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對越反擊戰前,部分高幹子弟開始逃跑!
2月27日起,我廣西邊防部隊從多路向諒山守敵發起了攻擊。我東集團部隊進至諒山外圍。28日掃清了越諒山省城外圍。
3月1日9時30分,我軍集中數百門大炮,對諒山進行了炮擊。數萬發炮彈鋪天蓋地地砸向敵陣,炸得敵人哭爹喊娘。我還擊作戰部隊在強大的炮火掩護下,越過了奇窮河,佔領了越南北方重鎮,諒山省會——諒山市。當時,我攻擊部隊早已打紅了眼,隨著戰鬥越來越激烈,諒山全線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全市建築一間完整的都沒留下。越軍企圖憑借法國佔領時期修建的堅固坑道和防禦工勢進行抵抗,但在我軍強大的攻擊面前,一切都無濟於事,失敗已成定局。3月4日,我軍全部佔領了諒山。我軍佔領諒山後,對越南河內形成了威逼的態勢。
以此同時,我軍西線部隊也突破敵防禦縱深達40餘公里,攻佔了老街、柑糖等越北各重鎮。至此,我軍還擊作戰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對越還擊戰的第三階段將接近尾聲。
3月5日,我們在陣地上從收音機裡聽到了,新華社奉命宣佈,對越自衛還擊戰達到了預期的目的,我中國人民解放軍從即日起開始從越南撤回中國境內,並重申我們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也絕不容許別國侵犯我國領土的撤軍聲明。
自從我國政府宣佈撤軍後,敵人對我師陣地進行步步緊逼,在我師陣地南面的納隆地區,部署大量兵力,虎視眈眈,企圖趁我撤軍之機對我實施尾隨襲擊。為了掃清我師陣地的外圍環境,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為我們師順利回撤創造條件,我們師先後幾次主動出擊,徹底粉碎了敵人的尾追企圖。
3月6日,師指揮所決定,從各團抽調一、兩個連隊,由師統一指揮,在師炮兵群直接支援,肅清盤踞在納隆地區9、10、14號高地之越軍。我們團抽調我們連和團的「訓練先行連」三營八連,由羅副團長指揮。
我們連的任務為中路進攻的部隊,沿1號、3號、5號高地進攻,佔領6號高地。
上午9點40分,師炮群向6號高地實施炮火準備。1號、3號高地原來2次的清剿,我們連都已去過。在我們到達1號、3號高地時,陣地上除了我大炮的炸坑外,什麼收穫都沒有。因為地形複雜,步炮協同脫節,炮火準備後,敵人能跑的都逃走了。這次連指揮所吸取了前兩次的教訓。連長在反覆察看地圖後認為:我們沒有去過的5號高地,從地圖上看,它的等高線密集,其形狀一頭大一頭小,成長圓形。前二次的清剿中,5號高地都是我炮群攻擊的目標。據判斷,現在5號高地不會有敵人,要有,也就是觀察哨而已。
根據當前的判斷,連指揮所經研究決定:把我連的攻擊出發陣地,選擇在5號高地的東北面山坡,這裡離6號高地只有一山溝之隔,直線距離不過180米。這裡,雖然不是我炮兵教範規定的130火箭炮等大炮火力準備的200-400米的安全地帶之外,但是,這裡的地形確實特殊。5號高地東北面的山坡十分陡峭,我方炮彈只要不直接命中我部隊,不管落在我方山坡或敵方山坡的反斜面上,都不會對我連部隊構成大的威脅。
於是,我連在當日8時前就開始出發,向攻擊出發陣地運動了。而其他兄弟連隊還在進攻出發陣地上,等待上級的出發命令。
在這個地形上,兩山之間要越過一條山溝,一下一上,體力好的到達時也得一個來小時。由於我連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向目標運動,於9點30分就到達了5號高地。正如我們分析的哪樣,5號高地上,果然沒有敵人,只有我軍炮擊時留下的纍纍彈坑。
6號高地上,樹木參天,而且有不少敵人在活動。他們不知在忙乎什麼,熱鬧得很。當時,按我們連的力量和戰鬥素質,這時只要我們立即向敵發起攻擊,用突然猛烈的火力打擊敵人,肯定能大量的消滅敵人。可是,我們連嚴格按上級的作戰意圖,堅決執行上級的指示,在我炮兵火力未準備前,任何人不得暴露目標。
9點40分,我師炮群發怒了,「嗖!嗖!嗖!」一排排的火箭彈從我們的頭頂上飛過,像雨點般準確地落在6號高地上,也落在5、6號高地之間的山溝裡。火箭彈飛過的一剎那,就好似落在我們自己的頭上一樣。炮彈準確地在敵人的陣地上爆炸,炮聲隆隆,地動山搖!只見6號高地上一片火海,黑色的炸煙滾滾,烈火沖天,敵人陣地上的大樹被攔腰截斷。
我們與敵人只一山之隔,幾乎就近在眼前。我們親眼目睹,這回真正地領略到 「戰爭之神」的含義了,在上級命令部隊發起攻擊前,我連就先行出發了,炮火一延伸,我們就開始向6號高地運動,我軍炮火剛停,僅僅20多分鐘,我們連就佔領了6號高地。
在6號高地上,敵人陣地的工事全被我軍炮火炸塌,敵人屍體遍地,到處血跡斑斑,血肉模糊。炸斷了的胳膊、腿、腦袋、碎骨塊、碎肉片,佈滿整個陣地,沒有一個敵人存活下來。6號主地成了敵人的葬身之地。
此戰,我們連繳獲了敵人大批武器裝備及通訊電台、電話機等。我們連無一傷亡。
清理完6號高地,我們連指揮所立即將戰果報告給營、團指揮所。此時,其他兄弟連隊還正在向攻擊目標運動之中。團指揮所接到我們連戰報後,老團長張治安高興得跳了起來。同時命令我們連乘勝追擊敵人,要我連再向前攻擊兩、三公里。張團長的這個命令,可把我們連長給難住了。因為,在我們的前面,敵支撐點陣地上的敵人還沒有遭我軍任何打擊,其他兄弟連隊離我們至少還有一、兩小時的路程。我們連若就這樣孤軍深入,豈不是往敵人的「虎口」上送嗎!
十來分鐘後,營指也來電指示我們連按團長的指示繼續向前攻擊。半小時後,羅副團長親自拿出張團長的命令電文交給連長,並要連長劉興雄趕快部署,執行團指揮所繼續向前攻擊的命令。面對營、團指揮所的命令,連長劉興雄感到非常為難!不聽吧,是違抗軍令,而服從命令是軍人天職,違令要軍法處置的。聽吧,這絕對是指揮上的失誤,至少是指揮員不瞭解敵情,不審時度勢地瞎指揮。
我們沒有炮火支援,沒有兄弟連隊的配合,孤軍深入,必然要吃大虧的。即使我們連有頑強的戰鬥作風和意志,經過周密組織或許也能打進去個把山頭,但必定是一場得不償失的消耗戰。這時,頭腦清醒、熟知戰術的連長,便毫不客氣的把現地情況向羅副團長做了匯報,羅副團長說:「團長的指示不能不執行!」
連長說:「我們連現在是師指直接指揮的,即使硬要再往裡打,我們也必須先請示師指揮所後,再做部署吧!」
在我們連將情況向羅副團長說明後,電台兵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了師指揮所。
師參謀長張樸岳同志接到我們連的情況報告後,既高興又很生氣。高興的是,一連的行動這麼迅速,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生氣的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在如此的情況下,命令一連繼續深入孤軍攻擊。他在來電中明確指出:「誰叫你們連再往裡打的,簡直是胡扯蛋!」並令我們連立即返回,向八連方向靠攏。
不一會兒,羅副團長也接到電報「八連被越軍壓在山溝裡出不來,令一連返回趕快去營救八連」。連指接到營救八連的命令後,立即令連隊趕快將戰利品,能帶的帶走,帶不動的就地銷毀了。連長在地圖上選擇好靠八連最近的捷徑後,帶領全連迅速出發,去營救八連。
原來,在八連進攻的陣上,我師炮群炮火準備後,八連發起攻擊的間隔時間過長,沒有被我炮火炸死的敵人就逃散了。越軍因地形熟悉,就地隱蔽了起來。當八連發起進攻,從進攻出發陣地一下到山溝時,就被四周的敵散兵火力壓制在山溝裡,難以出來了。
我們連沿6號、5號高地右側山溝,經長形無名高地直插八連被困的山溝。當我們連行進到長形無名高地時,遭到了敵零星火力射擊,我們邊打邊前進,當8班新兵張翔快要通過山梁缺口時,敵火力突然兇猛起來。張翔躍過小路時,由於身體稍高了一點,就被敵人的一顆子彈打中了胳膊,不知是痛還是驚,張翔哇哇直叫。
這裡順便說一下,凡是第一次被子彈或彈片擊中負傷的,除當時沒有被感覺,多數的無論是否關鍵部位,心理上都會非常恐懼。
張翔是靖西縣武裝部老政委的唯一兒子。1979年元月初,老政委親自帶著自己的兒子來到我們連隊,把張翔交給了連長。並對連長語重心長地說:「小翔在家裡學過打槍,我把小翔交給你,希望能把他培養成一塊好鋼,如果他在戰鬥中犧牲了,我不怪你們,只要他多殺幾個越寇,為祖國人民開一分力就行。」
劉連長對老政委的行動非常敬佩,他感動地說:「感謝老首長對我們連的信任,我們一定不辜負首長的期望。」
事實上,從1978年底以後,由於知道了可能要打仗的消息,部隊基層單位的高幹子弟,就陸陸續續地調出了戰鬥連隊。有的去了上級大機關,有的調往後方部隊,留在戰鬥連隊的高幹子弟已為數極少了。本來,老政委完全可以不要自己唯一的、年僅18歲的兒子來當兵。就是想來部隊渡金,也完全可送到其他後勤部隊或機關裡去。但他瞭解到我們一連的情況後,就鐵了心的要把愛子送到任務最艱巨的我們連隊來。為此,劉連長心裡七上八下的,心想一定要妥善安置好張翔,他立即趕去三排,找到了三排長和8班副班長,並對三排長和8班副班長作出了特別交待,要8班副和一個技術全面的老兵與張翔編在一個戰鬥小組,時刻注意張翔的情況,既要使張翔得到鍛煉,又要保護張翔的安全。因為,我們戰前駐訓地的老政委將自己的唯一兒子交給我們連,既是對我們連全體指戰員的信任,也是對我們連寄予重托。
張翔也是一個十分聰明能幹孩子,一個來月的臨戰訓練和十多天的戰鬥生活,使他的進步很快。這次救援八連的戰鬥,他跟在班副後面,在一名老兵的前面。在低姿匍匐通過敵火力的封鎖缺口時,由於姿勢稍高了一點,結果被敵機槍擊中。
劉連長看了張翔的傷勢後,咬牙切齒地說:「他**,你傷了我的兵,我一定會要你的命!」說完,便立即拿起望遠鏡,來到山邊的土坎上,對敵人射擊的火力點方向進行觀察。
這時,三排長張石生也很機靈,順便抓起一把小鐵鏟在連長觀察點斜後側,舉得高高的。愚蠢的敵人,把那小鐵鏟誤認為是人頭,瞄準也特別快。一會兒,只見噹噹兩下,小鐵鏟已穿了兩個洞,劉連長的帽子也被敵機槍的子彈氣浪給吹掉了。連長的通訊員鄧成生(鄧成生,湖南常寧人,78年入伍)反應用也特別快,一把就將連長拖倒下來,說時遲那時快,敵人的機槍子彈剛好打在了連長原先趴著的土坎上,土坎上也打了好幾個洞。如果不是通訊員鄧成生敏捷的拖倒,土坎上的洞就穿透到連長的胸部了。
敵人的火力點被觀察確定後,連長立即命令82無後座力炮班長:「前方300米處的山腰上,有個茅草棚。小茅草棚前面有一挺重機槍,我們在這裡把他的注意力引過來,你班在離我們這裡的左側30米處的土坎上用肩扛射擊,將他幹掉,要快要准。」
同時,命令三排長、通訊員等四人,找來幾條棍子,挑上四頂軍帽沿土坎來回走動,迷惑敵人。果然,敵機槍老是瞄準這「四個人」,射擊,一個點射比一個點射長,打得這土坎上塵土飛揚。
就在這幾分鐘時間裡,我82無後座力炮七班,趁敵重機槍只注意那「四個人」的時候,班長趙家康(全團82無後座力炮射擊標兵)親自用肩扛射擊,一發彈就把敵重機槍班送回了「河內」老家,連它所在的茅棚也著火燃燒了起來。
這是,我們連在那裡已耽誤了20來分鐘,連長只好令全連加速前進,向八連靠攏。當我們快到達八連被困的山溝上的山梁時,圍攻八連的敵人看到我們趕到,趕快四散逃跑了,八連的部隊也慢慢地撤離了被困的山溝。
槍奴:向中越戰爭中犧牲的人民解放軍致敬,為大戰前而逃跑的高幹子弟而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