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感官的謊言:我們都被離奇的幻覺困擾過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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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感官的謊言:我們都被離奇的幻覺困擾過

2015年01月10日 科學探秘-長篇 暫無評論 閱讀 186 次


 


幻覺和真實的界限有時候很模糊



    ■去世多年的親人真的會在夜晚回來探訪嗎?

    ■逼仄的鄉間小道在他眼裡為何突然變成了平坦的大馬路?

    ■大名鼎鼎的Discovery頻道會講述什麼樣的靈異故事?

    日前多家媒體都曾報道,3月3日上午,無錫市某銀行門口,一胡姓男子持刀劫持了自己的嫂子。據其家人反映,他並不是要傷害嫂子,而是認為家裡人都已經被「追殺者」殺光,故而他要帶著嫂子外出「尋求保護」。不久後另有一則報道說,一對年輕的打工夫妻懷揣存款從河南回湖南邵東老家,認為有人追殺搶劫他們,雙雙跳車。

    事後,胡某和青年夫婦都被證明,他們口中所稱的追殺者和搶劫者,都是幻覺。他們的幻覺從何而來?生活中,正常人會不會產生幻覺呢?記者採訪了數位市民,聽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關於幻覺的經歷。他們言之鑿鑿,彷彿歷歷在目。

    「我聽到死去的公公婆婆在說話」

    ■講述者:祁敏,女,86歲,高淳

    我家老頭子和我年齡一樣大,也86歲。我是他家的童養媳,6歲就住進他家。算起來,兩人在一起已經生活了80年了。去年十月份,兒女們看到老頭子皮膚發黃發紅,便帶他到醫院做檢查,結果讓我們很難過:老頭子得了腎衰竭。醫生說活不過三個月。好在老頭子想得很開,加上有醫保,兒女們又孝順,傾力治療,所以,他還是看到了今年春晚趙本山那不咋樣的小品。這個月上旬,老頭子突然昏了過去,孩子們把他送到醫院,醫生處理了一下,就建議我們把他帶回老家,繼續進行藥物治療。能維持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就是從這次老頭子回家後,我就發現了奇怪的事。

    3月10日那天,老頭子回家了。晚上,我把老頭子扶上床,就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九點多鐘的時候,我聽到隔壁老頭子的呼嚕聲,就放心地睡下了。模模糊糊的時候,我聽到老頭子房間裡傳來窸窣的聲音。我還在疑惑,這半夜三更的,誰跑到他房間裡來了,誰給他們開的門?而且我住在外面這一間,我怎麼就不知道呢?我就趕緊豎起耳朵,結果聽出了是一男一女在對話,聲音比較老。再一想,把我嚇了一大跳,這分明就是我家老公公老婆婆在說話。我趕緊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老頭子的房門口,往裡一看,果真是他們。公婆背對著我,正站在老頭子床邊的一張八仙桌旁邊,老公公還是以前那種暴躁的樣子,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拍桌子,那發出的聲音真真切切,就是肉手拍到木頭上的「彭彭」聲。但他嘴裡說的什麼話,我卻始終聽不清楚。我再看看老頭子,他依舊睡得很實。

    一連幾天晚上,我都聽到公婆在老頭子房間裡製造的那種聲音。上個星期六,在南京城裡的大女兒回來陪我住了一晚,結果那一夜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老頭子的房間裡也沒有傳出什麼聲音來。但女兒第二天回城裡以後,「彭彭」聲就又在夜裡出現了。

    「月光下那隊女兵突然不見了」

    ■講述者:莫強,男,26歲,上海私營業主

    說到幻覺,我不知道,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和一位戰友所看到的算不算是。

    五年前,我在南京某部隊服役。我們駐地據說也是當年國民黨某部所在地,有一棟很老的房子,當地人稱戴笠樓。因為有過這樣的歷史,所以這棟房子在我看來有點陰森,尤其是到了夜晚。

    一個冬天的晚上,正好輪到我站崗。那天晚上很冷,風呼呼地刮著,間歇還捲著些碎石屑,打到臉上很疼。我縮著脖子,心裡在盤算著換崗的時間。我們崗哨的位置,正對著那棟老建築的大門。平日裡站崗,無論白天黑夜,我都盡量將目光投向外面,從不輕易地向裡看。但那個夜晚,為了躲避風沙,我不得不將頭側到了那棟建築的方向。那扇拱形的大門在夜色中感覺堅硬、冰冷。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就在我閉起眼睛想休息片刻時,我突然聽到我的戰友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我睜開眼一看,立即有一口涼氣噎在喉嚨口,進出不得。

    那扇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我看到的,正是它向兩邊洞開的時刻。寂靜的夜裡,竟然聽不到門軸轉動的聲響。我們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我和戰友立即拉動槍栓,對準大門。我的手開始發抖,我料想會有什麼東西從大門裡走出來。我看看同伴,他也是,站崗這麼久,我們還從來沒有發現過緊急情況。門開著,黑洞洞的,好久不見動靜。我們吁了口氣,但還沒鬆懈下來,就發現裡面赫然列隊走出來一隊女兵。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這個駐地根本就沒有女兵,更何況她們的服裝也非常的奇怪。這麼冷的天,她們穿著及膝的裙子,裙腰勒在襯衣外面,腳上穿著半寸高的皮鞋。頭上戴著類似護士帽一樣的帽子。昏黃的月光下,她們面無表情地朝崗哨的位置「飄」來。我的那位戰友哆哆嗦嗦地喊了聲:「口令」,沒人接話。

    就在這時,到了換崗的時間,我看到我的兩位戰友正步從營區向我們走來,他們的腳步聲響亮,在我的視線裡,他們和那列女兵擦肩而過,但他們卻視而不見。他們來到崗哨前,看到我們緊握槍支,對準老建築的大門,很奇怪,問是否發生了意外情況。我剛想匯報,定睛一看,女兵消失了,大門也依然緊閉著。

    這會是幻覺嗎?我和一同站崗的戰友都目睹了相同的場面。事後我們曾交流過,堅定了我們的眼睛所看到的那一幕真的出現過。

    「父親去世後曾來看過我」

    ■講述者:從容,女,34歲,南京某中學教師

    我大學二年級的那個八月,父親因為突發糖尿病併發症意外去世了。當時他才56歲。因為過於突然,我都蒙了。

    那段日子,我茶飯不思,經常一個人呆坐在一處,想著父親的好。想著想著,就淚流滿面。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我都在祈禱,希望能在夢中再見父親。然而,整個暑假都結束了,我也沒能夢見一次。

    那一年的秋天來得特別的早,國慶剛過,風就裹著寒涼的冷氣撲在身上。我不得不回家拿些保暖的衣服。這是一次計畫外的回家。儘管經過朋友的開導,加上繁重的學業,對父親的想念已經藏到骨子裡,不輕易地外露了,但若沒事,我還是不敢回家,怕回到那個充滿父親氣息的屋子。回家後,我和媽媽的談話都小心翼翼,怕勾起彼此對他的想念。

    晚上,我躺在媽媽的身邊,也就是父親生前躺的位置,久久不能入睡。十月中上旬,月亮開始圓了,我看著它,心裡還是突然痛了起來。當我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後,我的心頭一陣狂喜,我竟然看到了父親。他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我,還有媽媽。他仍是胖胖的樣子,穿著那套白色的純棉襯衫,目光溫柔,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我聽著耳邊媽媽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張了張嘴,想喊醒她,卻發現發不出聲音。我的父親離我是那樣的近,真真切切的近,彷彿觸手可及。可當我試圖抬起胳膊時,卻發現無能為力。我只能靜靜地望著他,沒有言語,心情異常平靜,後來,不知何時,我進入了夢鄉。

    我相信,我的父親真的回來過。

    「我明明救了他,他卻說我害他」

    ■講述者:王明建,男,32歲,在江蘇某監獄服役

    教導員說,你找我想瞭解一下我曾經出現過的幻覺問題。我不承認那是幻覺,說我有幻覺的,是那個狗屁心理醫生。他胡扯!

    你可能都知道了。我是因為蓄意謀殺未遂被關進來的,我看到有車子向行人衝過來,我就趕緊上前把人推開。就這樣,他們就說我想殺人。我如果不推開他,他就會被汽車撞死了。我不能見到有汽車撞人,我的小妹妹,就是被汽車給撞死了。那年她才六歲,紮著兩個小辮子,就在我的眼前給車撞飛了,風箏一樣,飄呀飄的,落到地上,就斷氣了。就差一步,我就能把她推到旁邊去了,就差一步。

    警察說我危害社會,還說我仇視人類,說我一看到汽車過來,就把人往汽車方向推,是故意的。我怎麼可能故意的呢?我明明看到汽車要撞上人了,我才推的,我不能讓他們像我妹妹那樣被撞飛呀。

    就說導致我這次直接入獄的經過吧。我在馬路上走著,一輛水泥攪拌車老遠就開過來了。我看到,那個開車的司機目光特別凶狠,他直直地盯著我旁邊的一位穿紅T恤的中年男子,然後就打了方向盤,向這邊衝過來。而那中年男人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哪能見死不救呢,所以我把他用力一推,車子才沒有軋死他,不過是軋斷了右小腿而已。這人不僅不感謝我,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告我,說他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我推到水泥攪拌車的前面了,要不是爬得快,早就被碾成泥巴了。這不是順嘴胡謅嗎?

    我不認罪,我根本就沒想過殺人,我現在的一切罪名都是因為我要救人。



    眼睛和耳朵為何喜歡「無中生有」

    記者在調查中發現,幾乎一半以上的人都曾經產生過幻覺:看到、聽到、聞到或者吃過並非客觀存在東西。也就是說,有時候,我們的五官並不是在忠實地履行它們的職責,而是在搞惡作劇。它們為何要和主人搗亂?

    長期以來,還流行一種說法:所謂的幻聽、幻視,極有可能並非人們的幻覺,而是地球的磁場記錄下了若干年前發生的情景,在物理環境相同的條件下,畫面和聲音就會「重播」。這是危言聳聽,還是確有其事?

    ■正常人在什麼情況下容易產生幻覺

    ■群體性癔症是怎麼回事

    ■地球磁場真的能記錄現實情景並進行重播嗎

    五花八門的幻覺挺嚇人

    依照目前人們通常掌握的知識,幻覺應該是神經系統的一種反應,因此記者找到了南京市立第一醫院神經內科的王軍副主任醫師,希望能從他那裡找到問題的確切答案。

    王軍告訴記者:「從醫學的角度解釋,幻覺是一種虛幻的知覺。即在沒有相應的現實刺激作用於感覺器官時出現的知覺體驗。是常見的知覺障礙和精神症狀。」王軍副主任解釋,通常來說,幻覺可以分為六種。

    「一是聽幻覺。這是最常見的幻覺,幻聽的內容多種多樣,可以聽到各種聲音。最常見的是言語性幻聽,幻聽者會清楚地聽到有人在議論他。比如,你們提到那位劫持嫂子的胡某,他就有可能是產生了幻聽,認為有人要追殺他。在幻聽的支配下,幻聽者有時還會產生暴力行為,如打人、行兇,毀物等。」

    「二是視幻覺,這也是比較常見的。幻視的內容也較豐富多樣,幻視者看到的形象有時很清楚,可以是現實中的人或物,也可以是虛構的非現實的人或事。當然,有時候他們看到的形象也比較模糊。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幻視常常和人的文化背景有關係,例如,中國人可能會看見鬼怪或龍鳳等,而外國人則可能看到上帝或聖誕老人。」

    「除此之外,還有嗅幻覺、味幻覺、觸幻覺和內臟性幻覺。幻嗅者能嗅到一些特殊的、多半是令人不愉快的氣味,如血腥味、腐敗味等。幻味者會嘗到食物或水中有怪味或討厭的味道。幻觸者會感到皮膚有電流通過或蟲爬感。有內臟性幻覺的人,常常能清楚地描述自己的某個臟器在扭轉、撕裂、穿孔,或有昆蟲在胃內遊走的感覺。」

    所有這些幻覺,共同的特點都是:人們幻覺到的東西,要麼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存在;要麼即便存在,也並沒有在那一刻出現。

    看來,幻覺的名堂還真不少。那麼,人在什麼情況下會產生幻覺呢?

    什麼樣的人容易產生幻覺

    王軍副主任告訴記者,幻覺產生的原因多種多樣。

    一般來說,當身體某些器官發生病變時常常會有幻覺。比如,腦部器官的病變,如大腦顳頂葉長腫瘤或腦血管病及顳葉癲癇等,常常會有幻視或幻嗅的症狀出現;再者,人的感覺器官的衰變也會引起幻覺,比如上了年紀的人,有時會聽到「轟隆轟隆」像火車行駛的聲音,或者「吱吱」像知了發出的聲音。這些奇怪的聲音,其實是老年性耳聾在作怪。還有某些全身性疾病,如肺心病患者體內二氧化碳瀦留,有嚴重肝臟疾病者血氨增高以及慢性腎衰的病人,體內有毒物質不能排出等等,均會產生幻覺。

    除了以上這些,某些精神類疾病也可導致幻覺產生,例如,精神分裂症患者、癔症患者和某些抑鬱症病人。精神分裂症的幻覺往往比較荒謬,脫離現實,聽起來不太可信,而抑鬱症者常是自責性的,和現實比較接近,容易被人理解或誤以為真。

    王軍副主任告訴記者,除了疾病原因,人在吸食某些精神活性物質(例如毒品、飲酒、某些安定類藥品如咪達唑侖等)時,導致大腦皮層極度興奮,也容易產生幻覺。新聞報道中的胡某就是這種情況,據報道他曾在事發前吸食冰毒;人在淺昏迷或者昏睡時也容易產生幻覺;在催眠期間與覺醒時,由於大腦皮層部分功能處於抑制狀態也有可能產生某些幻覺。

    另外,當突發的事件對人心理造成劇烈的情感波動時,如突發地震、火災或車禍時也會令人產生幻覺。還有,當人的身體處於極端條件下時,例如,非常飢餓、非常疲倦、非常冷或者非常熱,這些時候出現幻覺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耳朵為何能「無中生有」

    按照神經內科醫生的說法,聽幻覺是最為常見的幻覺。那麼人們用來聽話的耳朵,為什麼常常「不聽話」呢?帶著這個疑惑,記者又找到了南京市立第一醫院耳鼻喉科的鄧毅主任。

    鄧毅主任耐心地向記者解釋了聽的原理。「聽的過程,實際上是一個把機械能轉化為生物電能的過程。具體說,我們的耳廓收集到空氣中的聲波,聲波經過外耳道、鼓膜、聽骨鏈,接著進入耳蝸,耳蝸內的淋巴液將聲波傳導至螺旋神經節,再到聽神經。此時,機械能已經轉化為生物電能,我們大腦皮層的聽覺中樞也就接收到了聲音信號。」

    對於幻聽者來說,其實並沒有接收到來自外界的聲波。比如記者採訪到的祁敏老人,她的公公婆婆多年前就已經去世,她顯然不可能再聽到他們的聲音。然而,夜晚徘徊在屋子裡的聲音來自哪裡呢?老人固執地認為,可能是丈夫的重病招來了公公婆婆的鬼魂。而按照醫生的解釋,她的幻聽,其實是聽覺中樞神經系統出現了生理性紊亂。「也就是說,雖然沒有受到來自外界的刺激,但是聽覺中樞就自己在那裡工作了,這就產生了幻覺。」

    作為五官科的醫生,鄧毅主任也接診過一些有嗅幻覺和味幻覺的病人。「這兩類幻覺產生的原理和聽幻覺類似。」

    鄧毅主任以嗅幻覺為例,又做了一次解釋,「通常來說,嗅的過程包括這麼幾步:首先,位於鼻腔中上部的嗅細胞吸入空氣;然後,有各種氣味的分子結構經嗅神經被傳導至額葉的嗅覺中樞;這樣,人就聞到了味道。」不過,當人的嗅覺中樞出現生理性紊亂時,就會出現無中生有的情況。例如,《佛州靈異事件》中的丹亨,他在夜晚聞到的所謂雪茄味,就是他的嗅覺中樞在作怪。

    大腦常常背著眼睛偷偷「看」

    鄧毅主任的解釋,讓記者心中產生了新的疑問——還有一種比較常見的視幻覺,它的產生又是誰在作怪呢?

    為弄清這個問題,記者請教了中大醫院眼科的張瑞醫生。張醫生先是向記者解釋了人眼成像的原理。

    「『看』的功能是由眼球和視覺中樞共同承擔。我們的眼球,其實就像個照相機。角膜和晶狀體是鏡頭,負責取像、調焦;眼底視網膜就像是底片,負責成像。收集來的視覺信息讓視神經產生視覺衝動,並將它們傳送到大腦皮層的視覺中樞。最後,由視覺中樞處理視覺信息,產生物像。一個『看』的動作就完成了。」

    「在有些特殊的情況下,即便客觀物體不存在,我們也能』看』到。比如,你盯著一隻亮著的燈泡看了一會兒,然後你關掉了燈,可是卻還是『看』到有個燈泡亮著。這種發生在瞬間的影像回放,我們稱之為『視覺殘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

    張醫生說,他接診過很多眼科病人,大部分都是有器質性病變。至於視幻覺病人,他的眼睛本身是好的,但是視覺中樞出現了生理性紊亂,這種紊亂有可能是神經傳導通路異常造成的,也有可能是神經傳導介質釋放異常造成的。當然,視幻覺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例如,記者之前採訪到的從容女士,她曾看到已經去世的父親站在床前。「她堅持認為父親回來過,因為她親眼看到了。而我們都知道,她不可能看到已經去世的父親。我推測,她當時應是進入了淺睡,大腦皮層還處於活躍狀態。所以,確切地說,她是夢到了父親,而不是看到了父親,父親的形象裝在她的腦子裡,而不是眼睛裡。」

    至於曾在南京當過兵的莫強,他「看」到那一隊女兵,張瑞醫生表示很奇怪,「這聽上去匪夷所思,而且,他竟然和戰友同時看到了那隊女兵!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好還是問問別的專家。」


 


    地球磁場記錄聲音和畫面?可能性幾乎為零

    莫強看到的女兵到底來自哪裡?如果說那是幻覺,為什麼他和戰友會同時看到?記者再次向莫強求證,莫強在經過一番查找後,把他那位戰友的電話給了記者。戰友證實了莫強的說法,還補充了一句:「我剛到那裡時,就聽人家說看到過一隊女兵在夜裡走路。一開始我還不信,可是後來真被我碰上了。」莫強戰友還告訴記者,他離開部隊後,也曾多次和朋友談起此事。有朋友分析說,可能是地球的磁場記錄下了若干年前發生在這裡的情景,在物理環境相同的條件下,畫面和聲音就會「重播」。朋友的解釋讓莫強的戰友信服:「聽說民國時期,我們這裡就是女兵駐地。我們看到那隊女兵,肯定就是她們。」

    地球磁場果真有這麼神奇的記錄功能嗎?當記者把這個問題拋給南京大學天文系的李旻老師時,他哈哈大笑:「從我們現有的物理學知識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李老師說,所謂地球磁場記錄聲音和畫面的說法,大概是源於照相機和錄音機的記錄原理。「早期的照相機和錄音機,的確是一個磁記錄。於是人們推測,地球的磁場也有記錄功能。這種推測是不成立的。要知道,錄音機和照相機可比自然的磁場要複雜得多。如果說那隊神奇的女兵影像的確存在,那麼,用照相機是可以拍攝下來的。當然,在幾十年前,照相和錄音的技術還不夠發達,那時候拍攝不下來,的確是技術原因。但是現在,照相和錄音的技術,遠比人們的視覺和聽覺更為靈敏,也就是說,只要是人看到和聽到的,機器都是可以記錄的。而實際上,截至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人拍攝和錄製到這類的東西。」

    對於網路上流傳的那些所謂「重現」照片,李旻認為:「真實性無法證實,用photoshop就能做出來。」

    群體性癔症讓他們眾口一詞?

    對於莫強和戰友看到的情形,李旻老師推測:「會不會是群體性癔症?」

    記者就此再次請教神經內科的王軍副主任。王軍副主任給記者講了一個群體性癔症的案例。據媒體報道,2005年8月,某小學三年級的32名學生中,有3人喝了學校門口商店所出售的袋裝飲料後出現噁心、嘔吐、腹痛,隨後,班級其他同學都相繼出現噁心、嘔吐,食慾不振。同學們被立即送往當地鎮醫院治療,症狀仍不緩解,當晚又轉到縣醫院就診。學生仍有不適症狀,後送入醫院,肝功、電解質、腎功能、血常規檢查均無異常,向家長解釋病情,給予學生心理治療和安撫後,病情都好轉了。

    「學生們的這種情況,就是典型的群體性癔症。群體性癔症起病往往有先後順序,有清晰的發病流程。通常先是一人起病,然後周圍人因心理不成熟和知識缺乏產生恐懼心理,進而進行暗示和自我暗示,由此多人發生群體性癔症。正因為這樣,群體性癔症往往發生在同一區域,在同一環境、同一時間。」不過,王軍副主任認為,莫強和戰友們的幻覺,還稱不上是群體性癔症。「夜晚值班,本來就陰森森的,再加上和平日裡的一些傳聞聯繫起來,產生這樣的幻覺可以理解。也就是大腦的視覺中樞在瞬間搭錯了線。」

    至於我們的中樞神經為何會搭錯線,會出現生理性紊亂,王軍副主任表示,目前還沒有非常明確的病理生理上的支持,「有待專業人士繼續研究,這個研究成果如果能出來,應該能得諾貝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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