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猛將張飛的另一面:著名畫家尤其善畫美人
於《三國演義》極事誇張張飛勇猛、魯莽的性格,使人誤以為張飛只是個猛將、莽漢,殊不知張飛還有文雅的一面。張飛故里的父老鄉親都說張飛是個書畫家,還說張飛善畫美人淑女。
古代武將,大抵以武見長,通常被稱之為武夫,歸入粗人一類。張飛也是個武將,勇猛異常,雖有其粗的一面,可不是個一味粗魯的莽漢。他粗中有細,巴西大戰中智取瓦口隘大敗張郃,就是一例。入川攻取江州(今重慶市)計捉巴郡太守嚴顏,壯其臨刑不懼而釋之,也不是粗人的表現。《三國誌》作者陳壽並稱讚張飛義釋嚴顏「有國士之風」。張飛還喜好結交文人雅士,自己能寫會畫,是古代武將中第一位書畫家。
張飛的字寫得好,現今四川東部渠縣的八蒙山摩崖石刻《張飛立馬銘》,就是他留下的真跡。
八蒙山位於渠縣東北七里處,是川東軍事要銜。史載當年張飛據守巴西時,魏將張郃自漢中率大軍前來進攻,在八蒙山一帶的宕渠、蒙頭、蕩石與張飛相拒五十餘日。張飛率精卒萬餘人,從他道截住郃軍交戰。山道狹窄,郃軍前後不得相救,逼得張郃棄馬沿山間小路逃遁,身邊只有十餘人相隨,回南鄭。經此一戰,巴西地區(今川東盆地一帶)從此安定,劉備才得以在益州立足。這是一場關係到蜀國安危存亡的關鍵之戰。
張飛大破張郃後,設宴歡慶勝利,乘著酒興用長矛在石壁上鑿下兩行隸書: 「漢將軍飛,大破賊首張郃於八蒙,立馬勒銘。」
這一銘文,反映出張飛大破張郃的喜悅之情。他能取得這個勝利很不容易,關鍵是利用有利地形切斷了魏軍聯繫,然後率精兵殲滅對方主力,使張郃尾首不及相救,落了大敗。
現今,石刻銘文仍在,只是已多次作了修復補刻,但仍可看出字體的雄健有力。清代雍正、乾隆年間的著名書法家楊法,其作品中有件條幅為《張飛破張郃銘》,據考證純係漢碑體勢,當是臨原刻(原刻約發現於明代)所書,只是個別文字稍有不同,「八蒙」書作「蕩渠」,「立馬勒銘」書作「立馬勒石」,不知原刻是否就是如此。但銘文總的內容是一致的。
張飛會作畫,見清代《歷代畫征錄》記載:「張飛,涿州人,善畫美人。」如今涿州人說涿州鼓樓北牆上的《女媧補天圖》是張飛所畫,張飛故里附近房樹村萬佛閣的壁畫,也出自張飛筆下。涿州人告訴遊客:「這是絕對可信的。」
張飛故里的父老鄉親都說張飛確實是個書畫家,還說張飛善畫美人是有來歷的。原來張飛小時候就性情剛強,脾氣暴躁,他父親給他請了幾位老師,都被他氣走了。他舅舅特地推薦了一個叫王養年的先生來教他。王老先生做過朝廷將官,兼有文武之才,鑒於朝政腐敗棄官回鄉,以教書為生。張飛對這位先生十分敬佩,在其指點下練文習武,十三歲時就練出一身好武藝,同時通過讀書明白不少道理,越發對世道不滿,立志要蕩平天下救百姓。王先生擔心張飛惹出禍來,於是想出一個辦法:教張飛練書法、畫美人,以有助於融化他的剛烈性格。三年下來,張飛的書畫果然大有長進,特別是他的書法別具一格,大受鄉人稱讚。
原《長江日報》記者龔學孺調《人民中國》雜誌社後,曾赴涿州尋訪劉備、張飛故里,聽當地人講過上述故事,後收入其所著《三國遺跡探秘》一書(1995年1月西苑出版社出版)。龔將此書贈給《長江日報》陳總編,陳總與筆者系復旦新聞系同屆好友,他知我在研究三國,遂轉送於我,使我從中得到張飛年少時習練書畫的一些材料,對張飛會書畫進而有所認識。
關於張飛能書善畫,前人亦曾提及。清代紀曉嵐並有一詩稱讚:
慷慨橫戈百戰余,桓侯筆札定然疏;
哪知榻本摩崖字。車騎將軍手自書。
由於《三國演義》極事誇張張飛勇猛、魯莽的性格,使人誤以為張飛只是個猛將、莽漢,殊不知張飛還有文雅的一面。作為一員武將,胸有文墨又會書畫是十分難能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