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金庸筆下20位悲劇男主人公:哪個男性最慘!
金庸筆下的20個悲劇男主人公:愛情與死亡歷來是文學界的兩大永恆話題,經久不衰。沒有愛情不顯其浪漫,沒有死亡則帶不來震撼。悲劇之所以藝術價值要高於喜劇,正是由一個個悲劇人物所造成的引人共鳴的效果,使人在一波三折中盡灑同情之淚。
金庸笑下的男女,盡多悲劇色彩,但他寫女性,多以直接的描述來論其悲哀,或香消玉殞,或黯然離去,倒很少能看到有喜劇收場的。男性們則不一樣了,許多男主人公最終抱得美人歸,但若拂去掩蓋在表面上的那層假象,終會發現,糾纏於他們的是內心的悲苦。縱使韋小寶之流,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但在通吃島上的歲月中也難免有一絲對友誼的惆悵和對未來的憂慮。
愛自已所愛,與心上人攜手,卻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得到,在看似團圓的背後都有著不可言及的苦澀,我所認為的悲劇人物正是如此。現在便一一分析。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胡斐
「看著你默默地孤身上路,原來活著竟比死去痛苦,錯過了你,我已錯過了一生幸福。」
當程靈素為胡斐捨身吮毒,殉情而死時,胡斐才念及到靈素的好,但卻已是人已去,情已渺了,枉他胸中熱血沸騰,而心中卻是空空洞洞,忍不住淚水濕襟,暗自感歎一直形影不離的二妹如一隻蠟燭般燃盡,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籠罩在胡斐身上的悲劇色彩並不濃重,因為他的悲劇極大原因是咎由自取,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但是在看清了他對於愛情的盲目與錯誤觀點以及注定的愧疚一世的結局,便會發現他的內心其實是如此之抑鬱。
愛上的注定與青燈古佛為伴,而最終才能體會到其重要性的人卻淒涼的死在他身邊,只要胡斐有一絲的人性與良知,他的一生便會與寂寞為伴。即使後來有苗若蘭的出現,但一個是一見鍾情的紅顏知已,雖身在佛門仍令他銘心刻骨,一個是肝膽相照的義妹,已為了他黃土壟中長眠,問這一生,他如何心安?
物是人非事事非,長使英雄淚滿襟——苗人鳳
「那一天,你決絕地離去,頭也不回,從此的天空變得如此之黑,你恨我的不解風情,卻為何看不到我心中不捨的淚水?」
在武功上,胡一刀不曾勝過苗人鳳一招半式,但在感情上,苗人鳳卻徹頭徹尾地輸給了他。南蘭縱然絕代風華,只可惜在愛情方面天性涼薄之極。正像苗人鳳對她所說的:「胡一刀在火裡,他夫人便在火裡,胡一刀在水中,他夫人即在水中。」水深火熱尚不能分離,可見胡一刀的幸福。
但南蘭不能,不感激曾相救的恩情,不留戀多年夫妻的情份,更沒有因女兒的弱小與無助而收住腳步,就這樣隨著田歸農的花言巧語而一去不歸。只餘下了寂寞的英雄在長夜中獨自嗟歎:「縱然我武功蓋世,卻偏偏已沒有了你。」
物是人非事事非,長使英雄淚滿襟——苗人鳳
「那一天,你決絕地離去,頭也不回,從此的天空變得如此之黑,你恨我的不解風情,卻為何看不到我心中不捨的淚水?」
在武功上,胡一刀不曾勝過苗人鳳一招半式,但在感情上,苗人鳳卻徹頭徹尾地輸給了他。南蘭縱然絕代風華,只可惜在愛情方面天性涼薄之極。正像苗人鳳對她所說的:「胡一刀在火裡,他夫人便在火裡,胡一刀在水中,他夫人即在水中。」水深火熱尚不能分離,可見胡一刀的幸福。
但南蘭不能,不感激曾相救的恩情,不留戀多年夫妻的情份,更沒有因女兒的弱小與無助而收住腳步,就這樣隨著田歸農的花言巧語而一去不歸。只餘下了寂寞的英雄在長夜中獨自嗟歎:「縱然我武功蓋世,卻偏偏已沒有了你。」
生不能相見,望死後同眠——丁典
「我曾想毀了我的雙眼,去捍衛她發下的永遠不得相見的誓言,既然生不能相見,等著我,死後與你共眠。」
那美麗的花散發著香氣,令人不禁沉醉其中。當天旋地轉時,才知道已落入了魔鬼之花的地獄。愛花如丁典者,既因花締就了緣份,亦因花墜入了深淵。
丁典的一生,只與凌霜華相聚了短短的一段時光,便蒙冤下獄,被廢武功,更遭心上人毀容及發下淒涼誓言的打擊而終結了其快樂的時光。活著的唯一理由只是每天都望一眼對面窗檻上的春花茉莉,秋月海棠。
當這唯一的求生意念也被扼殺時,他也已經發現了真相,在這世上彌留的最後一刻時,他都不曾再見到心上人人淡如菊的俏影,終其一生,他所要求的竟不過是要和她死後同眠?nbsp;
如果他知道了他不曾知道的事實,凌霜華是被親生父親活埋而死。九泉之下,丁典亦會落淚。
千苦艱難唯一死,死又有何難?——喬峰
「那一剎那 ,你倒在我懷裡,殺死了你就是殺死了我自已,縱使多年後的黯然遠走,如何能重述此刻的風此刻的雨。」
喬峰有什麼錯?竟遭到命運如此的捉弄。難道意氣豪邁,行止光明,胸襟寬闊,武功高深,活在世上竟是一種罪過?金庸真是狠心,竟忍心讓他心愛的主人公巔沛流離,無情無愛,無國無家,而一無所有的盡頭,更讓喬峰失去了自已的生命。
君臣之間的矛盾,民族之間的屠殺,在他身上結了無數死結,終於令得英雄如喬峰,也不得不自殺收場,天下人應為之一哭。沒有人能殺死喬峰,殺死喬峰的正是他自已。當他那具天地之威的一掌劈出,隨著阿朱的死去,真正的喬峰便已不存在了,在做完他應做的事後,他毅然踏上了不歸路。「哀莫大於心死」,死對於喬峰來說,正是一種解脫,喬峰,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千苦艱難唯一死,死又有何難?——喬峰
「那一剎那 ,你倒在我懷裡,殺死了你就是殺死了我自已,縱使多年後的黯然遠走,如何能重述此刻的風此刻的雨。」
喬峰有什麼錯?竟遭到命運如此的捉弄。難道意氣豪邁,行止光明,胸襟寬闊,武功高深,活在世上竟是一種罪過?金庸真是狠心,竟忍心讓他心愛的主人公巔沛流離,無情無愛,無國無家,而一無所有的盡頭,更讓喬峰失去了自已的生命。
君臣之間的矛盾,民族之間的屠殺,在他身上結了無數死結,終於令得英雄如喬峰,也不得不自殺收場,天下人應為之一哭。沒有人能殺死喬峰,殺死喬峰的正是他自已。當他那具天地之威的一掌劈出,隨著阿朱的死去,真正的喬峰便已不存在了,在做完他應做的事後,他毅然踏上了不歸路。「哀莫大於心死」,死對於喬峰來說,正是一種解脫,喬峰,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南帝段智興
「在她背叛我的一剎那,我才發現深深愛著她,只是那織著四張機的鴛鴦手帕,讓我如何將刻骨的痛苦放下?」
南帝的悲劇是普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忍受的恥辱,心愛的女人竟和別人珠胎暗結,對於他來說,又豈止僅僅是在尊嚴上的踐踏?以南帝之尊,以南帝之武功,竟在劉瑛臨盆之際呆站窗下,一夜冷風颯颯,將他凍至風寒,可見南帝用情之深,用情之專。
以一個正常人的七情六慾來說,南帝在是否相救劉瑛之子時那一刻內心中的激烈交戰是在情理之中,那時候,有誰能體會他心中的痛苦?於是,他的結局也同樣令人黯然,為情所傷而出家,對紅塵再無留戀,被所愛之人仇恨一生,被心中的內疚與自責付疚一生。夜深中,彷彿聽他喃喃自語:「青燈古佛,可能洗淨我的罪孽?」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令狐沖
「我輕攬你入懷,卻消不去心中感慨,如果她不曾落花逝去,也許我仍會苦苦等待。」
「紅塵了卻,自此花下坐吹簫,卻把相思,深埋於暮暮朝朝。」在令狐沖相擁著盈盈而笑時,他的心中定然會有一團陰影,他的心中定然會留個位置,那份感情,屬於刻骨銘心的初戀,他曾深深付出的癡情。
盈盈再美好,終不能取代小師妹的地位,廣陵散的曲子合奏得再妙,終不能取代練習「沖靈劍法」的默契與相知。前方的路雖然平坦幸福,終及不上在華山平凡卻快樂的歲月。對於一生從未得到的真愛,令狐沖更是心中介懷。
如果不是因為感恩,令狐沖不會娶盈盈,他虧欠她的太多,終於以一生的自由來交換,也許你只看到了他表面的笑,卻遺忘了他深埋於心底的悲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令狐沖
「我輕攬你入懷,卻消不去心中感慨,如果她不曾落花逝去,也許我仍會苦苦等待。」
「紅塵了卻,自此花下坐吹簫,卻把相思,深埋於暮暮朝朝。」在令狐沖相擁著盈盈而笑時,他的心中定然會有一團陰影,他的心中定然會留個位置,那份感情,屬於刻骨銘心的初戀,他曾深深付出的癡情。
盈盈再美好,終不能取代小師妹的地位,廣陵散的曲子合奏得再妙,終不能取代練習「沖靈劍法」的默契與相知。前方的路雖然平坦幸福,終及不上在華山平凡卻快樂的歲月。對於一生從未得到的真愛,令狐沖更是心中介懷。
如果不是因為感恩,令狐沖不會娶盈盈,他虧欠她的太多,終於以一生的自由來交換,也許你只看到了他表面的笑,卻遺忘了他深埋於心底的悲哀。
癡心紅顏拱手送,自此年年祭香塚——陳家洛
「愛上我是你一生的錯,我親手將你推入了死亡的漩渦。只像一陣淡淡的風影飄過,像我這樣的男人,究竟能承諾你什麼?」
陳家活是個可憐的男人,儘管金庸給了他俊美的外貌,顯貴的出身,文武雙全的才能,他仍舊擺脫不了內心的空虛與懦弱。愛情上的拖泥帶水與優柔寡斷造成了他與霍青桐的擦肩而過,雖然遺憾,但畢竟香香公主出現了,填補了他完全空白的感情生活。
唯唯諾諾的他愛不敢愛,恨不敢恨,打落牙齒往肚裡吞,竟為了所謂的民族大義,將心上人拱手相讓。做男人做成這樣,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香香公主的死殘酷的打碎了他的美夢,復國大計豈是他這種無能之人所能夠圖謀的?陳家洛只能懷著一腔內疚與悔恨隱退於江湖,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已愛情和事業雙雙失敗。
暫滿還虧,聚少離多,待得團圓是幾何?——楊過
「任鬃頭如雪,滄桑滿目,依稀又憶起與你相識在古墓,斷腸崖下的你,可知道我十六年的痛苦?」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對於楊過來說,不如意事又何止八九?從他的父親是楊康起,就注定了他的悲劇命運,因而備受岐視,凌辱與折磨,偏偏楊過又是天下第一有個性之人,心性高傲,受不得半點折辱,個中辛酸,可想而知。
楊過的一生,是向命運挑戰的一生,楊過的悲苦,來自於世俗與孤高的格格不入,在荊棘遍佈的江湖中成熟,傷痕纍纍是必經的路。猜疑,毒打,斷臂,分離,楊過統統扛了下來,他得以不死,全因為天性的倔強和堅強。
曾經大膽臆斷過金庸對於楊過原本的安排,楊過與小龍女本應永世不會相見,卻因為需要苦苦維繫的明報和千千萬萬個關心他們的癡情男女而善待了楊過,雖然結局是快樂的,但更加記憶猶深的卻是楊過滄桑坎坷的苦難歷程。
暫滿還虧,聚少離多,待得團圓是幾何?——楊過
「任鬃頭如雪,滄桑滿目,依稀又憶起與你相識在古墓,斷腸崖下的你,可知道我十六年的痛苦?」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對於楊過來說,不如意事又何止八九?從他的父親是楊康起,就注定了他的悲劇命運,因而備受岐視,凌辱與折磨,偏偏楊過又是天下第一有個性之人,心性高傲,受不得半點折辱,個中辛酸,可想而知。
楊過的一生,是向命運挑戰的一生,楊過的悲苦,來自於世俗與孤高的格格不入,在荊棘遍佈的江湖中成熟,傷痕纍纍是必經的路。猜疑,毒打,斷臂,分離,楊過統統扛了下來,他得以不死,全因為天性的倔強和堅強。
曾經大膽臆斷過金庸對於楊過原本的安排,楊過與小龍女本應永世不會相見,卻因為需要苦苦維繫的明報和千千萬萬個關心他們的癡情男女而善待了楊過,雖然結局是快樂的,但更加記憶猶深的卻是楊過滄桑坎坷的苦難歷程。
凝眸處,又添一處新愁——楊逍
「你的抗拒你的淚,像利箭般將我摧毀,你從不曾親口對我說,這段情你竟無悔。」
當楊逍聽道自已的女兒叫做不悔時,相信他的心中一定無比激動。多年的漂泊,終於因為曉芙的出現而停止了腳步,他終於為自已找到了歸宿。但是,這段愛情來得是如此之晚,更是如此之短。
可以愛他,卻不得不離開他,離去的那日,曉芙想必是含淚而走的。可以不再見他,卻不能承諾去殺他,死去那天,曉芙是心甘情願的。牽絆於兩個人左右的糾纏是如此之多,楊逍終於以悲劇收場,再不曾看到心中的她的模樣。
曉芙走了,將悲哀留給了楊逍獨自去品嚐,縱使有不悔的照顧和依賴,楊逍的後半生只能是回憶和痛苦。
月明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做相思淚——袁承志
「你以為我是你的歸宿,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的無助,望著她決然地棄了紅塵,何處才是她的歸屬?」
阿九走了,失去了一條手臂,更把她的餘生交給了佛門。袁承志也走了,身畔陪伴著青青。殺父之仇,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他不能因為一已私利而置百姓不顧。這一點上他清楚的知道與其再立一個庸碌的漢人皇帝,莫不如在心中承認滿人統治下的繁榮太平 。
政治上,他選擇了隱退,在愛情上,他選擇了逃避,選擇了不敢面對。因為責任感和所謂的道義,他和青青走在了一起,其實內心深處,打動他心弦的只有阿九。清麗絕俗,身世高貴,不過是外在的理由,和阿九在一起,是身心上的真正解放,是在無數殺戳之後的讓心靈潔 淨的樂土,她無言的默契更勝過了青青的千言萬語。
為了做英雄,他失去了這份真愛,表面上看來,他是快樂的。其實心中的遺憾,他心最知。等待他的未來道路,沒有幸福,只有悲哀。
月明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做相思淚——袁承志
「你以為我是你的歸宿,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的無助,望著她決然地棄了紅塵,何處才是她的歸屬?」
阿九走了,失去了一條手臂,更把她的餘生交給了佛門。袁承志也走了,身畔陪伴著青青。殺父之仇,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他不能因為一已私利而置百姓不顧。這一點上他清楚的知道與其再立一個庸碌的漢人皇帝,莫不如在心中承認滿人統治下的繁榮太平 。
政治上,他選擇了隱退,在愛情上,他選擇了逃避,選擇了不敢面對。因為責任感和所謂的道義,他和青青走在了一起,其實內心深處,打動他心弦的只有阿九。清麗絕俗,身世高貴,不過是外在的理由,和阿九在一起,是身心上的真正解放,是在無數殺戳之後的讓心靈潔 淨的樂土,她無言的默契更勝過了青青的千言萬語。
為了做英雄,他失去了這份真愛,表面上看來,他是快樂的。其實心中的遺憾,他心最知。等待他的未來道路,沒有幸福,只有悲哀。
世事雲千變,浮生夢一場——遊坦之
「靈魂在鐵罩的摧殘中慢慢出竅, 眼前卻是她那燦爛的笑, 為什麼在看清了她的殘忍後,還妄想著和她一生到老? 」
即使是再不幸的人看到遊坦之的遭遇後也會暗自慶幸,遊坦之在其肉體上所受的痛苦,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超越。其實,比之他在精神上的痛苦,這些也已算不了什麼。
只看了阿紫一眼,遊坦之便陷入了愛戀中難以自拔。眾所周知,除了喬峰,對於別人,阿紫都殘忍無比,她加諸在遊坦之身上和心靈上的傷害實在是數不勝數。
正像喬峰有喬峰的癡,阿紫有阿紫的傻,遊坦之亦一樣有他自已的固執。哪怕下到十八層地獄,他也不會收回對阿紫的愛。這種感情彷彿走火入魔一般,更如同引火自焚,幾乎毀滅了自已。
惆悵失意,何處是盡頭?但這個盡頭,遊坦之是等不到的。他遍體是傷,阿紫也沒有一絲的感動。悲哀如遊坦之,何等悲劇的一生。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黃藥師
「你無奈地孤身遠走,只有寂寞陪伴我左右,夢中又牽起你的小手,夢也難留,淚也難收。」
人在高處不勝寒,以黃藥師的地位及才智,他仍舊快樂不起來。當心中最親的人一世不能相見時,任何歡樂與平靜都不過是在掩飾心中的失落與辛酸。
妻子逝去了,如果不是還有小黃蓉的存在,有理由相信,黃藥師也許會隨之而去。十幾年來,他珍藏著她的遺體,即便每天只是望一眼而已,大部分時間都在惆悵失意。任憑他如何的聰明絕頂,如何的超塵脫俗,他心中遺留的只有思念,這是任何人都不可避免的。
懷念寄於簫聲,一個人悄悄回憶,黃藥師的悲劇在於他能力所做不到的事情——陰陽永隔,也在於他自負的傲氣,即使傷心也從不擺在臉上,從不讓人看透他的心事。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黃藥師
「你無奈地孤身遠走,只有寂寞陪伴我左右,夢中又牽起你的小手,夢也難留,淚也難收。」
人在高處不勝寒,以黃藥師的地位及才智,他仍舊快樂不起來。當心中最親的人一世不能相見時,任何歡樂與平靜都不過是在掩飾心中的失落與辛酸。
妻子逝去了,如果不是還有小黃蓉的存在,有理由相信,黃藥師也許會隨之而去。十幾年來,他珍藏著她的遺體,即便每天只是望一眼而已,大部分時間都在惆悵失意。任憑他如何的聰明絕頂,如何的超塵脫俗,他心中遺留的只有思念,這是任何人都不可避免的。
懷念寄於簫聲,一個人悄悄回憶,黃藥師的悲劇在於他能力所做不到的事情——陰陽永隔,也在於他自負的傲氣,即使傷心也從不擺在臉上,從不讓人看透他的心事。
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林平之
「曾經怦然心動,如今一場空夢,你的溫柔不是不懂,只是我已不配得到你的真情。」
一部辟邪劍法,令林平之家破人亡,自此的生活,活在仇恨中。嚴格地說,開始的林平之,雖然有著世家子家的傲氣與衝動,但仍可稱之為一個心地善良的男子。
他生在了林家,注定了他的悲慘。費盡心機得來的家傳劍法,練功時對自已的狠心無情,讓人覺得林平之的可怕。如果他是個懦弱的人,他也許會避免因復仇而導致的瘋狂,如果岳靈珊不曾愛上他,他也許不會有這樣痛徹心肺的痛苦。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命運對他太不公 平,他就必須賠上自已的一生來達到自已的目的。
有時看來,林平之的一切行為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不能原諒的是他最後親手殺了岳靈珊,如果說岳靈珊的存在仍然能使他感覺到一絲的溫曖,那麼他則是親手扼殺了在這世上唯一關心他,不算計他的親人。
林平之,讓人悲,更讓人痛心的是他心裡的灰暗。
誰解滄桑誰知痛?任我孤苦任我癡——余漁同
「見到你已是如此的晚,從來都清楚不應再想著你的容顏,為何在夢中,仍然出現你的笑臉?」
當愛上了一個不應該去愛的人,當碰到一段注定沒有結果的緣份,當思念她已成為刻骨的痛時,余漁同顯然已經情難自已。
如果心上人只是「羅敷有夫」,心中卻有自已的存在,那是另處一種痛苦。比這更傷心的,是她與她的丈夫心心相印,絕沒有讓任何人插進去的可能。
愛自已不能愛,娶自已所不愛,余漁同無奈地向著一條未路走去,但他又能如何?看著她與別人山萌海誓,只能徒增自已的傷感。
他也選擇了逃避,選擇了表面的幸福。即便許多年後,他仍然放不下年少時為情所受的苦。
誰解滄桑誰知痛?任我孤苦任我癡——余漁同
「見到你已是如此的晚,從來都清楚不應再想著你的容顏,為何在夢中,仍然出現你的笑臉?」
當愛上了一個不應該去愛的人,當碰到一段注定沒有結果的緣份,當思念她已成為刻骨的痛時,余漁同顯然已經情難自已。
如果心上人只是「羅敷有夫」,心中卻有自已的存在,那是另處一種痛苦。比這更傷心的,是她與她的丈夫心心相印,絕沒有讓任何人插進去的可能。
愛自已不能愛,娶自已所不愛,余漁同無奈地向著一條未路走去,但他又能如何?看著她與別人山萌海誓,只能徒增自已的傷感。
他也選擇了逃避,選擇了表面的幸福。即便許多年後,他仍然放不下年少時為情所受的苦。
撩亂春愁如柳絮,悠悠夢裡無尋處——尹志平
「重陽宮前看見你漂漂渺渺的影子,凌波的仙子也不過如此,心中的愛火如此之熾熱,永生刻下了烙印,即便是死。」
尹志平的悲慘實在不下於書中的其它人物(傾慕小龍女的人請不要啐我!!!)只因為見了小龍女一面,而導致了一生為情而癡而狂,甚至像中了毒一般。
孫婆婆為救楊過而慘死,小龍女出現在大殿前出手帶走了楊過,那是書中描繪的尹志平第一次見到小龍女的場景,只三言兩語便就此不提,甚至不曾提到尹志平當時的反應,但想來在那時尹志平便已愛上了小龍女。
以小龍女的絕代風華和清麗脫俗的美麗, 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必定不只尹志平一個人,但偏偏別人都只是想想,都知道收斂,只有他,一頭栽了下去。從而便與武林正道慚慚的偏離。
直至他污辱了小龍女的清白,那是他愛得痛苦的極致,是自身善與惡拚命交戰的結果,他不是不知道自已的結局,只因為他已不能夠控制自已。為小龍女而死,是他唯一的路。
珍重別拈香一瓣,再聚首,待來生——張翠山
「為什麼要回來?我痛苦地在心中大喊,放棄了冰火島上快樂的歲月,如今我卻是情義兩難。」
是恨?是愛?張翠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時心中必定極為矛盾,他一定極為後悔離開了曾給他平靜和安逸的冰火島。一面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一面是患難與共的妻子。他該怎麼辦?
殷素素當是金庸筆下一個極可愛的女子,她與張翠山的一段緣分尤讓人心折。可惜,一切的幸福都那麼短暫,當與她曾傷害過的愈岱巖見面時,她再也無法將一直刻意迴避的事實隱瞞,快樂毀於一瞬間。
張翠山是懷著恨而去的,在這一點上他比誰都悲哀。溫柔多情的妻子竟是導致師兄殘疾的罪人,以他優柔寡斷的個性,他絕對無法接受。
無法再面對他尊敬的師兄,更無法親手殺死他曾經相愛的人,他除了殺死自已,什麼也做不了。張翠山是看不開的,逼死他的正是他心中一直做祟的正邪不兩立的錯誤想法。
有時覺得愈岱巖實在是有失厚道,如果再忍一忍心中的怨氣,也許張翠山的一生會改寫。
珍重別拈香一瓣,再聚首,待來生——張翠山
「為什麼要回來?我痛苦地在心中大喊,放棄了冰火島上快樂的歲月,如今我卻是情義兩難。」
是恨?是愛?張翠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時心中必定極為矛盾,他一定極為後悔離開了曾給他平靜和安逸的冰火島。一面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一面是患難與共的妻子。他該怎麼辦?
殷素素當是金庸筆下一個極可愛的女子,她與張翠山的一段緣分尤讓人心折。可惜,一切的幸福都那麼短暫,當與她曾傷害過的愈岱巖見面時,她再也無法將一直刻意迴避的事實隱瞞,快樂毀於一瞬間。
張翠山是懷著恨而去的,在這一點上他比誰都悲哀。溫柔多情的妻子竟是導致師兄殘疾的罪人,以他優柔寡斷的個性,他絕對無法接受。
無法再面對他尊敬的師兄,更無法親手殺死他曾經相愛的人,他除了殺死自已,什麼也做不了。張翠山是看不開的,逼死他的正是他心中一直做祟的正邪不兩立的錯誤想法。
有時覺得愈岱巖實在是有失厚道,如果再忍一忍心中的怨氣,也許張翠山的一生會改寫。
半世浮沉隨逝水,風絮飄泊已化萍——夏雪宜
「有了你,生命中才有了光明,以前的我只是黑暗的象徵,就算是刻骨的折磨,也難以磨滅對你的感情。」
夏雪宜在金庸的書中算是一個異數,只因為他在書中是一個早已死去的人,一切的心高氣傲,一切的感人癡情,都是由別人的口中說出,聽著不同的人講述著同一個人的一生精彩,不由令人神往。
僅僅是溫儀和何紅藥兩個女人的描述,一個放蕩不羈卻又用情極深的夏雪宜宛如在眼前,那份感人的癡情與孤傲引人心酸。
因為家仇,他是抱著報復的心態而掠走了溫儀,卻在這段過程中與溫儀真心相愛,他不再嫌棄她是仇人家的女兒,她從不責怪他的偏激任性和特異獨行,感情就是如此之微妙,讓人無法抗拒。
即便是有了又一個女人的誘惑,和自已生命的威脅,他不願意以背叛感情來換回自已的生命。兩個人都勿勿地離開到另一個世界去相會了。無疑,夏雪宜是悲哀的,他的一生太短暫了,他的感情太坎坷了,身為讀者的我也不禁為他無奈。
望盡天涯路漫漫,心只惆悵步蹣跚——田伯光
「萬里獨行,何時我有過牽絆?只有你,竟我見猶憐。同是癡情路上的兒女,也許一生你也不曾知道曾有人在辛酸你的淚眼。」
寫田伯光時下了很大的決心,畢竟很少有人說過田伯光癡情,可是心頭卻總出現一個自命逍灑的採花大盜在為儀琳傷心時的情景。
田伯光是條漢子,相信這一點沒人反對。看過笑傲江湖,那裡面所謂的江湖正道,正人君子遠不如田伯光這樣的真性情來得可愛,他和令狐沖確實是肝膽相照的朋友。
田伯光曾是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那也是他在人性上的唯一弱點。可是,自從相識了儀琳後,有理由相信,他已不再是以往那個遊戲人生嬉笑胡鬧的田伯光。
以他的武功,以他的心性,何以會心甘情願的拜在儀琳門下,他大可一走了之,因為那本身就是一個玩笑。但是,他沒有,卻死心塌地跟著她,保護她。
擺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困難卻太多了,多得田伯光連一點點希望都沒有,別說儀琳的心中只有令狐大哥,即便不是,她也是佛門中的弟子,跟俗世紅塵毫無干係。
田伯光,只能黯然地看著儀琳的孤單身影,與自已心中的痛苦為伴。
望盡天涯路漫漫,心只惆悵步蹣跚——田伯光
「萬里獨行,何時我有過牽絆?只有你,竟我見猶憐。同是癡情路上的兒女,也許一生你也不曾知道曾有人在辛酸你的淚眼。」
寫田伯光時下了很大的決心,畢竟很少有人說過田伯光癡情,可是心頭卻總出現一個自命逍灑的採花大盜在為儀琳傷心時的情景。
田伯光是條漢子,相信這一點沒人反對。看過笑傲江湖,那裡面所謂的江湖正道,正人君子遠不如田伯光這樣的真性情來得可愛,他和令狐沖確實是肝膽相照的朋友。
田伯光曾是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那也是他在人性上的唯一弱點。可是,自從相識了儀琳後,有理由相信,他已不再是以往那個遊戲人生嬉笑胡鬧的田伯光。
以他的武功,以他的心性,何以會心甘情願的拜在儀琳門下,他大可一走了之,因為那本身就是一個玩笑。但是,他沒有,卻死心塌地跟著她,保護她。
擺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困難卻太多了,多得田伯光連一點點希望都沒有,別說儀琳的心中只有令狐大哥,即便不是,她也是佛門中的弟子,跟俗世紅塵毫無干係。
田伯光,只能黯然地看著儀琳的孤單身影,與自已心中的痛苦為伴。
只慰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范遙
「朦朧中,彷彿又見當年的光明頂上那清麗不可方物的女子,眼前滿是她的盈盈淺笑。紫色的衣衫無風而動,有如瑤池仙子的萬種風情。」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范遙帶著滿心的惆悵離開了光明頂,縱然他對明教的感情再深,再濃,他也不想再呆在那個令他傷心的地方。手摸著自已傷痕纍纍的臉,他已將自已毀得面目全非。十餘年的沉默不語,他的聲音竟也嘶啞無比。他已是王府的坐上客,已習慣了被人稱為苦頭陀。
但有些時候,那些前塵舊事如電光火石繚繞在范遙的心頭,突然讓他記起他曾經還擁有過另外一張臉,他曾經還有過另外一個名字--范遙。
一見傾心終於成為刻骨銘心的相思。范遙深深地陷了下去,而面對的卻是黛綺絲的冷若冰霜。當她決絕地破門出教時,也不曾看他一眼。那一刻,范遙的心已死,一切的情意已隨著她的離去而深埋心裡。
在黛綺絲心中,也許從無他的影子,在范瑤心中,她卻是他一生中惟一的一段感情。從未開始,便已結束,留給他的只有刻骨的心痛。
遺音能記秋風曲,事去千年猶恨傷——慕容復
「我知道你在我的身邊,我不是對你毫無依戀,只是更大的責任需要我一肩承擔,我的心狠嗎?我無法分辨。」
慕容復誠然是一個失敗的人,他自負文才,武功蓋世,到最後,他卻失去了一切。也許他不值得同情,但是他做為一個亡國的後代,幼時所受的全部教誨注定了他的一生要無慾無愛,絕情絕義。
他是無法選擇的,事實上,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他的前方已被他的先輩鋪好了一條沒有終點的絕路。猶如飛蛾撲火,他所做的只不過是無謂的掙扎。
歷史已是注定的,任他如何努力,也不會達到他心中的目的。在犧牲了友誼,拋棄了人性後,唯一的只是王語嫣對他的愛情,他終於夠狠,連這一點溫暖都不要了,幾乎親手殺了她。
慕容復對王語嫣沒有愛意嗎?恐怕不是,只是他的興國大業更重要罷了,心中的痛也許很深,但終於麻木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他的下場是令人感慨的,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夢,終於在他瘋狂的時候得以滿足,渾渾噩噩地在自已的世界中得到解脫,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