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閻婆惜簡介 閻婆惜結局怎麼死的?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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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閻婆惜簡介 閻婆惜結局怎麼死的?

2016年05月31日 文史百科 暫無評論 閱讀 281 次

  《水滸傳》閻婆惜簡介 閻婆惜結局怎麼死的?

  閻惜嬌,即閻婆惜,是小說《水滸傳》人物。鄆城縣最有名的妓女,隨父母流落到鄆城,後其父得病身亡,無錢安葬,宋江施捨了棺木又給了十兩銀子,其母感恩圖報,將她送與宋江為外室。由於宋江不重女色,為閻婆惜所討厭,結果閻婆惜喜歡上鄆城縣貼書後司張文遠,並勾搭成奸。其後,晁蓋寫給宋江的信件及酬謝黃金碰巧為閻婆惜所獲,閻婆惜以官司相逼,宋江一怒之下將其殺死。

  掛著天香樓的「頭牌」,歌舞辭賦琴棋書畫可謂樣樣精通,尤其寫得一手好文章。後為宋江所殺。閻婆惜是小說《水滸傳》裡女性角色,生得一副好面相,歌妓出生。閻婆惜貌美有姿色,原為東京開封府人氏,隨父母流落到濟州鄆城縣。後其父得病身亡,無錢安葬,得當時任鄆城縣押司的宋江的幫助。在其母閻婆的主導下,閻婆惜被作為小妾嫁給宋江。由於宋江不重情色之事,為閻婆惜所厭。結果閻婆惜喜歡上宋江的同事,鄆城縣貼書後司張文遠(也就是張三),並勾搭通姦。其後,劫了生辰綱的晁蓋寫給宋江的信件及酬謝黃金碰巧為閻婆惜所獲;宋江發覺後要其交出,被閻婆惜否認;一怒之下,宋江將其殺死。由此,犯下人命大罪的宋江,開始了其逃亡生涯。

  文化考證

  宋時「婆惜」之名,男女皆用,當時取這個名字,與身份、地位關係不大,只是表達一種意思。

  元朝黃雪蓑篇幅很短的《青樓集》中有:

  「陳婆惜,善彈唱,聲遏行雲。」

  「劉婆惜,頗通文墨,滑稽善舞,迥出其流,時貴多重之。」則元時名「婆惜」者多矣。

  「婆惜」這個古怪的名字,宋元以來一直不斷,對這個名字所表示的意思,盛巽昌先生認為是:「婆所憐惜。」(《水滸黑白綽號譚》,上海辭書出版社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一版一印),日本佐竹靖彥談到「閻婆惜」時,認為是指「姓閻的老鴇愛惜妓院裡女孩兒的美貌姿色的意思。」(《梁山泊--水滸傳一零八名豪傑》,中華書局二零零五年七月一版一印),都是按現代人的理解來解釋這個名字。

  軼事典故

  《水滸傳》 小說原文:

  第二十一回 虔婆醉打唐牛兒 宋江怒殺閻婆惜

  話說宋江別了劉唐,乘著月色滿街,信步自回下處來。卻好的遇著閻婆,趕上前來叫道:「押司,多日使人相請,好貴人,難見面!便是小賤人有些言語高低,傷觸了押司,也看得老身薄面,自教訓他與押司陪話。今晚老身有緣,得見押司,同走一遭去。」宋江道:「我今日縣裡事務忙,擺撥不開,改日卻來。」閻婆道:「這個使不得。我女兒在家裡專望,押司胡亂溫顧他便了。直恁地下得!」宋江道:「端的忙些個,明日准來。」閻婆道:「我今晚要和你去。」便把宋江衣袖扯住了,發話道:「是誰挑撥你?我娘兒兩個,下半世過活,都靠著押司。外人說的閒是閒非,都不要聽他,押司自做個主張。我女兒但有差錯,都在老身身上。押司胡亂去走一遭。」宋江道:「你不要纏,我的事務分撥不開在這裡。」閻婆道:「押司便誤了些公事,知縣相公不到得便責罰你。這回錯過,後次難逢。押司只得和老身去走一遭,到家裡自有告訴。」宋江是個快性的人,吃那婆子纏不過,便道:「你放了手,我去便了。」閻婆道:「押司不要跑了去,老人家趕不上。」宋江道:「直恁地這等?」兩個廝跟著來到門前,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直饒今日能知悔,何不當初莫去為?宋江立住了腳,閻婆把手一攔,說道:「押司來到這裡,終不成不入去了。」宋江進到裡面凳子上坐了,那婆子是乖的,自古道:「老虔婆如何出得他手?」只怕宋江走去,便幫在身邊坐了,叫道:「我兒,你心愛的三郎在這裡。」那閻婆惜倒在床上,對著盞孤燈,正在沒可尋思處,只等這小張三來。聽得娘叫道:「你的心愛的三郎在這裡。」那婆娘只道是張三郎,慌忙起來,把手掠一掠雲髻,口裡喃喃的罵道:「這短命,等得我苦也!老娘先打兩個耳刮子著!」飛也似跑下樓來,就在眼子裡張時,堂前琉璃燈卻明亮,照見是宋江,那婆娘復翻身轉又上樓去,依前倒在床上。

  閻婆聽得女兒腳步下樓來了,又聽得再上樓去了,婆子又叫道:「我兒,你的三郎在這裡,怎地倒走了去?」那婆惜在床上應道:「這屋裡多遠,他不會來。他又不瞎,如何自不上來?直等我來迎接他,沒了當絮絮聒聒地!」閻婆道:「這賤人真個望不見押司來,氣苦了。恁地說,也好教押司受他兩句兒。」婆子笑道:「押司,我同你上樓去,」宋江聽了那婆娘說這幾句,心裡自有五分不自在,被這婆子來扯,勉強只得上樓去。原來是一間六椽樓屋。前半間安一副春台,桌凳;後半間鋪著臥房,貼裡安一張三面稜花的床,兩邊都是欄干,上掛著一頂紅羅幔帳;側首放個衣架,搭著手巾;這邊放著個洗手盆;一張金漆桌子上,放一個錫燈台;邊廂兩個杌子;正面壁上掛一幅仕女;對床排著四把一字交椅。宋江來到樓上,閻婆便拖入房裡去。宋江便向杌子上朝著床邊坐了。閻婆就床上拖起女兒來,說道:「押司在這裡。我兒,你只是性氣不好,把言語來傷觸他,惱得押司不上門,閒時卻在家裡思量。我如今不容易請得他來,你卻不起來陪句話兒,顛倒使性!」婆惜把手拓開,說那婆子:「你做甚麼這般鳥亂!我又不曾做了歹事!他自不上門,教我怎地陪話!」宋江聽了,也不做聲。婆子便推過一把交椅,在宋江肩下,便推他女兒過來,說道:「你且和三郎坐一坐。不陪話便罷,不要焦躁。你兩個多時不見,也說一句有情的話兒。」那婆娘那裡肯過來,便去宋江對面坐了。

  宋江低了頭不做聲。婆子看女兒時,也別轉了臉。閻婆道:「沒酒沒漿,做甚麼道場?老身有一瓶兒好酒在這裡,買些果品來,與押司陪話。我兒,你相陪押司坐地,不要怕羞,我便來也。」宋江自尋思道:「我吃這婆子釘住了,脫身不得。等他下樓去,我隨後也走了。」那婆子瞧見宋江要走的意思,出得房門去,門上卻有屈戌,便把房門拽上,將屈戌搭了。宋江暗忖道:「那虔婆倒先算了我。」且說閻婆下樓來,先去灶前點起個燈,灶裡現成燒著一鍋腳湯,再湊上些柴頭,拿了些碎銀子,出巷口去買得些時新果品、鮮魚、嫩雞、肥?之類。歸到家中,都把盤子盛了;取酒傾在盆裡,舀半旋子,在鍋裡燙熱了,傾在酒壺裡。收拾了數盆菜蔬,三隻酒盞,三雙箸,一桶盤托上樓來,放在春台上。開了房門,搬將入來,擺在桌子上。看宋江時,只低著頭;看女兒時,也朝著別處。閻婆道:「我兒起來把盞酒。」婆惜道:「你們自吃,我不耐煩!」婆子道:「我兒,爺娘手裡從小兒慣了你性兒,別人面上須使不得。」

  婆惜道:「不把盞便怎地?終不成飛劍來取了我頭!」那婆子倒笑起來,說道:「又是我的不是了。押司是個風流人物,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不把酒便罷,且回過臉來吃盞酒兒。」婆惜只不回過頭來。那婆子自把酒來勸宋江,宋江勉意吃了一盞。婆子笑道:「押司莫要見責。閒話都打迭起,明日慢慢告訴。外人見押司在這裡,多少乾熱的不怯氣,胡言亂語,放屁辣臊,押司都不要聽,且只顧吃酒。」篩了三盞在桌子上,說道:「我兒不要使小孩兒的性,胡亂吃一盞酒。」婆惜道:「沒得只顧纏我!我飽了,吃不得。」閻婆道:「我兒,你也陪侍你的三郎吃盞酒使得。」婆惜一頭聽了,一面肚裡尋思:「我只心在張三身上,兀誰耐煩相伴這廝!若不把他灌得醉了,他必來纏我。」婆惜只得勉意拿起酒來,吃了半盞。婆子笑道:「我兒只是焦躁,且開懷吃兩盞兒睡。押司也滿飲幾杯。」宋江被他勸不過,連飲了三五杯。婆子也連連吃了幾杯,再下樓去燙酒。那婆子見女兒不吃酒,心中不悅,才見女兒回心吃酒,歡喜道:「若是今夜兜得他住,那人惱恨都忘了。且又和他纏幾時,卻再商量。」婆子一頭尋思,一面自在灶前吃了三大鐘酒,覺得有些癢麻上來,卻又篩了一碗吃,旋了大半旋,傾在注子裡,爬上樓來,見那宋江低著頭不做聲,女兒也別轉著臉弄裙子。這婆子哈哈地笑道:「你兩個又不是泥塑的,做甚麼都不做聲?押司,你不合是個男子漢,只得裝些溫柔,說些風話兒耍。」宋江正沒做道理處,口裡只不做聲,肚裡好生進退不得。閻婆惜自想道:「你不來睬我,指望老娘一似閒常時,來陪你話,相伴你耍笑?我如今卻不耍!」那婆子吃了許多酒,口裡只管夾七帶八嘈,正在那裡張家長,李家短,說白道綠。有詩為證:只要孤老不出門,花言巧語弄精魂。幾多聰慧遭他陷,死後應須拔舌根。

      卻有鄆城縣一個賣糟?的唐二哥,叫做唐牛兒,如常在街上只是幫閒,常常得宋江繼助他。但有些公事去告宋江,也落得幾貫錢使。宋江要用他時,死命向前。這一日晚,正賭錢輸了,沒做道理處,卻去縣前尋宋江,奔到下處尋不見。街坊都道:「唐二哥,你尋誰?這般忙?」唐牛兒道:「我喉急了,要尋孤老,一地裡不見他。」眾人道:「你的孤老是誰?」唐牛兒道:「便是縣裡宋押司。」眾人道:「我方才見他和閻婆兩個過去,一路走著。」唐牛兒道:「是了。

  這閻婆惜賊賤蟲,他自和張三兩個打得火塊也似熱,只瞞著宋押司一個,他敢也知些風聲,好幾時不去了。今晚必然吃那老咬蟲假意兒纏了去。我正沒錢使,喉急了,胡亂去那裡尋幾貫錢使,就幫兩碗酒吃。」一徑奔到閻婆門前,見裡面燈明,門卻不關。入到胡梯邊,聽得閻婆在樓上呵呵地笑。唐牛兒捏腳捏手,上到樓上,板壁縫裡張時,見宋江和婆惜兩個都低著頭;那婆子坐在橫頭桌子邊,口裡七十三八十四隻顧嘈。唐牛兒閃將入來,看著閻婆和宋江、婆惜,唱了三個喏,立在邊頭。宋江尋思道:「這廝來的最好。」把嘴望下一努。唐牛兒是個乖的人,便瞧科,看著宋江便說道:「小人何處不尋過,原來卻在這裡吃酒耍,好吃得安穩!」宋江道:「莫不縣相公在廳上發作,著四五替公人來下處尋押司,一地裡又沒尋處,相公焦躁做一片。押司便可動身。」宋江道:「恁地要緊,只得去。」便起身要下樓,吃那婆子攔住道:「押司不要使這科分。這唐牛兒捻泛過來,你這精賊也瞞老娘!正是『魯班手裡調大斧』!這早晚知縣自回衙去,和夫人吃酒取樂,有甚麼事務得發作?你這般道兒,只好瞞魍魎,老娘手裡說不過去。」唐牛兒便道:「真個是知縣相公緊等的勾當,我卻不會說謊。」

  閻婆道:「放你娘狗屁!老娘一雙眼,卻是琉璃葫蘆兒一般,卻才見押司努嘴過來,叫你發科,你倒不攛掇押司來我屋裡,顛倒打抹他去,常言道:『殺人可恕,情理難容。』」這婆子跳起身來,便把那唐牛兒劈脖子只一叉,踉踉蹌蹌,直從房裡叉下樓來。唐牛兒道:「你做甚麼便叉我?」婆子喝道:「你不曉得破人買賣衣飯,如殺父母妻子,你高做聲,便打你這賊乞丐!」唐牛兒鑽將過來道:「你打!」這婆子乘著酒興,叉開五指,去那唐牛兒臉上連打兩掌,直?出簾子外去,婆子便扯簾子,撇放門背後,卻把兩扇門關上,拿栓拴了,口裡只顧罵。

      那唐牛兒吃了這兩掌,立在門前大叫道:「賊老咬蟲,不要慌!我不看宋押司面皮,教你這屋裡粉碎!教你雙日不著單日著!我不結果了你,不姓唐!」拍著胸大罵了去。婆子再到樓上,看著宋江道:「押司沒事睬那乞丐做甚麼?那廝一地裡去搪酒吃,只是搬是搬非。這等倒街臥巷的橫死賊,也來上門上戶欺負人!」宋江是個真實的人,吃這婆子一篇道著了真病,倒抽身不得。婆子道:「押司不要心裡見責,老身只恁地知重得了。我兒和押司只吃這杯。我猜著你兩個多時不見,以定要早睡,收拾了罷休。

  」婆子又勸宋江吃兩杯,收拾杯盤下樓來,自去灶下去。宋江在樓上,自肚裡尋思說:「這婆子女兒,和張三兩個有事,我心裡半信不信,眼裡不曾見真實。待要去來,只道我村。況且夜深了,我只得權睡一睡,且看這婆娘怎地,今夜與我情分如何。」只見那婆子又上樓來說道:「夜深了,我叫押司兩口兒早睡。」那婆娘應道:「不干你事,你自去睡。」婆子笑下樓來,口裡道:「押司安置。今夜多歡,明日慢慢地起。」婆子下樓來,收拾了灶上,洗了腳手,吹滅燈,自去睡了。卻說宋江坐在杌子上,只指望那婆娘似比先時,先來偎倚陪話,胡亂又將就幾時。

  誰想婆惜心裡尋思道:「我只思量張三,吃他攪了,卻似眼中釘一般,那廝倒直指望我一似先前時來下氣,老娘如今卻不要耍。只見說撐船就岸,幾曾有撐岸就船?你不來睬我,老娘倒落得!」看官聽說,原來這色最是怕人。若是他有心戀你時,身上便有刀劍水火,也攔他不住,他也不怕;若是他無心戀你時,你便身坐在金銀堆裡,他也不睬你。常言道:「佳人有意村夫俏,紅粉無心浪子村。」

      宋公明是個勇烈大丈夫,為女色的手段卻不會。這閻婆惜被那張三小意兒百依百隨,輕憐重惜,賣俏迎奸,引亂這婆娘的心,如何肯戀宋江?當夜兩個在燈下,坐著對面,都不做聲,各自肚裡躊躇,卻似等泥干掇入廟。看看天色夜深,窗間月上,但見:銀河耿耿,玉漏迢迢。穿窗斜月映寒光,透戶涼風吹夜氣。譙樓禁鼓,一更未盡一更催;別院寒砧,千搗將殘千搗起。畫簷間叮噹鐵馬,敲碎旅客孤懷;銀台上閃爍清燈,偏照閨人長歎。貪淫妓女心如火,仗義英雄氣似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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