義青年團團長、第二次世界大戰同盟國中國戰區最高統帥、中華民國總統等職。
八月十一日上午八時,余南庚在榮民總醫院主持醫療會議,坐在主位的是宋美齡,坐次位的是蔣經國。余南庚匯報,蔣介石心臟恢復正常,肺部有積水現象,體力衰弱。當時,蔣雖已恢復進食,但體重僅四十六公斤,較前消瘦近十公斤。
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蔣介石重病剛滿一週年,島內盛傳蔣介石病危,或者甚至已不在人間。蔣經國為掃除外界各種謠諑,趁蔣孝勇(蔣介石之么孫)當天在士林官邸舉行婚禮之機,安排蔣孝勇、方智怡新婚夫妻,到榮總與蔣介石、宋美齡合影留念。洗出照片後,宋美齡、蔣經國挑選出蔣介石神情最健好的一張,交付國民黨「中央通訊社」發佈,印證蔣介石尚健在。
拍照前,隨從人員發現,暫時脫離重病階段的蔣介石,固然已可端坐椅子上,活動能力也尚稱靈活,惟獨右手因纏綿病榻,長年接受注射輸液,肌肉已嚴重萎縮,不僅無力握住把手,更因不聽使喚而頻頻垂落。為不讓人看出蔣的右手失去正常功能,宋美齡外甥女孔令偉命侍從以醫藥膠布,將蔣的右手固定粘綁在椅子把手上,以免拍照時露出破綻。
真假遺囑
蔣介石在右手肌肉萎縮之前,曾掙扎著寫下一幅毛筆字,書謂:「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這應該是蔣介石在一九七二年七月「中興賓館」昏迷甦醒以後的作品。這幅字完成以後,交給了蔣經國,小蔣立即差人框裱起來,掛在自己堂屋內,供其拳拳服膺,日夜審視反省。
蔣經國在乃父去世之後,於一九七五年四月十四日,曾經如此評說這幅字之深意:「先君在病中曾手書『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十六字,付經國保存,此為經國敬謹奉藏先君遺墨最後之一件。先君崩逝,舉世同悲,經國五中哀慟,實所難堪!自先君之逝,每日摩挲恭讀,了知先君革命一生,實以此為日不去心徹始徹終之志事,謹敢以此先君手墨十六字,敬佈於世,誠不知哀涕之何從也。」
由是觀之,蔣介石給蔣經國的這十六字箴言,應該就是父親送給兒子兼具公私意義的遺囑。
蔣介石於「中興賓館」陷入半昏迷狀態後某日,侍從醫官察覺蔣介石口中唸唸有詞,聲音十分微弱,而且蔣的寧波口音不好懂,侍從醫官立刻請值班的侍從副官翁元。翁元耳朵貼近蔣介石嘴巴,仔細聽了一兩分鐘後告訴醫官,「總統」說的是:「反攻大陸…解救同胞…反攻大陸…救中國…反攻大陸…救中國…」。是否蔣介石意識到自己陷於性命交關,故而以其微弱的叨念,交代最後遺言?不得而知。
據醫療小組的治療報告,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晚上八點過一刻,蔣介石即行入睡,等他熟睡後,值班的醫官鄭不非發覺蔣介石脈搏變慢,當即施行心臟按摩及人工呼吸,並注射藥物急救。一二分鐘後,蔣心臟跳動和呼吸恢復正常。四、五分鐘之後,心臟又停止跳動,醫師再施行心臟按摩、人工呼吸及藥物急救,但心臟雖然時跳時停,呼吸始終未能恢復,並三度發生心室性顫動,經過電擊,蔣介石的脈搏、血壓均已無法量出。急救了三個多小時,四月五日晚上十一時三十分,蔣介石瞳孔已放大,心臟猶有微弱跳動。醫師最後以電極直接刺入心肌,刺激心臟,但仍屬無效。宋美齡最後命令放棄急救。醫師宣佈死亡的時間為四月五日晚間十一時五十分。蔣經國觀察急救無效後,當場痛哭失聲,宋美齡則始終力持鎮定,兀自靜坐一旁流淚。
從蔣介石醫療報告得知,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當晚,蔣介石是在睡夢中心臟停止跳動,因而最後臨終之際,並未留下任何口頭遺言,逝前也沒有命令文書侍從(如秦孝儀)作任何書面遺囑。
秦孝儀奉宋美齡急召趕到士林官邸時,是在四月六日凌晨二時許,蔣介石已逝世近三小時了。秦孝儀當時奉宋美齡之命,連夜趕寫一份遺囑,純係檯面上官方版「政治遺囑」,不是真正的遺囑,更不是蔣介石留給親人的「家事遺囑」。
秦孝儀四月六日凌晨起即不眠不休,連夜撰寫這份「政治遺囑」。初稿寫就後,送交宋美齡過目,宋美齡特意交代秦孝儀,應再加上一句話,強調先生是信基督教的。所以,蔣介石的「政治遺囑」開頭即言:「自余束髮以來,即追隨總理革命,無時不以耶穌基督與總理信徒自居,……」這份蔣介石死後才「補寫」的遺囑,備受時人爭議的有幾個問題:遺囑明明是四月六日清晨撰寫的,遺囑的末尾卻寫成「中華民國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秦孝儀承命受記」,尤其最後那句「秦孝儀承命受記」,被視為畫蛇添足之作,因為,秦孝儀抵達士林官邸已是蔣死後三小時以後的事了,何來「承命受記」?即使是承宋美齡之命,也不合遺囑系記載死亡當事人遺言之通則。
侍從人員為此緩頰,認為是參考汪精衛寫孫中山先生遺囑之手法。此說更是不通,畢竟蔣、孫遺囑兩者情況大不相同。汪兆銘為孫文寫遺囑,一是遺囑內容完全系孫先生之生前口授;再者,汪兆銘本系孫中山屬意的重要骨幹,何況汪氏是在遺囑供黨政要人簽名的區域內,注記「筆記者 汪精衛」六字,而不是把名字注記在遺囑本文內。
一九七五年十月三十一日,蔣經國下令編印的一部紀念文集中,蔣介石這份政治遺囑的「秦孝儀承命受記」及首長簽名字樣,全部不見了,但是「耶穌基督」四字仍然留存在內,遺囑日期依舊是寫「中華民國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
至於蔣介石的「家事遺囑」,應該早在其晚年時期,在蔣氏父子及蔣宋夫妻之間,日常生活點點滴滴過程裡,已經作了完整的交代。綜觀而論,真正算得上是蔣介石親自授權的遺囑,還是蔣介石病中,以危顫顫的右手寫下的那十六字「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
在蔣介石最後的日子裡,他似乎冥冥中對清明節感觸特深,尤其是他再三品讀那句詩:「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他應當早已體悟,此生功名塵土、榮辱得失,如今俱往矣!遺囑不遺囑,對蔣介石已不是那麼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