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史:羅馬皇后深夜溜出皇宮扮妓女拉客
皇權下的妓女
在古希臘羅馬,偷情的主婦為了逃避通姦的懲罰寧可以妓女自居,甚至有些羅馬婦女跑到警察局將自己列入在冊妓女。她們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的社會地位以換取身心上的自由。公元19年,一位省總督的妻子為當妓女甚至當著市政官的面放棄元老院貴婦地位。
卡裡古拉的殘暴眾所周知,他在皇宮裡當起了妓院的老闆。按蘇比爾小妓院的模式,卡裡古拉在帕拉坦一側佈置了一長排豪華的小房間,然而把一些大人物的結髮妻子和一些貴族子弟安排在那裡,撮合他們賣淫嫖娼。
梅莎麗娜皇后賣淫不為錢財,妓院老闆在她身上盡得好處,因為每次她都只給自己留下一個銅板。這些銅板沒有貨幣功能,皇后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結繩計事般記住與她睡過的嫖客的數量。厭倦與國王做愛的羅馬皇后,不願苦捱那死氣沉沉的婚姻,而將自己的身體獻給四海之內的尋芳客,在人類娼妓史上的確是件稀罕之事。
奈保爾式性效率
門薩的娼妓與沉重的肉身
劉小楓在《沉重的肉身》裡曾經談到「丹東與妓女」,借此釐清法國大革命時丹東與羅伯斯庇爾的分野。
瑪麗昂出場之前,有一場妓女之母——市民西蒙的老婆與市民們關於賣淫正當性的論辯。市民們認為,妓女賣淫當然是道德敗壞,但這是貴族老爺們的壓迫逼出來的。只有從肉體上消滅貴族,才能重整社會的道德秩序……只要消滅了階級剝削制度,賣淫的不道德現象就可以消除了。
妓女之母——西蒙的老婆不這麼認為。她說,賣淫與階級壓迫和剝削不相干,純粹是一種生理性行為,一種自然性的生存方式。妓女瑪麗昂提出了基於自己的感覺偏好的道德訴求,這種道德訴求的正當性在於自己的感覺偏好的自然權利:
我是一個永恆不變之體,是永無休止的渴念的擄取,是一團紅火,一股激流。……人們愛從哪尋求快樂就從哪尋找,這又有什麼高低雅俗的分別呢?肉體也好,聖像也好,玩具也好,感覺都是一樣的。
劉小楓由此得出結論:妓女瑪麗昂的道德是個體的生存感覺偏好,是身體的自然性享樂。丹東及其門徒們與妓女鬼混,與作為抽像的公意道德符號的「人民」對立,他們的道德立場站到妓女一邊去了。
瓦諾依克在《世界上最古老的行業——古希臘羅馬的娼妓與社會》一書中這樣寫道:在古希臘,娼妓很長時期是同神聖事件聯繫在一起的,參與對神膜拜的妓女受到人們像對待女神一樣的尊敬。她們對於人們增強信仰,尊奉神明做了貢獻。有時甚至可以說,她們的獻身對城市財富的增加也功不可沒。
而到了古羅馬時代,便進入了大競技場和大妓院時代。甚至包括羅馬也只不過是一個「大娼妓」,人間帝王同她淫亂。而皇帝們更以其殘暴與瘋狂以及對肉慾的無節制的追求強化了古羅馬的「婊子」形象。在基督教義將惡與肉慾的罪惡聯繫在一起之前,肉體本被視為神聖之物,但是隨著尋歡作樂導致羅馬覆滅,娼妓因此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成為倫理崩潰的象徵。亢奮的生活由此為無能的政治擔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