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以色列曾幫伊朗造核彈 設計圖紙裝滿集裝箱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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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以色列曾幫伊朗造核彈 設計圖紙裝滿集裝箱

2015年06月05日 歷史真相 暫無評論 閱讀 288 次

以色列曾幫伊朗造核彈 設計圖紙裝滿集裝箱(圖)



伊朗國王巴列維(穿白衣者)曾努力發展核技術



以色列曾幫伊朗造核彈 設計圖紙裝滿集裝箱(圖)



以色列人曾參與建設的伊朗核設施





歷史上數次幫助猶太人,伊朗曾是以色列鐵哥們



1977年7月18日,一架沒有任何標記的波音707專機降落在以色列的盧德空軍基地,在以色列外交部長達揚和國防部長魏茨曼的迎接下,一位戴著墨鏡的神秘賓客走下了飛機。此人名叫H·圖凡尼揚,是伊朗國王巴列維的嫡親,也是伊朗國防部副部長。他將給這個被阿拉伯世界包圍的國家帶來一份大禮——花巨資與以色列簽署核技術合作協定。


在伊朗核問題鬧得沸沸揚揚的今天,多次揚言要摧毀伊朗核設施的以色列,30年前竟然幫助過伊朗發展核技術,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如果翻開中東的歷史畫冊,人們不難從中找到答案。





以色列和伊朗的友好關係可以從2500多年前談起,古巴比倫時期,猶太國為巴比倫所滅,耶路撒冷的猶太人都成了奴隸,史稱「巴比倫之囚」。後來波斯國王居魯士滅掉古巴比倫,釋放了被囚的猶太人。可以說,沒有波斯帝國就沒有今天的以色列。二戰期間,駐歐洲的伊朗外交官又從納粹屠刀下救出數以千計的猶太人。



1948年以色列獨立後不久,身為伊斯蘭國家的伊朗就宣佈與其建交,並幫助眾多生活在阿拉伯國家的猶太人逃往以色列。事實上,親西方的伊朗將以色列視作穩定的軍火和情報來源,以色列則將伊朗看成牽制阿拉伯國家的「安全盟友」,兩國在政治、經濟、軍事方面形成互相倚重的關係。在四次中東戰爭期間,伊朗不但均作壁上觀,甚至在1973年冒險派軍艦護送油輪闖過埃及的封鎖線,將石油源源不斷地運到以色列。投桃報李的以色列也積極向巴列維政權提供技術支持,1960年—1965年,以色列情報組織摩薩德接替美國中情局訓練伊朗秘密警察組織「薩瓦克」,監視伊反對派,以色列兵工廠也不斷向伊朗軍隊供應各種先進武器。



拉攏伊朗賺外匯,以色列瞞著美國賣飛彈與核技術



1975年,伊朗從美國和西德一口氣購買了8座核反應堆,試圖依靠美德技術發展核武器。但美國人早看穿了巴列維的心思,它提供的所有技術資料都經過了處理。萬般無奈之下,伊朗把目光轉向巴基斯坦和以色列。1976年,巴列維國王接見新任以色列駐德黑蘭大使時,拿出美國《新聞週刊》有關以色列秘密發展核武器的報道說:「有四個國家的原子彈都是猶太科學家負責研製的,你們也在發展核武器,為什麼我們不能聯手呢?」新大使被國王的言論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會後他立即將國王的意思轉達給本國政府。以色列政府官員迅速商議此事,恰好摩薩德也送來伊朗正尋求巴基斯坦核技術支援的情報。



以官員經過一番全面評估後認為,既然阻止不了伊朗的核企圖,倒不如參與伊朗核武器計畫,既可獲得大筆資金,又能避免伊朗被巴基斯坦拉走。於是,以色列最終同意了巴列維國王的請求,但條件是伊朗必須切斷與巴基斯坦在核領域的聯繫,並對美國嚴格保密。巴列維國王爽快地答應了這些要求,並派親信圖凡尼揚前往以色列簽署了秘密合作協議。這項代號為「鮮花工程」的計畫主要包括三大內容:以色列接受伊朗留學生到迪納莫核反應堆進行培訓,兩國共同從事核武器開發及核彈小型化研究;兩國在以色列伽伯列反艦飛彈基礎上研製一種射程約200公里的巡航飛彈;以色列向伊朗提供現有傑裡科-1型彈道飛彈的技術,並在此基礎上發展一種可攜帶核彈頭、射程達1500公里的飛彈,伊朗官方甚至提前為這種飛彈選定了名稱——「居魯士大帝」。



370名神秘來客造訪以色列核設施



在接下來的一年裡,巴列維國王大方地向以色列提供了價值2.8億美元的石油和5000萬美元現金,作為「鮮花工程」的財政擔保。經過伊朗秘密警察嚴格審查的370餘名伊朗核工程人員假扮成遊客,分批乘飛機經歐洲來到以色列。抵達以色列時,他們的伊朗護照被換成五花八門的歐洲國家護照,然後被蒙上眼睛,由摩薩德特工直接送往沙漠腹地的核技術培訓中心。為防止洩密,所有伊朗學員均不許攜帶宗教物品,也不許用波斯語對話,許多人還被強制剃掉大鬍子,連頭髮也故意染成金黃色,用一名伊朗工程師的話說:「我們連呼吸的空氣也被過濾了。」



據以色列前原子能委員會成員內曼教授回憶,當時以色列方面可謂傾囊相授,不但讓伊朗學員進入迪莫納核反應堆學習核物質的提煉及深加工,甚至連剛剛掌握的用激光進行鈾濃縮的方法也傳授給了伊朗人。與此同時,以色列專家也來到伊朗布希爾核電站工地,他們裝扮成奧地利和西德的工程師,幫助伊朗建設可以提煉重水的工廠。而在內陸的薩漢德軍事基地,以色列專家幫助伊朗人製造生產濃縮鈾的離心機,但直到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前,那裡生產的離心機也沒有達到設計要求。



相對核武器本身,兩國在核運載工具方面的合作順利得多。到1977年底,伊朗已獲得了傑裡科-1型彈道飛彈和伽伯列反艦飛彈的全套設計圖紙。以色列幫伊朗在克爾曼省的錫爾延建立了飛彈製造廠,並在該省拉夫桑賈遊牧區選定了飛彈試驗基地。為保證工程進度,伊朗秘密警察不惜通過暗殺恐嚇等手段,迫使當地部落放棄世襲領地。



伊斯蘭革命爆發,「鮮花工程」凋謝



就在「鮮花工程」有條不紊地進行時,巴列維國王的統治根基開始崩潰。1977年12月,流亡法國的霍梅尼向伊朗國內信徒發出「聖戰」信號,號召群眾推翻腐敗的王國政府,點燃了伊斯蘭革命的火焰。到1978年夏,伊朗全國已陷入癱瘓狀態,巴列維國王不得不靠頻繁出國度假來躲避國內壓力。


嗅覺敏感的以色列總理貝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責成摩薩德機構制訂了絕密的撤離計畫,並特別強調要把所有與核武器及遠程飛彈相關的技術設備和圖紙都帶走。1978年8月,擅長「地下外交」的摩薩德局長霍菲少將找到了伊朗秘密警察負責人法杜斯特將軍,後者正想找機會逃亡國外,於是雙方一拍即合。法杜斯特設法將以色列專家隔離保護起來,然後分批撤回以色列。在撤退過程中,以色列專家光從錫爾延帶走的「居魯士大帝」飛彈的設計圖紙就裝滿了兩個集裝箱。



1979年1月16日,巴列維國王倉皇出逃,2月1日,霍梅尼在群眾熱烈歡呼聲中回到德黑蘭,4月1日伊朗宣佈成立伊斯蘭共和國。在這段混亂時間裡,霍菲始終坐鎮美國駐德黑蘭大使館,在確認沒有一名猶太人被落下的情況,才滿意地乘坐上一班法航班機,離開了這個革命的國度,同時也宣告「鮮花工程」徹底被埋葬。



新生的伊朗政權還未喘過氣來,1980年薩達姆便挑起了兩伊戰爭。面對從伊拉克不斷襲來的飛毛腿飛彈,伊朗人想起了「鮮花工程」,但他們在查閱檔案時驚訝地發現,以色列的「釜底抽薪」幹得實在太乾淨了,沒有給伊朗新政權留下任何可供參考的資料和設備,錫爾延繁忙的飛彈裝配車間改成了傷兵醫院,工程量只完成一半的布希爾核電站也因伊拉克的飛彈攻擊而變成了廢墟。至於當年接受以色列培訓的伊朗核技術人員,不是被革命鎮壓了,就是追隨國王流亡海外,一部分精英還接受了以方策反,轉為以色列的核工業服務。



相形之下,以色列卻贏得了一切。20世紀80年代,以色列快速具備了生產氫彈和中子彈的能力,伊以共同開發的「居魯士大帝」飛彈也在1988年試驗成功,成為今天以軍隨時可用來打擊伊朗核目標的傑裡科-2型彈道飛彈,這不能不感謝伊朗昔日對「鮮花工程」的巨大財政貢獻,以色列甚至不必為此向伊朗說一聲謝謝。這段歷史正好應驗了19世紀猶太裔英國首相本傑明·狄斯雷利的那句名言:「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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