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四川尋寶記:神秘川西隱藏著多少驚世珍寶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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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四川尋寶記:神秘川西隱藏著多少驚世珍寶

2015年04月19日 未解之謎 暫無評論 閱讀 143 次


 


天崩地裂,山河變色,汶川地震讓古羌文化重新走入人們眼簾;


雲山蒼蒼,江水泱泱,神秘的川西到底還隱藏著多少震驚世人的珍寶?


文成公主留下的佛像,神筆馬良的傳世作品;


古老苯教的神秘殿堂,油泥掩蓋的明代壁畫;


一大批珍寶首次披露在世人面前,我們即將為您展示在中國最隱秘地方。


一、神秘的四川深山


2008年5月12日,山崩地裂,人們在痛惜生命流逝的同時,也關注到我們在文化上遭受的巨大損失。一時間,四川西部橫斷山區古羌文化遭受的滅頂之災成為報刊、雜誌的熱點,人們驚呼文化的拯救和保護刻不容緩。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這一地區還有大批奇珍異寶,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正遭受著時間的摧殘和盜賊的覬覦。


說起四川西部那可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國家級的旅遊風景區九寨溝、有黃龍,還有貢嘎雪山,都是風景秀麗的地方。那裡不僅風景美,更重要的是人也很美,有被稱為中國西部牛仔的康巴漢子,也有嬌柔嫵媚的美人谷少女。


當然對於我們而言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地方被國際學術界認為是歷史上民族遷徙的一個大通道。在歷史上它是很多民族發祥和遷徙的必經之路,在今天這裡還有著藏族、漢族、回族、納西族,彝族、羌族等幾十個民族雜居,是一個文化的結合地帶,故宮博物院專家羅文華一直致力於研究藏傳佛教的文化對故宮的影響,而這個橫斷山區或者說四川西部地區,恰巧是藏傳佛教的一個最重要的,最典型的一個範本。而此前在國內外從沒有任何的機構,也沒有任何的人用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經費,這麼多的精力在這個地區做了那麼廣大、深入的調查。


四川的西北部甘孜州和阿壩州是內地通往西藏的交通樞紐,同時也是早期民族遷徙的「民族走廊」。居住著藏羌等多個少數民族。與西藏相比,這裡文化更加複雜多樣,是格薩爾王史詩的發祥地,保留眾多的早期信仰。臥龍、九寨溝也位於這一地區。


人們在進入藏區後,總是能發現一些用石頭塊壘起來的小土堆,有的時候是普通的小石頭,有的時候是由一種刻有經文、圖像、佛像的瑪尼石堆砌而成,上面還插有經幡,人們稱這些為瑪尼堆。


關於瑪尼堆,人們有很多的傳說。最廣為流傳的說法是,這些帶有經文的瑪尼石是當年唐僧到西天取經時,路過通天河,把一些經文掉到了河裡面,而這些石頭上的文字就是當時晾曬經文後印在上面的。這個說法實際上是代表了漢族人對藏文化的一個解釋,真正的原因是藏族自古以來就有白石崇拜,他們喜歡並崇拜白石頭、白犛牛這些東西,喜歡把白石頭堆成一堆作為一種紀事。


也有人說,因為在古時候,藏區比較偏遠的地方,人們不識字,也不會記數,但他們會推小石頭把它們放置在一些標誌性比較強的地方,事實上瑪尼石確實有不刻字的,所以人們推斷這是古人用於計數的或是一種紀念。


早期的所謂白石崇拜是把石頭直接堆在山口上,堆在民居邊上,或者堆在埡口上。一般在路邊的這種都是沒有刻字,沒有經文的瑪尼石。早期每當人們路過埡口時就會撿一塊乾淨的石頭壓上去。壘上去,不斷的往上壘。時間久了這個瑪尼堆就慢慢形成一個地標,也可以說它是一個地標和文化。


而那些有著經文的瑪尼堆,更多的是祭天、祭神、祭祖用的,因為早期的瑪尼石更多體現是一種自然崇拜,在人們眼中什麼都有神,山神、水神,甚至河邊上都有。後來當佛像影響進入以後,才在石頭上刻上佛教的經咒,包括佛像。這些東西就是越做越複雜,最後才慢慢的佛教化。


二、神鬼戰士的城池——松格瑪尼


四川甘孜州石渠縣有一座神秘的古城——松格瑪尼,牆高十米,方圓百米。與其他古城不同,它竟是用難以計數的刻滿了佛像、經文和咒語的瑪尼石層層堆疊而成的。之所以說它神秘,是因為藏族傳說它是由格薩爾王的神鬼戰士建造的,後代信徒經年累月往城牆上添磚加瓦,但城牆的高度卻始終保持不變。那麼這座宏大的古城究竟是怎麼來的?建造的目的是為什麼?它的種種神奇又是怎麼形成的呢?


人們覺得比較神秘的地方是,隨著這個瑪尼石的增加,它的高度卻從未變過,而且更有甚者說,它實際上在地下的部分和地上的部分高度是一樣的。


松格瑪尼的旁邊有條河,當然,人們進行詳細的測繪以後發現,這個牆不增高還有其他的原因。因為確實再壘不上去了。再壘的話牆就得垮塌,這裡畢竟是經過歷次增建,所以當看到有一段牆很標準、很整齊,這一定是新堆砌的;有些牆壘的東倒西歪的這就是歷經多年的,有的甚至在牆在外面還加了副牆,那是為了支撐不讓老牆倒掉,通過這些就能看出來不斷有後來增建的痕跡。


至於這個城池究竟底下有多深?這到還真是一個謎。曾經有人希望能從考古發掘的角度,來看一下它底下究竟有多厚。便聯絡了當時的活佛,還有當地文物部門,希望能夠開一個小探方,挖下去看到底有多深,但是挖了一段時間就遇到兩個麻煩,一個就是挖下去以後,在牆角的地方挖,在接近牆根的地方挖,上面會不穩。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一舉動,影響了當地的宗教信仰,他們認為這不太吉利,所以最後只是挖了一段,沒有看見底就回填了。也有人猜測,因為它靠近河邊,所以說可能地質比較鬆軟,牆體下陷的很厲害,所以有了地上、地下一般高的傳說。


松格瑪尼城是一個很獨特的地方。它怎麼個獨特法呢?第一個是通常的瑪尼堆我們看到的都是堆,可是在松格瑪尼城,瑪尼石堆砌出的確是牆。而且一溜兒全是瑪尼牆,它不是土堆,它是一個城、一個城市,中間有一個高大的瑪尼堆,周圍砌一圈牆有門進去,在瑪尼堆跟瑪尼堆之間有狹窄的通道可以過去,如果你繞一圈兒,可以爬到中間的那個堆上面去。這些大大的瑪尼石大部分是以平石組成,每一個石板上面都刻有經文。


這些石頭上的內容特別豐富,有經文、佛經的名字、佛像。刻劃的內容跟人們以前所理解的,經常看見的完全不一樣。


平時到藏區去,到湖邊、到河邊、到山邊,你很容易發現一些刻有「哄嘛彌嘛咪哄」或者別的咒文瑪尼石,不過,這些都是短的一般咒。但是在松格瑪尼城的石頭上,能刻滿滿一塊石頭,長長的經咒,它的藏文字母可以多達到幾百個,甚至上千。而且,所選用的石頭都是很大的大石板,製作一般也都很精美,屬於是石質比較細膩的一種石頭,在它上面用藏文,用很古老的一種梵文字,再用一個梵文的翻譯,最後再引藏文的一個的意譯,用這幾種文字刻下來一個名字,然後按照正規的藏文佛經的寫法,上來就叫佛經的名字。


很多人看到這座奇特的城池後,都在猜測,這麼精美的做工,到底是出自誰的手下呢?


傳說松格瑪尼是10世紀左右的藏族英雄格薩爾王手下戰死成為神仙的兵將建造的,也有人說它是佛界的眾神建造的,所以歷經百年依然堅固聳立。難道冥冥之中真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控制著松格瑪尼的一切嗎?


在松格瑪尼城的旁邊,有一座石頭山,這個石頭山可以採集石頭,現在的人還在那兒採集。但是那種石頭質地不好,它是一種紅色的砂岩,刻完了以後很容易風化。


相比較最普遍的石刻的都是白的,松格瑪尼的石頭,經文和佛像刻的內容,它有的是不上色的,但是有的也是上面描上各種顏色的。有人懷疑,像這種石頭都是比較有錢的,比較虔誠的施主,在外面找石頭來在當地刻,或者在外面刻完了給運到這兒來的。當地專門有工匠從事這樣的事情,現在還有一些當地的工匠會給遊人們專門進行表演。比方說要六字真言,一下就給你刻出來,非常迅速,技術非常地嫻熟。


那這個松格瑪尼到底是誰建造的呢?


據僧人們說,這個松格瑪尼,實際上是格薩爾王時期的一個大將建的。這個大將因為違背了良心出賣了格薩爾王手下的其他大將,導致了這幾個大將喪身。這個叛徒是格薩爾王的叔叔,這件事情後,他一直很內疚,就找人修了一個瑪尼堆,追薦亡靈。但是當初建的瑪尼堆實際上的原因,已經是湮沒無聞了,就是找不到了。後來附近有一個寺廟,叫普宮寺,普宮寺的第一世活佛叫白馬仁青,白馬仁青活佛有一次走到這個地方看見有鳥在這盤旋不止,認為這是一個吉兆,不久在這裡發現了這個瑪尼堆。然後他開始把這個瑪尼堆做大,之後又經過大規模的修建,這個大規模修建一直延續到了20世紀中期。


在瑪尼堆的前面有一個祭祀台,祭祀台前面對就是神山,當地人的祭祀時全在那裡對著神山祭祀。人們對格薩爾文化調查後發現,這個瑪尼堆是一種融合了格薩爾史實與本地的本土信仰,佛教信仰的產物,這個信仰在經過幾百年,上千年的慢慢融合,最後被佛教吸收了,人們甚至在佛教寺廟裡面能看到金殿、唐卡是崇拜格薩爾的,這種文化就顯得非常有意思。能看到一個民間的信仰,是如何進入到一個非常嚴格的,非常有序的佛教文化裡面的,同時又進到民眾的生活和信仰裡面去的,從裡面,人們能看到一個非常宏大的文化在裡面如何的融合,如何傳承發揚,如何延續。


學者們深入川西藏區,研究從未在世人面前展現過的文化遺存,在四川甘孜州海拔4 000米的石渠縣,大山深處有一座古老的小寺院,人們都知道這個小寺院中有三件傳世珍寶,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鑰匙由三個管家分別掌管,這些寶貝據說都是文成公主經過這兒時留下的,不過究竟是什麼?除了寺內的主持誰都沒有見過。


三、傳世之寶也有假的


在藏傳佛教藝術裡面,唐代的藝術是最具神秘色彩,最具藝術價值,而且也是最具歷史價值的,當研究學者們來到石渠縣,也就是甘孜地區海拔最高的一個縣,平均海拔4 000米以上。當地人領著學者們到了一個小寺廟中,據說當年文成公主從這裡過的時候,認為這個地方不錯,想建一個寺廟,於是她到拉薩後,就派人送錢來,專門在山上修了一座廟,後來這個廟被水沖毀了,此後當地人在山下又建了一個廟,也就是今天人們看到的模樣。


這個地方平時是不太容易去的一個地方,開車去非常危險,當翻山到海拔將近5 000米的時候,車如果突然陷進去的話,即使所有的人都下車推,也是很難推動的。因為,在海拔5 000米的地方推車絕對是一個力氣活。而且,在那種地方,如果晚上到不了有人煙的地方,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為什麼要特別說到這個寺廟呢?在這個寺廟裡,據說有三件唯一倖存的,當時文成公主經過的時候,留下來的東西。由於這些東西是鎮廟之寶,平時很少有人能看到,故宮學者的考察之行中,他們事先聯繫好了掌管三把鑰匙的人,終於有了一睹廬山真面目的機會。看寶貝的時候很轟動,因為當地人對這個寺廟鎮寺之寶非常重視,每年就能看一次,還一定要在寺廟開法會的時候,周圍村莊的人都來,把這個東西供在龕裡面,而且還看不見,到那去以後只能磕頭,磕完頭後轉一圈就出來。也就是說,當地人還從沒有看過這些寶貝的真正模樣。


就算有人因為好奇心強,想偷看幾眼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它在裡面,還裹上了很多的錦緞、松石、瑪瑙,當地奢華的珠寶幾乎都裹在了佛像上,以至於它那個東西從保險櫃中拿出來的時候,一般人都看不出哪是佛像。


這個非常神聖的聖物,在研究學者們去了以後,在三個管家同時在的前提下,打開了第一道門,裡面是保險櫃,再開一道門裡面還是一個保險櫃,然後再打開,這下終於見到東西了,還沒等拿出來,管事的喇嘛先要求學者們,絕對不能碰它。如果實在要看怎麼辦?你看哪兒,喇嘛給你轉哪兒,交代完要求後,這才端出了一個大大的盤子出來,就看見三個佛像被數不盡的錦緞、各種珠寶埋在裡面。


喇嘛把一層層的錦緞揭開,又把一串一串的珠子摘下,終於出現三尊佛像的本來面目。三尊佛像並不大, 卻讓學者們很難確定佛像的年代。因為銅佛像的鑒定有幾個要素,第一個是看臉形,臉形的年代特色比較明顯,接著就是看身上的線條。但這三個佛像,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被刷的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


因為這種神聖的佛像在西藏有一個習俗,叫「給佛上金」,每年要刷一次金粉。這些金粉都是調在膠水裡面的,拿個刷子就往上刷。一般來說,像大昭寺的佛,只是刷臉,把臉刷很厚一層殼。由於這三個佛像都很小,就全身都刷了。刷了以後幾乎都面目全非,臉形只能看出一個輪廓來,身體上的線條在被刷後,也只能看出佛像穿了一個袈裟。甚至上身穿沒穿衣服,是佛還是菩薩,都很難區分。


幸好,其中一尊佛像,它因為有蓮花瓣的緣故,分上、下兩層兩瓣,中間有個腰,它每次刷的時候,不可能把整個全部糊上,蓮花瓣還能看見,通常蓮花花瓣的年代經過一段時間就會有變化,專家判斷,這個蓮花瓣是比較典型的15世紀的造型,所以這尊佛像的年代就判斷出來了。


還有一尊稍小一點,已經刷得全部都看不出來了,本來佛像上一般都會有文字在前面或者在後面,可經過這麼刷以後,有文字也看不見了。不過,學者們在它的底板處,發現一些比較精細的圖案,一看這個也是屬於15~16世紀比較精美的佛像。


顯然,這兩尊確定了年份的佛像,跟文成公主沒有什麼關係。但三尊中最高的一尊佛像,卻是最有意思的。這是唯一一尊沒有刷金的佛像,佛像的臉上,眼睛比較大,但是沒有神采,臉比較肅穆,整個臉形接近中亞人,給人一種比較難接近的感覺。它的蓮花瓣是上下兩個蓮,一般來說,我們後期的佛像,在下面的蓮瓣會加一圈,或者露一個檯子,讓它擱在地上。而它的蓮瓣是直接上下兩個蓮瓣,周圍什麼都沒有。就是兩個蓮瓣,但是還做得更精巧一點,它下面還加了一個圓托,所以它整個座是一個純圓形的。佛像本身有一個缺點,就是它的背光頂上殘了一部分。純圓形的蓮座,目前國內外的學者都還沒有見到過類似的例子。


從這尊佛像上,專家發現,第一,它不是西藏造的,它是來自於我們現在巴基斯坦、阿富汗這一帶的交界地方。那個地方當時叫斯瓦特,是斯瓦特地區的一個佛像。唐僧原來去印度的時候,是走過這個地區的,這個地區在印度和西藏人心裡,是一個聖地。跟克什米爾一樣,是聖地之一。而且斯瓦特做的這個佛像,出自古印度西北地區。古印度西北曾經是西亞和印度文化交匯的地帶,來源於印度的佛教哲學和亞歷山大大帝帶來的希臘造型藝術在這裡碰撞,從此結束了佛教沒有偶像的時代。斯瓦特佛像是這一地區6~10世紀的佛教造像,存世量稀少,在世界佛教雕塑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


所以這個佛像本身非常的珍貴,具有很高的文物價值,的確是鎮寺之寶。


川西是重要的軍事和貿易要道,也是漢藏文化交匯的地區,當地傳說當年文成公主進藏經過四川的甘孜州的石渠縣,這與傳統的經青海進藏的說法不一致。那麼文成公主到底到沒到過四川,四川這個寺院中代代相傳的古老佛像是不是文成公主贈送的呢?


話說當年文成公主進藏,以前我們大家都認為走的是經青海、日月山的路線,但是實際上,走四川這條線並不是沒有可能性。根據當時的歷史情況分析,松贊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時候,周邊的形勢多多少少有點緊張,所以他不敢就派一支人馬去把公主接過來,萬一被人搶了呢?實際上松贊干布是派了多支人馬,同時以迎親的名義出發,但是哪一路真正迎娶了文成公主?這個在學術上還沒有一個讓人百分之百信服的說法。在當地有關文成公主的記載、說法,也不止一處。比如說,當地人說自己當地的農耕的方法是文成公主教的,當然也有可能是漢族人教的,只是由於文成公主由於在當地太有名了,所以很多東西都願意跟文成公主聯繫,把它給附會上去。


當地傳說文成公主進藏經過四川的甘孜州的石渠縣也不是完全沒有考古依據,在小寺廟的附近,人們發現了一個摩崖石刻,有幾十米高,上面刻的是帶有唐代風格的摩崖石刻。


這樣的證據如果用來說明文成公主就在這裡,可能還不夠充分,但至少能說明唐朝時,這裡是一條很重要的交通線,這個一定是漢藏交流的一條重要的通道。


那麼,前面提到的三尊佛像相差有7個世紀的作品,怎麼會同時的呈現在一個寺廟中呢?


有這麼一種可能,因為當時這個地方,僧人來往是非常頻繁的,商人同樣如此,他們會帶一些法物、佛經、唐卡、佛像經過這些地區。他們會把一些自認為名貴的古佛帶進來,供在這兒。久而久之,通過各種訛傳慢慢地就跟文成公主聯繫上了。


不過,也不排除是文成公主真的走這條路線帶去的佛像,畢竟,現在我們不知道在唐代的時候,他做的銅佛像,究竟是接近印度呢,還是跟漢地更像呢,或者是跟西藏更像,如果文成公主真的從長安帶走了一批銅佛像,帶到那邊去,估計是一種印度式的加上漢式的這種結合式的東西留在那兒,然後又影響了西藏的造像。當時和公主一起去的還有不少工匠,那個時候長途跋涉,也不是很快能找到路,就得慢慢地走,在途經的地方住一段時間,這些工匠便在這兒生活生產,他帶的技術、農業、生活方式,都會多多少少對當地產生一些影響。實際上文成公主帶的佛像主要是藏在小昭寺,這個歷史記載得倒是很明確。

四、「神筆馬良」的畫


天崩地裂,山河變色,汶川地震讓古羌文化重新走入人們眼簾;


雲山蒼蒼,江水泱泱,神秘的川西到底還隱藏著多少震驚世人的珍寶?


一個神筆馬良式的人物,一批精美的傳世作品竟然在古老苯教的神秘殿堂出現,


被油泥掩蓋的明代壁畫,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我們小時候都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一個酷愛藝術的放牛娃得到了一隻神奇的畫筆,他的畫技飛漲,接著無論畫什麼,都能成為現實。這是神筆馬良的故事,在藏族傳說中,竟然也有這麼個神筆馬良式的人物——南卡間。這個人是一個18世紀末、19世紀初在四川西部地區,最偉大也是最優秀的畫家。他的事跡在當地廣為流傳,那個時候,當地的畫家們,經常是依附於哪個大活佛,依附於哪個大寺廟,或者他本身就是活佛,這些都是有史可證的。但是南卡間這個人不是,他是一個很貧窮的人,出身於一個地位比較低的家庭。從小他就愛畫畫,跟著當時一些民間畫家、畫匠當學徒,基本屬於只吃飯不拿工資那種。學了以後,估計也沒什麼天賦,家裡又窮,就讓他放羊去了。有一天,據說他跑到一個山洞裡,做夢夢見一個神,給了他一桿筆他當時夢裡醒了以後,果然在他身邊發現了一桿筆,他拿著這個筆回去以後,畫技大長,此後就創造了一些驚為天人的作品。他的畫精妙絕倫,傳世極其稀少,他創造的唐卡,也是非常精美。


唐卡是一種卷軸畫,作為西藏一種獨特的繪畫藝術,唐卡多數是在布面和紙面上繪製的。也有刺繡、織錦、緙絲和貼花等織物唐卡,有的還將珠玉寶石用金絲綴於其間。唐卡的繪製極為複雜,用料極其考究,顏料全為天然礦植物原料,色澤艷麗,經久不褪,具有濃郁的風格。一般有彩唐、絹唐、刺繡、黑唐等多種。南卡間的唐卡主要是畫在布上,畫的是釋迦牟尼傳和西藏所崇拜的一些印度和西藏的祖師像。


唐卡所用的畫料,綠的是綠松石,紅的是紅珊瑚,金的全都是金粉磨的生金粉。那麼他這麼窮,他的這些原料,怎麼來的,不能只靠那桿筆啊。在他的畫出名以後,有一些施主,或者有錢人,開始買他的畫,所以他後來的畫就開始走向豪華。他走向豪華有一個基礎,他以工筆,非常細膩的工筆為特色,這就導致了他後來能夠走向非常豪華的唐卡創作。


南卡間的畫風非常細膩,風格也比較明顯,他用的顏色非常融合,比如他用一種粉色,這種粉色在西藏人傳統文化裡面很少見,他這個粉色,更接近我們漢地的畫風,用這種粉的過渡非常漂亮;還有一點就是,他用金用的非常多,而且非常細膩,他不像我們現在的一些比較差的畫家,用金就跟一個很俗的商人帶一個大金戒指那種粗鄙的感覺。南卡間不是那樣,他把金作為一種顏料來畫,把它作為線條,作為膚色來用,他不是說這一片全用金,他在用金的時候,用的非常的細膩,那種感覺讓人歎為觀止;另外一個就是,他畫的畫,即使用數位相機拍的它的細部,我們平時眼睛看不見的細部,放大以後,依然是栩栩如生。比方說他畫有一個人拿了一把宮扇,宮扇的頭上是孔雀毛,中間有個圓圈,圓圈裡邊他畫的是米拉瑞巴相,米拉瑞巴經常是坐在山洞裡這個樣子,像唱歌的,修行的坐樣,座位是山巖,山巖並不奇特。南卡間就在魚鱗大小的圓圈裡面畫了一個米拉瑞巴,而這個米拉瑞巴又是坐在山巖裡面的,你想那山洞得多小,裡面還畫一個完整的人物,還要栩栩如生!當人們把那唐卡照片放大一看,米拉瑞巴所有的細節都是清楚的。畫中所有的山巖,包括樹這些東西,沒有一筆是隨便帶過的。


一幅唐卡大概一米二到一米六七的樣子。一般製作一幅需要心很靜、很細,也要畫一年多,這個南卡間至少畫了有50多幅作品,而且是畫工非常細膩的作品,這需要的時間是很難計算的。


五十幅作品能保存到今天,其實也是一個奇跡,這個南卡間的作品,絕大部分都保存在東古寺,甘孜縣的一個山裡面,他這些作品,保存的狀況相當的好,讓人們覺得非常驚訝。因為這個寺廟,曾經也是受過衝擊的,那時是要毀掉它們,全部要毀掉。當時的村長,就意識到這批東西的價值,他的眼界是非常開闊的,不光是保存唐卡,他還保存了數百件年代非常早的佛像。他當時把這些東西分散到村民手裡去,分散保存,然後就把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堆成一堆,顯得很多,當眾一次性毀掉了。後來落實政策的時候,村長還活著,就號召村民把這些東西再送回來,因此這批寶貴的文物就得以完整的保存下來了。


現在關於唐卡的保護,很多人已經開始著手在做這件事情了,之前一幅宗喀巴大師的唐卡,現在就炒到一千六百多萬元。有些人也把唐卡作為一種品牌來推廣,專門畫卡的師傅,有的是廟裡的喇嘛,有的居住在城市中,但他們都說靜不下心來畫,都紛紛回到藏區去,甚至現在在玉樹那邊,有專門的唐卡村。專家指出,如何繼承和發揚傳統的這種唐卡繪畫藝術,這方面需要一個比較學術的,一個冷靜的環境,商業對它有促進,但是對它的文化傳承,實際上多少來說,帶有一點兒浮躁的色彩。


五、褶皺的唐卡竟是傳世珍寶


在故宮專家的考察過程中經常有意外的驚喜,在甘孜州的一個小廟,當地寺廟裡的喇嘛把珍藏的文物拿出來給專家們鑒別,在這其中,唐卡自然是專家們最關注的,不過,唐卡雖然多,但令專家眼前一亮的卻不多,在看完20多件後,一件又破又老的卡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儘管皺皺巴巴了,但人們拿出來看一眼後,卻大吃一驚。把唐卡打開來一看,上面畫的是祖師像,是一個活佛,往下一看,座位上用藏文寫了這個活佛的名字,而且還寫出來這是哪個寺廟的活佛。這個活佛坐在一個椅子上,上面畫著雲彩,周圍畫的是其他的活佛,那些活佛就是它的傳承,比方說他是第九世,那是從一世、二世、三世、四世、五世、六世、七世、八世,一直到他,下面還有他的教派的一些神。然後他的雲彩和他的寶座,他的袈裟,全是用金描的,非常華麗,雖然皺了,顏色也剝落了,但是仍能看出畫工細膩,由於臉是寫實的,一看,就能讓人想像出當時活佛長什麼樣子。


「這個唐卡才是真正的鎮寺之寶」,專家們告訴寺廟中的喇嘛後,在第二年,專家們去的時候,想再一眼這個唐卡,沒想到,喇嘛告訴他們,唐卡已經收到保險櫃裡了,還是要三個活佛,三個住持,三個管家要同時在,才能開門,不巧有一個剛去了青海。


在川西藏區高山深處,遍佈著古老的碉樓。它們是藏羌傳統石砌建築的最高級形態,有的住人,有的供神,有的是防禦堡壘。它們高大穩固,歷經千百年仍然堅強的矗立著。隨著汶川地震,它們更加受到世人關注。四川甘孜州大小金川交匯的丹巴縣,被世人稱為「千碉之國」,除了以「美人谷」著稱,歷史文化遺跡也極其豐富。在碉樓油黑的牆壁上,人們偶爾發現了從未被世人著錄過的珍貴文化寶藏……


六、碉樓裡面藏著寶藏


在此之前,沒有人提到過說在四川西部,甘孜、阿壩這個地區有明代、清代以前的壁畫。


在2005年專家們去丹巴縣考察的時候,與當地的文化館館長一起來到了山上的一個經堂裡。這個經堂是什麼概念呢?經堂就是以村為單位,每個村建一個碉樓,碉樓是用石頭砌的,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羌族經常做的高達幾十米的碉樓,但是經堂是矮碉樓,最多不會超過三層。


在丹巴縣山上的這個碉樓,有壁畫。當地村子裡的人做法事的時候,有些人在裡面唸經,村民就在樓上轉啊轉啊,所以這個樓就叫轉經樓或者叫經樓。樓裡黑漆漆的,一方面是因為光線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為油灰,伸手不見五指,專家們拍了照片後回去放大一看,一下子就愣了,這些都是16世紀的壁畫,而且保存的非常完好。


它為什麼會保存的這麼好呢?因為這個經堂,當時是村子裡屬於比較豪華建築,處於中心活動區,這個角色一直到後來都沒有變,其實當地的很多經樓成了黨支部活動室,開會的一個點,他們就不用再建一個公共設施了,就地使用。用的時候呢,有些房間就改成倉庫用了,有些改成會議室。後來建築本身時間長了也不行啊。所以這些東西慢慢就沒人管了,也就保存下來了。這個16世紀的壁畫,並不是唯一的,在村裡對面的山洞裡,還有好幾處,也都是明代的壁畫,只是保存狀況有好有壞。


明代的壁畫用的大紅、大藍、大綠,這幾種顏色為主色調。也都畫的是佛教的東西,在西藏,當時還屬於古典文化時期,從印度和尼泊爾那邊受到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散,而漢地過去的影響,還沒佔據統治地位,跟清代不一樣,所以它還保存著一種宗教神秘感的色彩。線條也是,所有的佈局全是畫方框,方方正正的,它不像現代還有一個自然擺放,它沒有什麼裝飾,什麼山啊、水啊、怪石啊、鳥獸啊都沒有,一律沒有,全是用一種神秘的藍色塗在後面,都是繁密的線條,顏色是紅、綠、藍,這時候一看,充滿了一種宗教神秘感。


到了清代,漢地的藝術風格就特別強勁,喜歡用一種漢地的淡藍色、淡綠色的染料,天空也有了暈染了,一看就有深度了,人也有距離感,有大、有小,有遠、有近了,山水、鳥獸都開始有了。花朵也開始暈染,暈染出花瓣、葉子,這個就是清代的壁畫,基本上可以這麼劃分。


這個壁畫的發現,應該說是完全突破了當時,當地藏傳佛教的最起碼的一個理論,之前認為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明代的壁畫保存了。而且不光是一個寺廟群,在這些寺廟群裡面,保存的不是一幅兩幅壁畫,而是整個佛堂的壁畫,在那個寺廟裡面的經堂,經樓隔成了三層,底下一層的壁畫還保存,但是被石灰給鋪上了,第二層沒有石灰,能看得見,壁畫保存基本完好,上面還有一層,但天花板被人封死了。


說起來,8世紀中葉,佛教直接傳入西藏地區,在藏王的大力扶持之下,逐步成為主導,並發展成獨具特色的藏傳佛教。藏傳佛教從11世紀開始陸續形成各種支派,主要有寧瑪、噶當、薩迦和噶舉等前期四大派,以及15世紀由宗喀巴創立的格魯派。格魯派又稱黃教,是藏傳佛教中影響最大的教派。但這裡的寺廟本身也很奇特,比如寺廟是薩迦派的,實際上在裡面有各個教派的思想,只要是祖師他就供奉,薩迦派可能是這個寺廟的主持,或者這個廟最初由薩迦派主持建的,但它絕不排斥別的教派。還有一個寺廟,有一個金龍的壁畫,是由山上了苯教徒他給贈送的。可見,在甘孜州,阿壩州這個地方,它的宗教就是充滿了一種互相混雜的調和色彩。


七、失落的隱修地


在阿壩地區,歷史上這裡是乾隆發動金川戰役的主要戰場,當時這個地方是土司管理,相當於小範圍內,土司權力很大,跟中央這種直接管理是有區別的,由於地處偏遠,交通不便,沒有什麼利益,耕地也很少,主要歸四川管理。官員對他們的觀點就是只要不打仗,不給政府搗亂,愛幹什麼幹什麼,基本是這樣。但是大小金川土司,尤其是大金川的土司,是非常強悍的,據說這個人是在漢地留學過,有很好的文化修養,有頭腦,勢力膨脹的非常厲害。他開始四處兼併,兼併的結果四川感到危機,當時清政府跟四川地區政府的交通要道其中兩條就是走金川,跟現在一樣,南線北線,土司一旦兼併下來直接威脅到清政府的北線的交通,所以一定要給它壓制住要達到力量平衡,不能夠讓一個人發展的太快。由此才導致清軍開始小規模打,剛開始是嚇唬嚇唬,後來發現竟然嚇唬不了,就開始打,越打就越難,最後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七千萬兩白銀,打了五年多才把這塊彈丸之地給征服下來,征服下來的後果就是把當地的苯教進行了一個摧毀性的破壞。因為苯教是當地的主要信仰,苯教徒大力支持對抗朝庭。


雖然不能達到一個百分之百的摧毀,但是他做了兩個決定,第一個就是苯教徒要皈依佛教,還有一個是大量移民。乾隆曾在北京香山附近仿照金川的形式建築大量碉樓訓練雲梯營戰士,戰後乾隆命人將大小金川貴族和支持叛亂的苯教僧侶遷往這裡,當地地方土司和宗教勢力從此一蹶不振。此外清政府還把當地叛亂的人,安插到別的土司管轄地去,或者移到漢地來,這也導致了整個當地的文化,宗教、民族習俗徹底的改變。


所以很難想像這個地方還會有明代的壁畫,誰想到學者們竟然在這裡海拔3 500米的崖上找到了金川戰前苯教神秘的隱修地!


這個山洞很難進去,因為是在海拔3 500米左右。人從山下背著東西爬上去,剛開始還背器材,背食物,爬到最後基本上就全部交給嚮導了。


在山洞裡,專家發現這實際上就是兩個岩石,有一個褶痕形成拱形的山洞。這個山洞沒有完全遮住,外面原來應該有一個砌的牆,山洞裡的壁畫破壞的相當厲害,但是它中間和兩邊壁畫還都有保存,而且都是非常典型的苯教壁畫。雖然正面壞了三分之一,兩邊壞了也將近有三分之一,但是色彩和主要內容都是能看清楚的。苯教的壁畫有一個特點,有明代的風格,但是已經開始變化了,會有一些小的裝飾、有一些樹,這些裝飾跟清代的還不太一樣,這個地方的壁畫代表的是一種明代的,但是受到漢地影響的文化特徵。


八、危在旦夕的文化遺產


在2008年發生了汶川地震後,處於深山中的文化遺產也受到了威脅。在大金縣,有一處壁畫,位於馬兒幫鄉。馬兒幫鄉風景是絕對優美,山泉瀑布全都有,而且山景非常漂亮,壁畫在一個寺廟群裡,那裡的海拔也有3 500~3 800米的樣子,走路的話大概需要一個到兩個小時才能上山,穿過瀑布以後就一直往山上走,山體前面有一個平台,這個平台下面就是高達數百米的一個懸崖,房子就砌在懸崖邊上,想上去非常困難。因為原先的台階已經沒有了,只能抱著一個圓木上去,房子外面就是萬丈深淵見不到底。那裡的壁畫已經起皮了,因為它是完全暴露在自然環境下,牆開裂,屋頂完全沒了。在地震之後,房屋更是毀壞的嚴重,這裡的壁畫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等待著消逝的一天。


九、大批珍寶正在遭受摧殘


當專家們的調查從大渡河,雅礱江,金沙江,這幾條河之間不斷的穿梭時,人們發現,這裡面的文化現象,是以前沒有意識到的。這個地方的文化,確確實實是比人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在那裡,教派和教派之間的區別不大,對於民間信仰,分別並不重要,這是一個認識,它的文化的融合程度和和諧共存的程度,比我們想像的要更自然,而且經過千餘年,這些文化變得如何?互相應該隔閡的東西,反而交織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沒有人會覺得很詫異。


從這一點我們可以看到,兩種不同的文化,或者兩個不同的民族,在一起共存,和諧共存,實際上需要時間,但是並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這個地方是一個文化的寶庫,因為很多民族都在這創造了他們自己的文化,都留下了他們的文化遺產,然而這些東西保存到現在,並沒有受到人們足夠的重視與保護,經過幾百年,自然和人為的破壞,這些東西能倖存,應該說是很有運氣,非常有福,非常偶然的一種情況保存下來,而且很多東西已經被我們遺忘了。這種狀況的確不容樂觀。這些文化遺產的保護本身也是比較困難的,因為雖然從技術上來說沒有問題。但是,藏傳佛教藝術,它跟別的藝術一樣,有兩個特性,一個就是壁畫及其內容是一個空間的,有文化氛圍的,擱在博物館,那是一個靜態的,隔離的,斷裂的文化現象,只是一件藝術作品。但是它在佛堂裡,它就是一個完整的空間,一進去,就感覺這是個佛堂,有一種非常虔誠,非常美的東西,壁畫,單獨的壁畫是缺乏這種感覺的,所以壁畫一定要跟環境融為一體。


實際上我們希望能夠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比如說在一些地方發現了壁畫,地方好,風景好,當地官員就很無奈地說,為什麼我們這麼好的地方就沒人來呢?事實就是這樣,越有名的地方,投資就越多,它保護環境的資金,運作的環境就越良好。


當然任何的文化產業的開發,都是兩難的,就跟一把雙刃劍一樣,遊客多了,當然財富滾滾,但是它帶過來的就是一個破壞,這個是肯定的。但是反過來說,如果沒有遊客去,中國是一個文化遺產,遍地都是的一個國家,錢是到不了你那兒去的,過了多少年,雖然不是人為破壞,自然損壞也就差不多了。我們現在講究一個什麼?適度開發,資金循環良好,持久的能夠使用,可持續發展的這樣一個過程,這需要當地的各級官員,文化幹部,還有研究人員都要有這樣的遠見,一定要有個長遠的發展,讓它在適度可控範圍內進行開發,這樣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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