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圖]侵華日軍原始相冊:慰安所的婦女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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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圖]侵華日軍原始相冊:慰安所的婦女

2016年02月03日 歷史老照片 暫無評論 閱讀 339 次



賓陽縣一名男子在境外一個地攤上,發現一本日本侵略軍在侵華時拍攝的原始相冊。在總計189張照片中,明確記載的在廣西南寧拍攝的有30張,其他仍有多張照片疑是在廣西拍攝,內容涉及崑崙關戰役、日軍施放毒氣、南寧淪陷以及慰安婦等。廣西研究抗戰歷史的專家稱,該相冊在國內當屬首次發現,對研究廣西的抗戰歷史有重要價值。





境外書攤淘出珍貴相冊



42歲的卓先生是賓陽縣人,他自己也沒想到,無意之中竟發現了一本有重要歷史價值的珍貴相冊。





今年2月13日,做了多年廢舊物品回收生意的卓先生,和幾名同行從雲南出境到越南考察市常按照出發時的初衷,卓先生想在越南境內的邊境貿易點,看看有沒有一些廢舊炮彈殼、舊鋼材等金屬物品可以收購。



在越南境內的某邊貿市場,卓先生在一個出賣舊書的攤點停下了腳步。讓他驚訝的是,這個舊書攤,幾乎是一個二戰時期的「展覽攤」:這裡不僅有二戰期間美軍士兵的鋼盔、身份牌出售,還有一批日軍在二戰期間的原始書信、明信片、畫報等物。連日本女子穿的木屐、描繪有櫻花圖案的精美化妝盒、日軍的靈牌也在擺賣之列。



最吸引卓先生的,當數攤點上的兩本相冊。紙張已發黃的這兩本相冊,其中一本在封面上寫著「聖戰參加紀念」。他翻開相冊,吃驚地發現,兩本相冊都是日軍侵華時的原始照片。在「聖戰參加紀念」相冊中,有相當一部分內容與廣西,特別是南寧有關。另一本相冊,則是日軍在中國東北濫殺中國人的照片。



卓先生決定購買這兩本相冊時,卻遇到了問題。攤主要價很高,因為在「聖戰」相冊中,看到有疑似廣西崑崙關的照片,身為廣西人的他,決定買下這本相冊。另一本因帶錢不足,他只好忍痛放棄。等到他後來返回尋找時,該相冊已被他人買走,這讓他後悔不已。



廣東一個城市的街道





發現日軍各種侵略罪證



2月18日晚,記者在賓陽縣卓先生的家裡,看到了這本「聖戰參加紀念」相冊。歷經69年的滄桑,相冊紙張已經發黃,可粘貼在紙張上的黑白照片,仍保存完好,照片的質量也很高。



這本相冊紙張厚韌,手工用線裝訂而成。相冊封面上豎寫著「聖戰參加紀念」,記錄的時間是「自昭和14年11月3日至昭和16年1月22日」,右下角寫著「木田曹長」的名字。從相冊記錄的時間換算,是1939年11月3日至1941年1月22日。這段時間,正是日軍第一次侵略南寧的時間。



在相冊中,記者發現共粘貼有190張照片,內容以日軍的生活照為主,也有一部分與軍事有關,還有一部分是日軍拍攝的侵略地的風土人情照片,絕大部分附有照片說明。其中一張照片已脫落,實存189張。另有一張寫著「安南美人」的照片,已模糊不清。



在189張照片中,明確拍攝於南寧的照片有30張,在越南境內拍攝的照片約佔一半。此外,有10張屬於剪報照片,其中8張是日文報紙上剪貼的戰況照片。



在卓先生家裡,他還拿出了30張日軍的原始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圖案,都是中國各地的著名風景圖片,大多是水彩畫或者漫畫,還寫有日本的作者名稱。有的水彩畫草地被畫上一群日軍,有的空中被畫上日軍的戰機,有的甚至在菜葉上,也畫上日本國旗,還有宣傳「大東亞共榮圈」的漫畫。



卓先生還出示了9封日軍原始書信的「軍事郵便」。這些蓋有日本軍部或司令部原始印戳、經過軍方檢查的信件,都是日軍從侵略地寄往日本國內的,內容大致都是「報喜不報憂」的類型。



引人注目的是,在日軍侵略戰爭物品中,還有描繪有櫻花圖案的三層化妝盒、日本女子特有的木屐等物品。卓先生說,這是那名攤主作為相冊的贈品,一起送給他的。



更讓人驚訝的是,記者在卓先生的物品裡,還發現了一本在1941年4月由日本出版的《廣西省錫礦概況》專著。日軍不但對廣西各地的錫礦等資源情況、開採深度等有詳細的勘查記錄,甚至在書內對南丹等重要的礦產地,還附有詳細的地圖。



如今看來,相冊和其他實物,真實地記錄了日本侵略者對中國的戰爭侵略、文化侵略、資源掠奪的情況。


相冊真實性毋庸置疑



當時同行的人見卓先生花那麼多錢,只買一本相冊及其他物品時,都笑他犯傻了,可卓先生卻不後悔。對他所取得的相冊,南寧市地方志編纂辦公室副主任梁新蓮說:「如獲至寶。」



2月20日,當梁新蓮看到相冊後,立即找來了南寧的老照片比對,發現在現存檔案照片中,與「聖戰」相冊相似的僅有兩張:一張是「南寧中山公園」的照片。中山公園如今早已不存在,它的原址在如今南寧市植物路自治區第一保育院。



在檔案老照片中,中山公園湖中有一座彎拱橋,老照片中已建設完工,而日軍相冊中顯示還在建設中。在老南寧街頭,檔案中有一張在興寧路口的交通信號燈照片,日軍相冊中也有一張,說明是「德鄰路」。梁新蓮說,德鄰路實際就是現在解放路的前身,當時南寧僅有的紅綠燈在興寧路,應該是日軍的拍攝者弄錯了路名。



在相冊中,除了可以印證上述兩張照片是真實的,梁新蓮還發現了其它真實的老南寧照片。如,日軍相冊中,真實記錄了在1940年7~8月南寧解放路一帶發洪水的情況。



此外,在相冊中,還有數張標明為南寧高等中學的照片。在校內的涼亭內,有一群日軍手持畫有日本國旗的紙扇在合影。對這些照片,梁新連也認為是真實可信的。南寧高等中學是如今南寧三中的前身,當年校址就是如今南寧二中所在地。根據史料記載,日軍第一次侵略南寧時,學校在1939年11月至1940年10月,先後遷往隆安、天等。



在相冊中,照片記錄南寧街頭的,大多數圍繞在解放路一帶。由於解放路一直基本保留歷史原貌,從69年前的照片中,仍可以在如今的解放路找到那些西式牆身、西式玻窗的影子。



梁新蓮說,為了研究南寧的抗戰歷史,她和同事們這幾年來奔波在全國各地區尋找老南寧的照片,在找到的數百張照片中,卻沒有像卓先生這本相冊那樣完整、數量眾多。



由於不懂經過了多少次複製,南寧市地方志編纂辦公室找回的老照片大多模糊不清,像這本原始相冊那麼高質量清晰的,梁新蓮還是頭一次看到。她認為,這本相冊的真實性,「是毋庸置疑的」。


它是日軍侵略「路線圖」



對這本「聖戰」相冊,廣西社會科學院文史研究所所長、廣西抗戰文化研究會會長李建平也給予了高度評價。他不但肯定了相冊的真實性,還認為應該是「國內首次發現」。



李建平從事抗戰研究工作已有數十年。他坦誠地說,迄今為止,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內容豐富、齊全的照片,更沒有見過原始的照片。有關廣西抗戰的照片,即使在舊報紙上刊登的也不多。他對卓先生能夠果斷地買下收藏,表示了極大讚賞。他認為,該相冊對研究廣西的抗戰歷史,也有著重要的歷史價值。



該相冊的價值還在於它是日軍自己所記錄,這與以往的旁證照片有著很大的差別。在封面上的「木田軍曹」,李建平認為他極可能就是該相冊的攝影者、作者。根據二戰初期日本的軍銜制度,軍曹相當於一個副排長。



據史料記載,1939年11月,日本侵略軍為截斷中國廣西與越南的國際交通線,第5師團和台灣混合旅團共3萬餘人,在海軍的協助下,於15日在欽州灣登陸並突破中國守軍防禦。24日,日軍攻佔南寧。



為收復南寧,恢復桂越國際交通線,中國軍隊分三路反攻南寧:北路軍為第38集團軍共4個師,從思隴向崑崙關進攻;東路軍為第26集團軍共4個師阻止日軍增援;西路軍為第16集團軍共4個師,向高峰隘進攻。12月18日,北路軍向崑崙關發起總攻。戰至31日,殲滅日軍4000餘人,收復崑崙關。



1940年1月上旬,日軍由粵北抽調第18師團和近衛混合旅團增援桂南,28日發起進攻,至2月3日,先後攻佔賓陽、崑崙關。中國軍隊發起反擊,在2月14日再次奪回崑崙關。



李建平說,從該相冊看,它所記錄的時間共為一年兩個月,與歷史是吻合的。從拍攝地點看,有廣東、廣西、海南、越南等地,這與日軍侵略路線也是吻合的。被拍攝的日軍,從記錄內容看,正是日軍近衛混合旅部隊。相冊真實地記錄了日軍侵略亞洲,特別是廣西的行蹤,活脫脫就是日軍侵略的「路線圖」。



該相冊也是日軍侵略的有力罪證,從照片上看,除了日軍生活照片,還有軍刀、軍旗、防毒面具、大炮、戰馬、日軍耀武揚威的照片。相冊中不僅隨處張貼有日本軍旗的「舉國一致 陸軍紀念」的小紙片,還有日軍在侵略出征前的演習照片,侵略後陣亡的「英魂柱」。



李建平說,這就證明了當時日軍到中國,並不是像他們所鼓吹那樣是「友好進入」,這實際是軍事行動的記錄,是荷槍實彈的侵略。



記錄下數個「絕無僅有」



廣西研究抗戰的專家認為,卓先生收藏的這本相冊,記錄下了幾個「絕無僅有」。



一是絕無僅有的死亡紀念冊。李建平認為,該相冊實際上也相當於一本日軍的死亡紀念冊。從扉頁開始,就是這個近衛混合旅的一些軍官,如某旅團長的戎裝照片下面,就是197根所謂的「英魂柱」,是紀念「護國鬼」的照片。據相冊流失上推測,其他「部隊長」等軍官、「伍長」、「軍曹」、「上等兵」等人員,應該是已戰死人員。



二是絕無僅有的慰安婦照片。在該相冊中,可以發現,日軍每侵略一個地方,均設立有「慰安所」,相冊中能確定是慰安婦的照片有3張,其中一張是兩名慰安婦的合影,拍攝地點沒有記錄。一張是在廣東所拍攝,圖中共有5名身著日本和服的女子,被註明是「廣東國防婦女會慰問團」。專家認為,這個「慰問團」其實就是「慰安團」。



相冊中有慰安婦的照片3張。一張標明為「安南美人」的照片,與其他慰安婦的照片貼在同一頁紙上,照片已受損模糊,依稀可以看出有3名或4名女子。



研究南寧抗戰歷史的專家認為,根據日軍當時的做法,在南寧的慰安所裡,南寧也極有可能有人被日軍抓進部隊充當了慰安婦。



對南寧抗戰歷史頗有研究的專家說,在歷史記載中,日軍侵略南寧後,設有幾個慰安所,但歷史資料中並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照片。這些慰安婦在南寧出現,更證實了慰安所存在的事實。



三是絕無僅有的毒氣戰記錄。在崑崙關戰役中,日軍施放了毒氣,歷史資料也有記載,可在南寧有關日軍本身的記錄是個空白。該相冊中不但有日軍戴防毒面具的照片,還在相冊最後一頁有著類似「後記」的文字記載,即日軍在崑崙關戰役中施放了毒氣。



在相冊中,讓人頗感意外的是,一張照片上是一名日軍和一匹矮馬在一起,圖片說明是:「大隊的馬傳令兵木村在南寧與中國馬仔留影。」照片中的矮馬,讓人疑是廣西德保縣的矮馬。



經過兩個月的努力,在廣西大學外國語學院日語系老師韓惠的幫助下,相冊中記錄的內容,也隨著翻譯工作的逐步深入,而逐漸揭開了面紗。


破譯「聖戰」相冊日記




廣西大學韓惠老師經兩個月努力,翻譯了相冊的大部分文字。




日記字裡行間流露出日軍思念故土,厭倦戰爭的情緒。




經過廣西大學外國語學院日語系老師韓惠近兩個月的努力,189張圖片,涉及需要翻譯的圖片說明總計154條(含類似「後記」的相冊總結),共有數千字。這本相冊隱藏的秘密也逐漸露出了真容。




1939年期間照片內容




1.11月3日,櫻田近衛混合旅接到戰前動員令。




2.11月6日至9日,近衛部隊在出征前進行軍事大演習,日本天皇在富士山腳下進行檢閱,以鼓舞士氣。




3.12月1日從日本廣島縣的宇品出發,由廣西轉戰廣東,駐紮在海南島。




4.12月24日18時開始進攻,25日10時突破(進攻地點不詳)。




1940年期間照片內容




1.5月10日,日軍一名行李班長在南寧市邕寧那陳圩宿舍留影。




2.7月2日,日軍在位於南寧的大戰總部前留影。




3.7月18日,日軍在南寧江南亭子圩留影。




4.7月20日,南寧發大洪水,日軍在南寧大隊總部樓頂做飯。




5.7月25日,日軍第六中隊駐紮在南寧城郊,每天水和蔬菜,均靠從南寧市區運來。




6.8月至9月1日期間,日軍在南寧城區、大高峰隘陣地活動。




7.9月10日,炸毀雲南與法屬印度支那連接的老開橋。




8.9月23日,從廣西南部出發,經鎮南關進駐法屬印度支那。




9.9月25日,從越南海防附近登陸。27日進駐海防。




1941年期間照片內容




1月10日轉移到廣西,第七部隊(具體所屬哪個部隊不詳)的日軍在××登陸(原文模糊)。




涉及的部隊人員眾多




記者發現,在有圖片說明的154條內容中,除了1939年至1940年大部分都是相冊作者所在部隊的行蹤外,其他部隊的行蹤,也有零星記錄。




該相冊除了有作者所在部隊人員,也不乏其他人員。如,有日本天皇、飯田師團長、飯田兵團長、櫻田近衛混合旅團長等。涉及到的部隊有,南寧大隊總部、青木部隊總部、第六中隊、內地總部書記時代連隊、步兵團司令部、總部營房、中村兵團、前衛一色部隊等。




日軍流露出厭戰情緒




通過翻譯照片的說明,讓人在字裡行間發現,這些文字也流露出日軍士兵思念故土,厭倦戰爭的情緒。




在相冊中,有幾張照片的說明是表達了日軍士兵對故土的懷念,也寫出了對侵略戰爭的茫然和厭倦。如在相冊首頁,就貼著一張照片,說明是「令人遐想無限的田安門的櫻花」。在侵略前,一些日軍還特意在日本國內的部隊總部留影,稱「這是一個讓人回憶頗多的地方」。




日軍侵略南寧後,一名叫大塚正俊的士兵,「站在位於南寧的大隊總部的屋頂上,遙望遙遠的東方,沉緬於遐想之中」。一個名叫川上軍曹的第一機關鎗手,雙手搭在軍刀上也在「發呆」。




相冊的作者木田曹長記錄下自己的心情則是,「登陸之初一點小事也會讓人心驚膽顫」。1940年8月28日,他連續高燒和腸粘膜炎,但卻沒有住院治療,讓他覺得「身心疲憊之極」。


當采寫發現日軍「聖戰參加紀念」相冊的報道,終於寫完了最後一個標點符號時,已經是4月9日。從第一次接觸相冊到翻譯結束,歷時近兩個月的時間。掀開這段塵封69年的歷史,在翻譯工作上經歷了難忘的一波三折。




由於相冊是用日文記載的,記者首先找到了廣西師範學院人事處處長張巧平,請求幫忙找一位日語教師翻譯。在張巧平的熱心幫助下,該學院的石良雄老師痛快地答應了。由於尚未到開學時間,記者直接將相冊文字,送到了石良雄老師的住處。




看到日文不是印刷體而是手寫體,石良雄認真地研究了很久,卻失望地搖了搖頭。他遺憾地對記者說:「我很願意為抗戰的研究盡力,可這種字體實在難以辨認,我也愛莫能助。」




為了破譯相冊,石良雄也和記者一樣焦急,他最後想起一個人,有一個姓滕的老師,在日本東京居住了20多年,幾年前回國定居在南寧,對日本的手寫書法也頗有研究。幾年前,他還在南寧市一家翻譯公司工作。這本相冊的翻譯工作,他是能夠勝任的。可惜,石良雄已沒滕老師的聯繫電話。




抱著一線希望,記者根據石良雄的線索,打電話到南寧市的某翻譯公司。對方一聽要找滕老師就說:「他早不在這裡了,3年前就去廣州了。」讓人失望的是,這家公司也沒有滕老師的聯繫電話。




看見線索中斷了,石良雄又提供了一個線索,滕老師的愛人謝老師在廣西教育學院工作過,還在廣西科技館培訓中心從事過翻譯工作。




記者又聯繫到培訓中心,結果謝老師已很久沒到那裡工作了,該中心也沒有她的聯繫電話。記者再找到廣西教育學院,也未能聯繫到謝老師。




找人無果,記者轉而求助於南寧市一家知名的翻譯公司。對方聽了記者介紹的情況後表示,「要翻譯這本相冊,至少要在日本留學10年以上,才能順利完成。」可公司目前沒有這方面的翻譯人才。




四處求助無門之際,石良雄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你去找找韓惠老師看,也許她能幫上你的忙。」石老師說,韓惠是廣西大學外國語學院日語系的教師,她的日語水平基礎很扎實。




當記者興匆匆地捧著相冊的圖片說明,找到韓惠老師時,她看了這些手寫日語後,也同樣感到很棘手。大量同字不同意的「日式中文」,與69年前的日文雜在其中,加上作者用潦草的手書書寫,辨認起來很費勁。要正確翻譯,不但要對二戰的歷史有所瞭解,對日本的情況有所瞭解,還要對中國的歷史情況有所瞭解。




儘管困難重重,韓惠還是決定嘗試幫助記者。在繁忙的教學工作之餘,她逐字逐句地探索翻譯。遇到一些疑難問題,還積極向外教請教。歷時近兩個月的艱辛,她終於把全本相冊翻譯完畢,比預計需要的時間縮短了一個月。




為了破譯這本相冊的歷史內涵,記者不僅找了專門研究抗戰歷史的專家,自己也多方尋找有關歷史書籍進行查證。在眾多人的努力下,相冊隱藏的歷史,終於露出了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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