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才的曹操為何要除掉自己手下的這三個人才?
看過電影《赤壁》的都知道,一開場,曹操打算出師討伐劉備,繼而進攻東吳。孔融在朝堂上點破曹操的狼子野心。曹操一怒之下,拿孔融祭旗,隨後率大軍出征。
這是虛構。
歷史上,沒有曹操出征拿孔融祭旗這一說。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孔融的確是被曹操所害。曹操不僅殺了他,還將他的妻兒老小全部誅殺。
孔融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提到他,就想起典故「孔融讓梨」,4歲就知道把大個兒的梨子讓給別人,客人笑稱他為神童。
是夠神的,保不齊大個兒的梨子有蟲,所以讓給你。
孔融吃過虧嗎?他吃虧大了。也是因為有才,愛顯擺。這一點從他寫文章以議論為主可以看出來。孔融文章的內容大多為伸張教化,宣揚仁政,薦賢舉能,評論人物,多針對時政直抒己見,頗露鋒芒,個性鮮明。
可是,在曹操手下當差,顯擺才華的下場基本都不好,孔融算一個,楊修算一個,禰衡不算,那是玩半裸秀打嘴仗的,見到禰衡您就算看到不要臉本人了。瞧人徐庶多機靈,一言不發,透著沉默是金。
實際上,孔融也是個義士。怎麼呢?在他16歲的時候,為了挽救被朝廷宦官迫害的張儉,與哥哥孔褒爭相犧牲生命。這一事件,使孔融天下聞名。
《後漢書·孔融傳》記載,漢獻帝興平二年(公元195年),劉備舉薦42歲的孔融為青州刺史。
時隔一年,也就是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袁紹之子袁譚攻打青州,孔融逃出青州。
後來,孔融輾轉到曹操手下。曹操這人比較複雜,既愛才又妒才,既君子又小人,是個矛盾綜合體。他知道孔融有才,讓孔融到許昌做了將作大臣。將作大臣這個官職,相當於現在的部長級,就是主管工程、建設。
孔部長上任以來,幹得不錯,常常在朝廷的御前會議中,表達自己的真知灼見。曹操一直都很重視他。
可是,公元197年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孔融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這一年天下不太平,袁術大言不慚地在壽春稱帝,曹操很生氣,想滅袁術一時又滅不了,一腔怒火無處發洩,便遷怒於太尉楊彪。因為楊彪曾經和袁術聯姻。殺不了遠的,搞個近的。
曹操便誣陷楊彪,說他企圖廢黜天子,上奏書請求收捕下獄,判楊彪大逆不道之罪。
孔融聽說了這事兒,朝服都來不及穿,就跑到曹操跟前講道理。他對曹操說:「楊公有四代的清明大德,全國人民都欽佩。《周書》上說,父子兄弟,有罪都不能連及,怎麼能把袁術的罪歸於楊公呢?」
曹操這時正在氣頭上,你提什麼《周書》啊,這才華賣弄得忒不是時候了。可孔融的話又無懈可擊合情合理,意思很明確——如果你曹操這樣濫殺無辜,必定大失天下人心,以後誰還願意輔佐你呢?
可曹操還是不肯放過楊彪,他讓許昌令滿寵去審理楊彪的案子。孔融沒辦法,只得暗中活動,他請尚書令荀彧托付滿寵,說審理楊彪時,請只錄口供,不要拷打。
實際上,孔融也是個義士。怎麼呢?在他16歲的時候,為了挽救被朝廷宦官迫害的張儉,與哥哥孔褒爭相犧牲生命。這一事件,使孔融天下聞名。
《後漢書·孔融傳》記載,漢獻帝興平二年(公元195年),劉備舉薦42歲的孔融為青州刺史。
時隔一年,也就是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袁紹之子袁譚攻打青州,孔融逃出青州。
後來,孔融輾轉到曹操手下。曹操這人比較複雜,既愛才又妒才,既君子又小人,是個矛盾綜合體。他知道孔融有才,讓孔融到許昌做了將作大臣。將作大臣這個官職,相當於現在的部長級,就是主管工程、建設。
孔部長上任以來,幹得不錯,常常在朝廷的御前會議中,表達自己的真知灼見。曹操一直都很重視他。
可是,公元197年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孔融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這一年天下不太平,袁術大言不慚地在壽春稱帝,曹操很生氣,想滅袁術一時又滅不了,一腔怒火無處發洩,便遷怒於太尉楊彪。因為楊彪曾經和袁術聯姻。殺不了遠的,搞個近的。
曹操便誣陷楊彪,說他企圖廢黜天子,上奏書請求收捕下獄,判楊彪大逆不道之罪。
孔融聽說了這事兒,朝服都來不及穿,就跑到曹操跟前講道理。他對曹操說:「楊公有四代的清明大德,全國人民都欽佩。《周書》上說,父子兄弟,有罪都不能連及,怎麼能把袁術的罪歸於楊公呢?」
曹操這時正在氣頭上,你提什麼《周書》啊,這才華賣弄得忒不是時候了。可孔融的話又無懈可擊合情合理,意思很明確——如果你曹操這樣濫殺無辜,必定大失天下人心,以後誰還願意輔佐你呢?
可曹操還是不肯放過楊彪,他讓許昌令滿寵去審理楊彪的案子。孔融沒辦法,只得暗中活動,他請尚書令荀彧托付滿寵,說審理楊彪時,請只錄口供,不要拷打。
滿寵心頭有數,說是審理楊彪,結果一句也不問,上來就按照法令拷打楊彪。幾天後,滿寵告訴曹操,說這楊彪經過拷打,一個字也沒說,這個人在海內有名氣,如果不把他的罪過搞清楚,就不能服眾,就會失去民心,這對您非常不好。
曹操沒辦法,當天就把楊彪放了。
一開始,孔融和荀彧聽說滿寵拷打楊彪,還心生怨恨。這下才知道是滿寵的計策,為的就是讓曹操放了楊彪。
楊彪領教了曹操的厲害,如今漢室衰弱,政權都在曹家,惹不起躲得起,他謊稱雙腿筋肉萎縮,連續十幾年不能行走。最終逃離了曹操的魔掌。
而孔融不知趣,阻止了曹操加害楊彪,他反而有點得意忘形,常常以諷刺、挖苦的方式和曹操唱反調。在絕對權力的統治空間裡,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時時處處恃才傲物,說怪話講酸話,是歷史上不少自命清高之士的嗜好。彷彿不這樣,就顯示不出自己有智商,就顯示不出自己卓爾不群。
諷刺挖苦倒在其次,否定重大決策更是對當權者的反叛和打擊。譬如曹操頒布了一條禁酒令,說酒會亡國,必須嚴禁。其實,曹操的本意是為了節約糧食,非要說這也是利國利民之策。可孔融不幹了,跳出來高談闊論,說自古以來,亡國的還有女人,怎麼不把女人一起禁了?曹操無言以對。
反對一回就算了,可孔融回回都反對,這就讓曹操極度惱火,記恨在心。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秋七月,曹操要發兵南攻荊州劉表。他知道孔融和劉備的關係一向親密。這傢伙平時就一貫唱反調,關鍵時難保他不會下爛藥。於是曹操決定,幹掉孔融。但孔融是一個名士,不能說殺就殺,一方面,曹操可不想背負濫殺無辜的罪名;另一方面,如滿寵所言,要服眾,不要失去民心。
那麼,妥當的方式就是謀殺。
謀殺的要領在於周密、嚴謹的部署和策劃。曹操精細盤算,認為給孔融羅織罪名最為妥當。這罪名還不能是一個,要多個。
於是,謀殺行動分為兩個步驟。
第一步:這年的八月二十四,曹操派光祿勳山陽人郗慮出任御史大夫。為什麼要讓郗慮做御史大夫呢?因為曹操很清楚,此人素與孔融不合。
第二步:郗慮一上任,曹操就馬上指使他搜羅孔融的過錯。郗慮既樂意又賣力,搞別人興致差點,搞孔融他來勁了埃
很快,郗慮就搜羅到給孔融定罪的證據——孔融曾經揚言「有天下者,何必卯金刀」。卯金刀就是繁體的「劉」字。這就是謀反的論調。而且,從前孔融在北海的時候,看到王室不安寧,招集徒眾,要想圖謀不軌,後來和孫權的使臣談話時,又譭謗朝廷。
要說這罪名夠大了。可曹操認為,僅此一項罪名還不夠猛,命郗慮繼續秘密調查搜羅。
於是,郗慮又收集到孔融的兩大不孝的言論。
一個是不尊重先哲。孔融曾和禰衡互相吹噓,禰衡贊孔融,說你是「仲尼不死」;孔融則回贊禰衡,說你是「顏回復生」。倆哥兒們臉皮確實夠厚的。
另一個不尊孝道,鬧饑荒的時候,孔融對別人說,「如果父親不好,寧肯把東西讓給別人吃,讓父親餓死」;對於母親,孔融認為,母親和兒子沒有什麼愛,就像一件東西暫時寄放在瓦罐裡,倒出來後雙方就毫無關係了。
得,兩大罪名,不忠不孝。一個鼻孔流血,只是火旺,兩個鼻孔一起流血,你死定了。實際上,一條謀反言論就足以幹掉孔融了。為什麼曹操偏偏要兩項罪名呢?
這就是曹操的高明之處。
反對一回就算了,可孔融回回都反對,這就讓曹操極度惱火,記恨在心。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秋七月,曹操要發兵南攻荊州劉表。他知道孔融和劉備的關係一向親密。這傢伙平時就一貫唱反調,關鍵時難保他不會下爛藥。於是曹操決定,幹掉孔融。但孔融是一個名士,不能說殺就殺,一方面,曹操可不想背負濫殺無辜的罪名;另一方面,如滿寵所言,要服眾,不要失去民心。
那麼,妥當的方式就是謀殺。
謀殺的要領在於周密、嚴謹的部署和策劃。曹操精細盤算,認為給孔融羅織罪名最為妥當。這罪名還不能是一個,要多個。
於是,謀殺行動分為兩個步驟。
第一步:這年的八月二十四,曹操派光祿勳山陽人郗慮出任御史大夫。為什麼要讓郗慮做御史大夫呢?因為曹操很清楚,此人素與孔融不合。
第二步:郗慮一上任,曹操就馬上指使他搜羅孔融的過錯。郗慮既樂意又賣力,搞別人興致差點,搞孔融他來勁了埃
很快,郗慮就搜羅到給孔融定罪的證據——孔融曾經揚言「有天下者,何必卯金刀」。卯金刀就是繁體的「劉」字。這就是謀反的論調。而且,從前孔融在北海的時候,看到王室不安寧,招集徒眾,要想圖謀不軌,後來和孫權的使臣談話時,又譭謗朝廷。
要說這罪名夠大了。可曹操認為,僅此一項罪名還不夠猛,命郗慮繼續秘密調查搜羅。
於是,郗慮又收集到孔融的兩大不孝的言論。
一個是不尊重先哲。孔融曾和禰衡互相吹噓,禰衡贊孔融,說你是「仲尼不死」;孔融則回贊禰衡,說你是「顏回復生」。倆哥兒們臉皮確實夠厚的。
另一個不尊孝道,鬧饑荒的時候,孔融對別人說,「如果父親不好,寧肯把東西讓給別人吃,讓父親餓死」;對於母親,孔融認為,母親和兒子沒有什麼愛,就像一件東西暫時寄放在瓦罐裡,倒出來後雙方就毫無關係了。
得,兩大罪名,不忠不孝。一個鼻孔流血,只是火旺,兩個鼻孔一起流血,你死定了。實際上,一條謀反言論就足以幹掉孔融了。為什麼曹操偏偏要兩項罪名呢?
這就是曹操的高明之處。
其一,漢朝是主張以孝道治理天下的。曹操的精明和奸詐就在於,以不孝為罪名強加於孔融,不僅除了心頭之患,而且表明自己遵循孝道,維護漢室。無論從政治角度,還是籠絡人心的角度,都讓自己獲得利益,可謂是一箭雙鵰。
其二,以不孝定孔融的罪,可以充分掩蓋謀殺動機。在不孝的後面,再加上一條謀反的「副罪」,孔融便更加罪有應得了。
其三,將不孝罪放在謀反罪前面,作為「主罪」,也顯示自己的大度,你孔融通敵劉備,也可以不殺你,你也可以去投奔他,我曹操愛才,絕不濫殺人才,但你不孝,就必須處死,屬於「揮淚斬」。
其四,以言論治罪,也給恃才傲物或者沽名釣譽者一個警示,不許妄自尊大,不許講怪話,講怪話、諷刺、挖苦絕不是活躍政治空氣,而是作亂。在專制的政權裡,你們應該是沉默的大多數,沒有人權,更沒有話語權。
其五,這兩大罪名,可證明孔融人品有問題。肉體殺掉,還消滅你的名譽,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讓陳壽寫《三國誌》也不敢給你立傳。這就叫踩死你,還踏上一萬腳。
因此,曹操在佈告上寫道:融違反天道,敗倫亂禮,雖肆市朝,猶恨其晚。
這個沒打紅鉤的佈告,充分表達出曹操的憤怒,「猶恨其晚」,殺你還殺晚了。
於是,此時已是太中大夫的孔融被處以死刑,不是祭旗,而是在街市上行刑,連同孔融的妻兒一起誅殺。
以前,京兆人脂習和孔融交好。脂習曾多次告誡孔融,不要過分剛直,長此下去,必定遭到禍害。這下,孔融真的死了,許昌沒有一個人敢去為他收屍。只有脂習去了,撫著孔融的屍體痛哭,說:「孔文舉捨棄我而死,我還怎麼能夠生存呢?」
曹操知道,立即下令搜捕脂習,本想殺掉他,後來又赦免了他。
其實,早在孔融之前,曹操已經炮製過一宗謀殺案,因為被害人的地位、名聲和影響都不及孔融,權且定位為第二宗謀殺案。
第二宗謀殺案的被害者叫禰衡,青州平原般縣(今山東臨邑)人。
論才學禰衡不及孔融,但和孔融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諸事喜歡唱反調,而且比孔融更加狂傲。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密切,孔融屢次向曹操舉薦禰衡,說禰衡也是一位名士。曹操素有吸納天下人才的夙願,便答應見見禰衡。
私下裡,孔融和禰衡彼此欣賞,並且肉麻地相互吹捧,禰衡稱孔融是「仲尼不死」,意思是,孔融乃再世孔聖人。孔融則說禰衡是「顏回復生」。禰衡的狂傲其實很蒼白,說起才學,他不過算是漢末的辭賦家罷了,有一篇代表作叫《鸚鵡賦》,是一篇托物言志之作。而他本人也像一隻聒噪的鸚鵡,善於譏諷和責罵別人,內心卻惡性膨脹。基於這種性格和德行,禰衡完全不把曹操放在眼裡,大肆譏諷曹操。曹操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便召他為鼓吏,是打鼓的小角色。這讓禰衡大為不滿,穿著不合禮儀的衣服來敲鼓,鼓敲得精彩,可被負責禮儀的官員訓斥,說鼓吏應當著特殊的服裝。禰衡點頭稱是,來到曹操面前,一件一件慢慢脫下自己的衣服,直脫到一絲不掛。曹操尷尬得下不來台,強作歡顏地對賓客自嘲道:我想羞辱禰衡,沒想到反被禰衡羞辱了。
禰衡這種找死的行為,連孔融都覺得過分,他責備禰衡的同時,又訴說曹操的愛才之心。於是禰衡又去見曹操,意思是去認錯。曹操得知也很高興。哪知道禰衡穿著一件單衣,頭頂破葛巾,手拿一根木棒,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走到大營門口,一邊用木棒敲地,一邊放聲大罵,罵得毒辣刺耳。曹操暴怒,想禰衡這小子算什麼東西,孤要殺他,不過像殺一隻麻雀老鼠罷了。
曹操惱怒歸惱怒,卻始終注意自己的言行和形象,盡量保持寬容愛才的名聲,不好直接加害禰衡。於是他採取謀殺,這次的謀殺手法是借刀殺人。他派人強行把禰衡押送到荊州,送給荊州牧劉表。
劉表早知道禰衡的大名,把他奉為上賓,讓禰衡掌管文書,並指出「文章言議,非衡不定」,也就是荊州官府所有的文件材料,都要請禰衡過目審定,對禰衡十分器重和信任。但禰衡仍然盛氣凌人,目空一切。有一次他外出,剛好有份文件要馬上起草,劉表於是叫來其他秘書,讓他們共同起草。他們「極其才思」,好不容易把文件寫好了,誰知禰衡一回來,拿起文件草草看了一下,就說寫得太臭,然後把它撕得粉碎,擲於地上,接著他便要來紙筆,手不停揮地重新寫了一篇交給劉表。而且,禰衡還譏諷劉表的左右親信,這些親信就反過來整治他,到劉表那裡去進讒言,說禰衡斷言,將軍難成大事,因為將軍雖然寬厚仁義,卻有婦人之仁,行事又優柔寡斷,以後必敗無疑。
這番言論是否出自禰衡之口,不得而知。但誰聽了都會相信是禰衡所言。
劉表當然不能容忍禰衡的放肆和無禮。但他也不願擔惡名,就把禰衡打發到江夏太守黃祖那裡去了。
劉表知道黃祖性情暴躁,他的用意顯然也是借刀殺人。可以說這宗謀殺案的主謀是曹操,劉表脅從,實施殺戮的是黃祖。
禰衡到了江夏以後,一開始,黃祖對他也比較看重,讓他負責文件起草。禰衡也頗為賣力,工作幹得相當不錯,凡經他起草的文稿,「輕重疏密,各得體宜」,寫得十分得體,得到了黃祖的嘉賞。
然而,禰衡本性難移。建安元年(公元196年)黃祖在戰船上設宴會,禰衡當著眾賓客的面,盡說些刻薄無禮的話!黃祖呵斥他,他反教訓黃祖,說你這個死老頭,少囉唆!當著眾人的面,黃祖哪能忍下這口氣,於是命人把禰衡拖走,將他狠狠地杖打了一頓。禰衡還是怒罵不已,黃祖於是下令把他殺掉。黃祖手下的人也早對禰衡不滿,得到命令,黃祖的主簿便當即把禰衡殺掉了。禰衡死時,年僅二十六歲。
禰衡雖然罪不至死,但死得也不算太冤。他的死既是他目空一切造成的,也是曹操所炮製的。禰衡以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在曹操那裡時,他便蔑視同僚,連陳群、司馬懿的長兄司馬朗這樣的人,他也不屑於交往,說自己豈能和殺豬賣酒的人交朋友。就連他自己欣賞的孔融和楊修,他也是這番評價,說滿朝中也只有大兒子孔融、小兒子楊修還湊合,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孔融當時四十歲,禰衡稱呼他為「大兒」,可見禰衡的狂妄已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因此,禰衡的死多少有些咎由自齲與禰衡比較起來,第三宗謀殺案的被害者,就很冤枉了。
第三宗謀殺案的被害者叫楊修。楊修,字德祖,弘農華陰(今陝西華陰東)人,是太尉楊彪的兒子。楊修的為人與禰衡截然不同,他是一個謙恭的人,而且,從小就才思敏捷。9歲時,有一個叫孔君平的人來拜見楊彪,楊修因父親不在家中,忙沏茶讓座,並端出水果招待孔君平。孔君平拿起一顆楊梅玩笑說:楊梅,名副其實的楊家果。楊修立即問孔君平:孔雀是先生的家禽嗎?
由於楊修聰穎過人,得到曹操賞識器重,委以「總知外內」的主簿,成為丞相曹操身邊的一位高級幕僚謀士,理應算得上一位重臣。但是,楊修的聰明多是小聰明。在發生了闊門、一盒酥等事件後,曹操對楊修產生不滿,心存芥蒂。
然而,禰衡本性難移。建安元年(公元196年)黃祖在戰船上設宴會,禰衡當著眾賓客的面,盡說些刻薄無禮的話!黃祖呵斥他,他反教訓黃祖,說你這個死老頭,少囉唆!當著眾人的面,黃祖哪能忍下這口氣,於是命人把禰衡拖走,將他狠狠地杖打了一頓。禰衡還是怒罵不已,黃祖於是下令把他殺掉。黃祖手下的人也早對禰衡不滿,得到命令,黃祖的主簿便當即把禰衡殺掉了。禰衡死時,年僅二十六歲。
禰衡雖然罪不至死,但死得也不算太冤。他的死既是他目空一切造成的,也是曹操所炮製的。禰衡以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在曹操那裡時,他便蔑視同僚,連陳群、司馬懿的長兄司馬朗這樣的人,他也不屑於交往,說自己豈能和殺豬賣酒的人交朋友。就連他自己欣賞的孔融和楊修,他也是這番評價,說滿朝中也只有大兒子孔融、小兒子楊修還湊合,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孔融當時四十歲,禰衡稱呼他為「大兒」,可見禰衡的狂妄已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因此,禰衡的死多少有些咎由自齲與禰衡比較起來,第三宗謀殺案的被害者,就很冤枉了。
第三宗謀殺案的被害者叫楊修。楊修,字德祖,弘農華陰(今陝西華陰東)人,是太尉楊彪的兒子。楊修的為人與禰衡截然不同,他是一個謙恭的人,而且,從小就才思敏捷。9歲時,有一個叫孔君平的人來拜見楊彪,楊修因父親不在家中,忙沏茶讓座,並端出水果招待孔君平。孔君平拿起一顆楊梅玩笑說:楊梅,名副其實的楊家果。楊修立即問孔君平:孔雀是先生的家禽嗎?
由於楊修聰穎過人,得到曹操賞識器重,委以「總知外內」的主簿,成為丞相曹操身邊的一位高級幕僚謀士,理應算得上一位重臣。但是,楊修的聰明多是小聰明。在發生了闊門、一盒酥等事件後,曹操對楊修產生不滿,心存芥蒂。
首先來看闊門事件——曹操去視察新建的相國府,視察完後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讓人在門上寫了一個「活」字,旁人都一頭霧水,而楊修當即命人將門拆掉重建,說丞相嫌門太寬,所以在門上寫個「活」字,「門」裡「活」,就是「闊」,「闊」就是「寬」。
其二是一盒酥事件——有人送曹操一盒酥糖。曹操吃了一口,在盒上寫了個「合」字交給眾人。眾人面面相覷,而楊修接過來就吃,對眾人說:丞相的意思是「一人一口」。
事實上,這兩個小事件,還不足以讓曹操對楊修動殺心。而接下來,楊修暗中插手廢立太子之事,他輔佐的是曹植,因為他猜測曹操會立曹植。曹操命曹丕、曹植出鄴城門去辦事,事先又秘密下令城門守衛不得放行。這個安排卻又被楊修猜中了,他就事先通報曹植,說守衛如果不放行,你身負王命,可以殺了守衛。曹植照楊修的話做了,殺了城門守衛,結果曹植出了城,曹丕沒有出去。楊修以為自己幫助曹植贏得了曹操的喜愛和器重,哪知道恰恰相反,這樣一來,反而給曹操留下了曹植殘暴、曹丕仁厚的印象。楊修聰明反被聰明誤,抖機靈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讓曹操看透了他的這種小聰明。歷史上沒有任何一個君王,願意被下臣把自己看個透徹,楊修如果猜出曹操所想而緘默不語的話,也不至於遭到殺身之禍,可他卻偏偏喜歡到處張揚,最終,他喪命於「雞肋」事件。
公元219年,曹操親率部隊進軍漢中,要與劉備決一死戰。可是劉備死守不戰。曹操攻也不成,退也無所據,真是進退兩難。部下向他請示口令。曹操說了兩個字:雞肋。楊修聽說後,立刻收拾行裝,大家問及緣故。楊修說,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丞相心裡已經決定回家了。
曹操作為一個統治者,最忌恨的就是別人猜透他的心思。在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中,曹操處置「雞肋事件」,嚴肅軍紀,按律斬了楊修,做得既天衣無縫,又除掉了心中一大隱患。而真實情況是,半年後,曹操才採取謀殺的方式,以楊修「露世言教,交關諸侯」,就是洩漏國家機密,結黨營私的罪名,將其處死。
這是楊修的真正死因嗎?準確地說,只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兩大政治因素。
一、楊修犯了古代皇室權力之爭中的大忌,參與了奪嫡之爭。
二、楊彪夫人是袁術的女兒,楊修是袁術的外孫。楊彪、楊修本人的身份及政治觀念與曹魏政權的利益有衝突。
總之,楊修太瞭解別人,太能洞悉別人心思,然而他卻不瞭解,這也是中國古代知識分子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