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墜機之後:林彪葉群頭顱被克格勃帶回蘇聯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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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墜機之後:林彪葉群頭顱被克格勃帶回蘇聯

2015年09月07日 歷史真相 暫無評論 閱讀 208 次


 


林彪與葉群


  駐蒙大使、我的岳父許文益親臨林彪墜機現場


  9月15日下午1時30分,蒙古外交部通知我使館,溫都爾汗地區氣象好轉,專機2時30分以後可以起飛。我的岳父、中國駐蒙古大使許文益,和孫一先、沈慶沂、王中遠三位同志帶著應用物品匆忙動身。


  2時45分他們乘坐的伊爾14飛機起飛,航程300公里,目的地是鄰近中央省的肯特省省會溫都爾汗。從飛機往下望去,烏蘭巴托東北烏蘭花的北山上,蘇軍的幾部遠程警戒雷達正在不停地轉動著,當飛機飛經烏市東南那來赫礦區上空時,一個蘇聯空軍基地盡收眼底。


  下午3時45分,飛機在肯特省省會溫都爾汗簡易的機場降落。在蒙古,肯特省以水草豐美而著稱,肯特省的肯特縣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故鄉。該省一位副省長和機場場長前來迎接。大家寒暄了幾句後,蒙方說,中國飛機墜毀現場離這裡還有70公里,趁天氣尚早,可換乘汽車去看看,晚上回溫都爾汗休息。在徵得中方同意後,大家匆匆改乘兩輛嘎斯69和一輛大轎車向目的地出發。


  汽車沿著克魯倫河前進。克魯倫河是蒙古境內的一條大河,它向東匯入中國境內的呼倫貝爾湖,注入黑龍江,流進太平洋。


  三輛汽車在高低不平的草原上顛簸了近兩個小時,下午6時左右抵達現場。在一片漫坡上,黑乎乎一條燒焦了的草地和一個高高翹起的噴氣飛機尾巴映入眼簾。失事現場邊緣上,有蒙古哨兵在遊動。


  飛機失事現場位於溫都爾汗西北70公里的蘇布拉嘎盆地。這是一塊不太規則的長方形丘陵間的盆地,沙質土壤,南北長3000多米,東西寬800多米,地勢開闊平坦,牧草茂盛,有膝蓋那麼深,踩下去軟綿綿的。飛機是由北向南降落,著陸點正好是盆地中央,墜毀在盆地的南半部。草地燃燒面積長800米,寬度由北的50米擴展至南面的200米,呈梯形。許大使環顧了一下現場,在蕭瑟的秋風中,焦黑色的草地上散落著大大小小的飛機殘骸,覆蓋著白布的屍體分外顯眼。


  勘察從現場北端看起,飛機著陸點以南約30米長的草皮被機腹擦光,西側平行處,是右機翼劃出的深約20厘米的一道槽溝。再往南,擦地痕跡消失,進入燃燒區,飛機碎片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面越來越廣。至200米處有一段帶舷窗的機身,其東南20米左右處有一段左機翼,上有「……56」號碼;至320米左右處有一扇艙門,門上釘有「旅客止步」的塑膠牌,門東南30米處有一發動機;約400米處有三個連裝座位架和座墊,其東側40米處有一段右機翼的外展部分,上有「中國」二字;機頭在530米處猛烈燒燬,只剩下鑲嵌儀表的空架子和殘碎機件,機殼都已化為灰燼;機頭正東20米處有一段右機翼的內展部分,上有「民航」二字,「航」字旁邊有一個直徑約40厘米的大洞;機頭以南80米處有一起落架。再往南200米,在未燃燒的草叢中躺著一個完好的輪胎;機頭西北60米處是斜臥著的機尾,它的正南和東面20至40米處各有一個發動機,機尾上的五星紅旗和機號「256」等標記清晰可見。這些標誌明白無誤地顯示這是我國民航256號飛機。


  機頭以北50米處散佈著九具屍體,屍體中間有一炸壞的方形食品櫃,旁邊堆放著蒙方收集起來的死者遺物。屍體大都仰面朝天,四肢叉開,頭部多被燒焦,面部模糊不清,難以辨認。許大使將屍體由北向南編成1至9號。並讓孫一先等從各個角度拍成照片,以便以後鑒別確認。根據事後查證,5號屍體是林彪,瘦削禿頂,頭皮綻裂,頭骨外露,眉毛燒光,眼睛成黑洞,鼻尖燒焦,牙齒摔掉,舌頭燒黑,脛骨炸裂,肌肉外翻。8號屍體是葉群,是惟一女屍,燒灼較輕,頭髮基本完好,左肋部綻裂,肌肉外翻。2號屍體是林立果,個子較高,面部燒成焦麻狀,表情痛苦,死前似在烈火中掙扎過。現場遺物中有林立果空軍大院0002號出入證。此外,1號屍體是林彪座車司機楊振綱。3號屍體是劉沛豐。4號屍體是特設機械師邵起良,身穿皮夾克,九人中只有他的衣服未被燒光。6號屍體是機械師張延奎。7號屍體是空勤機械師李平。9號屍體是駕駛員潘景寅。這些屍體和一般飛機失事的屍體不一樣,並非個個焦骨殘骸,而是驅干都完整,大多數皮肉挫裂,骨骼折斷,肢體變形,燒傷嚴重,系飛機墜毀時摔撞燃燒所造成的。由於燃燒時伴有一氧化碳中毒,屍體皮下呈櫻桃紅色,加之停放時間過長,個個僵硬腫脹像蠟一樣。值得注意的是,每具屍體腕上都無手錶,腳上沒有鞋子,看來飛機緊急降落前,為避免衝撞扭傷,機上人員是做了些準備的。


視察完現場後,天色逐漸灰暗下來。雙方人員站在已化為灰燼的飛機機頭旁討論屍體處理問題。高陶布司長一再強調蒙古沒有火化習慣,而且已裸屍三天令人不忍,必須立刻土葬。許文益大使觀察了一下現場,也覺得當地根本沒有火化條件。根據國內提示,便同意了按蒙方意見進行土葬。蒙方建議,失事現場不宜讓死難者「居住」。按照蒙古人的習俗,墓地要選在高地上,面向東方,從早到晚都能見到太陽象徵著吉祥。


  桑加上校帶著大家踩著沒膝的茅草,先是向東走去,然後又折回來,最後來到飛機主機西北的高地上。桑加上校說:「這裡地勢較高,向東可以看到失事現場。而且每天迎著剛升起的太陽,葬在這裡好。」他的一片好心不應辜負,許大使決定照他的意見辦,並表示感謝。


  桑加上校隨即調來一個班士兵連夜挖墓穴。此時已是晚上8點多鐘,天完全黑透了,氣溫降到2℃左右,冷風刺透衣裳。在汽車大燈的照射下,許大使接見了前來挖坑的士兵。這班士兵還穿著夏季軍裝,在寒風中凍得瑟縮發抖,嘟嘟囔囔頗有怨言。許大使讓孫一先拿來隨身帶來的兩瓶二鍋頭送給他們。蒙古民族是一個好飲酒的民族,烏蘭巴托酒廠生產的白酒不好喝,而蘇聯的伏特加度數又不夠,見到有度數這樣高的好酒,戰士們立刻精神抖擻,嘰嘰呱呱興高采烈地開始連夜幹活了。


  回到溫都爾汗已是晚上10點多了。中蒙雙方下榻在省政府招待所——克魯倫旅館。洗漱完畢便下樓與蒙方人員一起用餐。由於對方白天在現場態度友好,大家雖然鞍馬勞頓,但心情還算舒暢。蒙方準備的飯菜比較豐盛,為了酬謝蒙方人員的合作,許大使又拿來幾瓶汾酒、一聽罐裝中華香煙和一些罐頭助興。蒙古朋友非常喜歡這種高度數的白酒,三杯下肚,餐桌上便活躍起來了。席間高陶布司長說:「我們已經看了現場,現在應該寫個正式文件,這個問題飯後商量。」許大使趁機詢問他們是否知道飛機失事的具體情況和原因,高陶布說,飛機在空中時沒人看到,但燃燒時火光沖天,有人看到了。至於飛機迫降原因,也許是發生了不明原因的故障。


  對於第二天安葬事宜,許大使提出四項建議:


  1.墓旁立一塊碑,上寫「中國民航1971年9月13日遇難九同志之墓,」下寫「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蒙古大使館」。


  2.按照蒙古習俗,在墓頂放一件失事飛機的殘骸,如標有「中國民航」字樣的機翼。


  3.請蒙方把遇難者的文件和遺物交給中方,我們寫張收條。


  4.請蒙方人員幫助畫一張飛機失事現場圖,註明出事地點的經緯度。


  高陶布表示他們要研究一下,還要向上級請示。


  這頓晚餐吃到將近午夜,中方人員正準備就寢,蒙方又提出馬上商談飛機失事的正式文件。9月16日0時25分,雙方開始第一輪會談,談到凌晨3時結束(談判部分見後)。雙方協議當天為死者舉行安葬,然後雙方回溫都爾汗繼續會談。


  9月16日上午10時許,蒙古士兵抬來九口白茬棺材放在屍體旁。大家對九具屍體從不同角度拍照,然後按編號順序入殮。9號屍體因身驅高大而兩手上舉,裝進棺材不能合蓋,蒙古士兵請示是否可以折斷。高陶布司長用目光徵詢許大使的意見,大使痛苦地點了點頭。只聽喀嚓喀嚓的骨折聲入耳森然,之後兩個士兵用勁按住棺蓋釘上釘子,裝殮後由蒙古士兵運往墓地。


  墓地位於飛機失事現場西邊1.1公里處,在一塊高地的東坡上。墓穴長10米,寬3米,深1.5米。正準備下葬時,高陶布司長指著剛到的卡車對許大使說,按蒙古習慣,應在屍體上覆蓋紅布、黑布,現在汽車來遲,屍體已經入殮,是否可以把紅布,黑布鋪在棺材上。許大使表示同意,並感謝蒙方的好意。九具棺材入穴後,許大使和高陶布、桑加先後執鏟做象徵性填土,接著使館其他同志填土,最後由蒙古士兵填土修墓。


  隨後,許大使帶領使館人員站成一排,懷著難言的心情,畢恭畢敬地三鞠躬,向死難者致哀。


  林彪墜機後談判重重,林彪、葉群頭顱被克格勃帶回蘇聯?


  在第一天視察現場後,蒙方便提出要簽署飛機失事的正式文件。


  雙方連夜進行談判,但在實質問題上分歧很大,甚至多次發生激烈地爭執,關鍵在於飛機的性質是「軍用」還是「民用」。


  安葬遺體後回到溫都爾汗已是下午5時多了,連續幾天的高度緊張和勞累,大家都感到精疲力竭,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但當晚10時左右,蒙方送來他們起草的《現場調查紀要》,並要求連夜會談。許大使利用沈慶沂和王中遠翻譯文件之機,靠在沙發上思考兩天來的情況和問題。他感到,蒙方在幫助視察現場和安葬遺體方面是友好的,但在某些方面態度很強硬。他們雖然不再稱失事飛機是「侵犯」和「入侵」蒙古國境,改用了「進入」二字,但仍強調飛機是「軍事人員駕駛」,「軍事人員乘坐」,甚至說是為「軍事目的服務」。對方抓住「軍事」不放,顯然是別有用心,想在政治上置我於不利地位。因此在這個問題上是不能讓步的。一定要按照國內指示,堅持是我方民航飛機誤入蒙古國境的立場,進行耐心的說理鬥爭。主意已定,心情裡反而鬆弛下來,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凌晨1時文件翻譯完畢,我方人員立即研究,準備了應對方案。


  凌晨4時25分,雙方在旅館開始正式會談。許大使首先對蒙古政府提供的合作表示感謝,接著對《現場調查紀要》提出修改意見:


  1.提議把序言中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飛機於1971年9月13日2時左右進入蒙古人民共和國國境」改為「中國民航飛機由於迷失方向誤入蒙古國境」。


  2.針對紀要第一條在記述飛機殘骸時,只講有中國國旗和256號機尾,而不講標有「中國民航」字樣的機翼,應標明機翼上有「民航」二字。


  3.針對紀要第七條記敘死者遺物,得出「失事飛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人員使用的」和「死者都是軍事人員」的結論,提議改為「這架中國民航256號飛機載有中國軍事人員,也載有非軍事人員」。


  大使發言後,蒙方建議休會10分鐘。然而以後蒙方卻遲遲不來復會。大使利用這個時間習慣地打開收音機,此時外電報道,中國關閉了所有機場,禁止所有飛機起飛。他馬上聯想到這一驚人的新聞很可能與這架失事飛機有關,這更讓他感到問題的嚴重和複雜。這時沈慶沂發現,蒙方人員匆匆往郵電局跑,很可能是急於向上級請示。許大使考慮形勢緊迫,此地不宜久留,要盡快回使館向國內匯報情況。他讓孫一先通告蒙方,鑒於我國國慶22週年臨近,大使要在今天趕回烏蘭巴托主持館務,建議雙方回烏蘭巴托後繼續會談。


  在蒙方要求下,上午10時15分繼續復會。桑加上校對許大使提出的修改意見逐條駁回。他認為沒有證據表明中國飛機是由於迷失方向誤入蒙古國境的,「因為死者都穿軍裝,並帶有槍支」,我方堅持飛機上那個女性是非軍人,現場還有她一雙白皮鞋。而且「文革」期間,我國民航均由空軍管理(蒙古民航也是由空軍管理),不能以軍人駕機就片面認為是軍用飛機。由於雙方立場不同,唇槍舌劍非常緊張,談判陷入僵局。談判在溫都爾汗進行了五輪,但最終沒有達成一致意見。最後蒙方不顧中方堅決反對,單方簽定了《現場調查紀要》和《安葬紀要》。一場夜以繼日的緊張談判不歡而散。這時中國使館打來長途,讓許大使速返烏市,想必國內急於得到飛機失事的情況。下午6時,雙方悻悻登機返回烏蘭巴托。


  事後回想起來,蒙方強調「軍用」二字不是沒有道理的。但由於當時國內沒有講明飛機性質和其他更多情況,只是告知飛機因迷失方向誤入蒙古領空,駐外機構必須按上級指示和口徑辦事;同時蒙方一再強調飛機是「在沒有外來影響下,由於自身不明原因墜毀」,似乎在有意躲閃什麼。加之不久前,蘇聯以間諜偵察為名,在某軍事敏感區上空將一架他國民航客機擊落,這就加重了我方對飛機墜毀原因的懷疑,在實地勘察中也偏重這方面調查;關於飛機上的「黑匣子」我們沒有提出索要,這是非常遺憾的。我使館人員當時沒有這方面常識,國內也沒有這方面的要求。其實早在許大使到達失事現場之前,「黑匣子」和飛機上的一個發動機已被蘇聯人取走了。


  就在許大使離開現場不久,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克格勃)又來到墜機現場,挖開墓穴,割下林彪和葉群的頭顱,架起大鍋煮燙去皮後帶回莫斯科(蘇聯保存有林彪1938—1941年在莫斯科治病的詳細病歷)。


  回到烏蘭巴托後,許大使立即向外交部做了匯報,根據國內指示就屍體和遺物索要工作繼續與蒙方交涉。中方急切的態度引起了蒙方的疑心,蒙方要求中方提供死者的姓名和身份。為了防止蒙方要價,許大使奉命停止了外交交涉,並派孫一先帶著有關資料返回國內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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