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做盡:民國時主張「共妻」的奇葩軍閥是誰?
張宗昌一生劣跡斑斑,罪惡滿盈,被槍殺於濟南火車站。張宗昌,字效坤,山東省掖縣人。擁有「狗肉將軍」、「混世魔王」、「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張三多」等綽號,奉系軍閥頭目之一。張宗昌曾殘酷鎮壓青島日商紗廠工人罷工,造成「青島慘案」。1932年9月3日被西北軍名將鄭金聲之子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槍殺於津浦鐵路濟南車站。
張宗昌深知,要站穩腳跟,就必須有軍隊,因此毫無節制地擴大軍隊,軍隊編制完全處在失控狀態,雖然說是最盛時有30多個軍20多萬人,其實連張宗昌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軍隊。他剛到山東,濟南人就發現「副官滿街走,差遣多似狗」;不久,民謠就變為「參謀滿街走,副官多似狗」;再過段時間,又變成「司令滿街走,參謀多似狗」。這麼多的軍隊,就要錢養活,山東雖然不窮,但也架不住這麼多不務農工商的嘴吃飯。因此,張宗昌的部隊待遇極差,欠餉欠物資是常事,活不下去的士兵就在張宗昌的縱容下狼一樣撲向民間。在「剿匪」之類的名義下,部隊所到之處,搶劫燒殺,無惡不做:雞鴨豬羊被殺光,騾馬牛驢被拉光,門窗壁櫥被拆光,這叫「三光」;翻查箱子櫃子,翻挖院內和室內磚地,看有沒有值錢東西,這叫「兩翻」;能拿走的拿走,不能拿走的扔出去,使家家戶戶屋裡空無一物,這叫「一空」。
張宗昌的軍隊隨時搶劫、敲詐。軍人購物,從不付錢;軍人坐車,從不買票。如向其要錢,輕則被臭罵,重則被毒打,用士兵們自己的話說,就是:「媽拉巴子是免票,後腦勺子是護照!」自鴉片戰爭以來,中國人對西方白人已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心理,張宗昌卻對白俄兵尤其倚重。每次戰鬥,張宗昌都安排金髮碧眼、人高馬大的白俄兵一衝鋒,敵人就魂飛魄散,四散奔逃。在山東的白俄兵整日酗酒,大醉後狼嚎一樣高歌,滿街亂竄,見男人就打,就婦女就辱,人們看到他們如見瘟神,四散奔逃。
張宗昌在山東收取的稅捐也是空前絕後。他設立的捐稅項目,有正式名稱的即有60多種,主要是:田賦,契稅,牙稅,當稅,牲畜屠宰稅,鹽稅,「討赤」捐,房鋪捐,煙酒特捐,茶葉特捐,富紳捐,駐軍給養費,營房捐及駐軍營房費,軍鞋捐,軍械捐,車捐,集市攤捐,地畝特捐,慰勞將士費,貨車特捐,娼捐,戲捐,人口捐,鍋頭捐,狗捐,雞捐,修張宗昌生祠捐,修張宗昌銅像捐等等。這還不夠,還有一個「糞稅」!張宗昌設有一個「金汁行」,做為大糞「官營」的管理機構。飽受壓搾的山東人有副對聯說:「自古未聞糞有稅,而今除卻屁無捐」。這是諷刺,更是控訴。
童年張宗昌在山東有過乞討經歷,更因父病亡、母大腳而受過不少欺負。如今成為統治全省的「山東王」,張宗昌揚眉吐氣,格外講威風。他每次外出,都必須在三點前淨街,官署前的大馬路,必須灑水去塵,並禁絕車馬行人;街道兩邊,軍警林立,戒備森嚴。他的專車前,是白俄兵作前導,車後是一二十輛大卡車,卡車上滿載衛兵,個個握著手提機關鎗;而且,頭頂上還有兩三架飛機盤旋,隨行護衛。這個排場,遠遠超過了任何一個皇帝的威儀。張宗昌的私生活更是荒淫無恥,糜爛不堪,他有50多名不同國籍的姨太太,號稱「八國聯軍」;這還不算荒淫,張宗昌只要看到合意女性,立即強搶強拉,宣洩獸慾。
他在公園看到一對陳姓姐妹,容貌姣好,馬上叫士兵上前劫回公館。將姐妹二人一起強姦後,居然跑到陳家去看其父母,「敬拜如新親」。他在戲院看見一美貌女子,人多不好下手,就叫手下跟蹤,記下女子家的門牌號,隨後派兵進門強搶而去。張宗昌還尤其愛好清純女學生,經常打著「軍學聯歡」的幌子安排學校女生到其公署「開會」,所到女生均落入虎口,沒有當夜能返家的。當時人憤怒地說:「其玩弄女學生至於此極!」明白別人都知道他好色無恥,張宗昌說:「外面多說俺老張愛女人,不錯,我確好色,實則我只有這個短處,可是我的長處多著呢,誰又曉得!」
像這樣禽獸不如的軍閥級人物,民國軍閥裡可能只有青海的馬步芳能和張宗昌相比。馬步芳公然提出:「除生我者和我生者,其餘人人可奸!」他的確姦淫了自己的親侄女和親外孫女,而且還致外孫女懷孕,馬步芳親手捏死了這個小「孽種」。馬步芳糟蹋過的婦女據說有兩千多人。隨國民黨敗退台灣後,馬步芳任駐阿拉伯大使,在任上依然大肆侮辱使館女職員,女職員們的控訴後被台灣媒體揭露,一時掀起軒然大波。台灣當局不得不將他調回島內。張宗昌毫無廉恥,他的那麼多姨太太也紛紛紅杏出牆。好幾個姨太太都有自己的相好,張宗昌對此睜一眼閉一眼。某次當場抓住一姨太太與他的副官苟且,兩人顫慄失色,張宗昌說:「你們倆真的相好嗎?我成全你們!」那兩人以為他動了殺機,不料張宗昌真的拿出錢來打發他們倆開路,也未佈置途中殺害。
張宗昌最奇葩的理論是:「說共產共妻,共妻當然是好的,共產就不對。東西能拿來的才是你的,不能拿來的就不是你的;共妻不一樣,你睡不到的女人和別人睡就沒錯。」張宗昌不僅貪婪、無恥,而且殘暴。在他統治山東期間,對革命力量的鎮壓不遺餘力。他上任之初,青島爆發日資紗廠工人反抗日本資本家虐待的工潮。那時他剛到山東,工人們哪裡知道他的面目,罷工工人還打出了「青島工人請願團歡迎張督辦」的標語。不料張宗昌出動軍警兩千餘人,包圍三家日商紗廠和工人宿舍,對赤手空拳的工人進行血腥鎮壓,當場死8人,重傷17人,75人被捕,數百人被通緝,3千多名工人被遣送回原籍。就這樣,張宗昌一手製造了震驚中外的「青島慘案」。
張宗昌鎮壓工潮後,又搗毀了工會,逮捕中共四方區支部書記李慰農和《公民報》主筆胡信之等20多人;還逮捕了前往北京請願、揭露張宗昌暴行的工人代表倫克忠。張宗昌對他們施以酷刑,李慰農的臂部肌肉被打脫落,倫克忠被打得「臂折骨斷,體無完膚」。不久,他們就被張宗昌秘密殺害。張宗昌一生劣跡斑斑,罪惡滿盈。當時,齊魯大地民怨沸騰,人神共怒,千夫所指。1928年8月,張宗昌兵敗下野,一度逃到大連躲避,後又亡命日本。1932年由日本回國,潛居天津租界。同年9月3日被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槍殺於津浦鐵路濟南車站。就這樣,張宗昌結束了罪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