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二戰時期美國投擲原子彈真相:正義與不安
這是一段永遠被世人銘記的歷史:在珍珠港受襲四年之後的1945年8月6日,美國將人類的第一枚原子彈投向日本廣島,僅過3天,又將第二枚原子彈投向長崎,兩座城市遭遇毀滅性打擊——8月15日,日本宣佈投降,二戰結束。
不久前,國內首部全方位揭秘這一歷史事件的作品《進攻日本:日軍暴行及美軍投擲原子彈的真相》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這本書的作者為二戰親歷者、原美國海軍陸戰隊副總司令雷蒙德·戴維斯將軍,以及二戰退役後進入美國司法界的資深法官丹·溫。該書的譯者則為美籍華人、知名社會活動家臧英年。他向《華夏時報》記者表示:「關於原子彈有兩種不同說法,一是應該投擲,另一是原子彈太殘忍,但這兩種說法太簡化了。」
歷史的陰霾
1945年4月12日,61歲的杜魯門將左手放在一本普及版的《聖經》上,宣誓就職美國總統。僅僅13天後,他就接到了一個足以改變人類歷史走向的軍事簡報,主題是美國正努力開發原子武器——事實上,在歷經三年多的巨大開銷、努力和緊急運作後,這一計畫已進入高潮。「在四個月之內我們很可能製造出人類歷史上最可怕的武器。」時任美國國防部長亨利·史汀生這樣告知杜魯門。
如歷史上諸多科學進步一樣,原子彈也是軍備競賽的產物。美國的原子彈計畫始於1939年,60歲的愛因斯坦提醒時任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德國正使用鈾-235研發原子彈。美國對此無疑存有懼心,不能讓德國搶先一步成為核彈第一國,於是便立即啟動了核武開發計畫——這一時間節點也隨之成為拐點。也許正如斯坦福大學歷史教授大衛·甘迺迪所言:「我們可以合理地假設,若原子彈及早研發出來,應該是會投向德國。而實際的情況是,在原子彈研製完成前,歐洲戰役已經結束了。」
於是,之後的歷史便如你所知。就在執行投擲任務的前一天,機長保羅·蒂貝茨以他母親的名字將轟炸機命名為「埃諾拉·蓋伊號」。事實上,在歷史的記載中,這次任務與執行其他任務時似乎並無區別,在漫長的飛行中,有人在打瞌睡,也有人在讀書——直到1945年8月6日上午8點15分17秒投擲原子彈的那一剎那。
這顆被命名為「小男孩」的重彈落下,43秒之後,廣島市絕大部分地區化為灰燼,巨大的雲團升起,火焰沖天。待到雲煙散去,「埃諾拉·蓋伊號」的飛行員們才比較清醒地意識到,無數人已隨這座城市一起灰飛煙滅。而當他們調轉機頭,準備返航之時,發生在機艙內的對話頗具深意。一位飛行員歡欣鼓舞地說:「戰爭結束了!」而副駕駛員羅勃·劉易斯則說:「我的上帝呀,我們剛剛做了什麼?」根據歷史學者的統計,這枚原子彈造成的死亡人數約為66000到140000人——許多人死於輻射。而三天後,另一枚取名為「胖男人」的重達10800磅的原子彈投向長崎,該城一半被徹底摧毀。兩枚原子彈直接導致了日本的投降。
這顆被命名為「小男孩」的重彈落下,43秒之後,廣島市絕大部分地區化為灰燼,巨大的雲團升起,火焰沖天。待到雲煙散去,「埃諾拉·蓋伊號」的飛行員們才比較清醒地意識到,無數人已隨這座城市一起灰飛煙滅。而當他們調轉機頭,準備返航之時,發生在機艙內的對話頗具深意。一位飛行員歡欣鼓舞地說:「戰爭結束了!」而副駕駛員羅勃·劉易斯則說:「我的上帝呀,我們剛剛做了什麼?」根據歷史學者的統計,這枚原子彈造成的死亡人數約為66000到140000人——許多人死於輻射。而三天後,另一枚取名為「胖男人」的重達10800磅的原子彈投向長崎,該城一半被徹底摧毀。兩枚原子彈直接導致了日本的投降。
就在日本宣佈投降的當天,13歲的臧英年正在四川省三台縣一家露天電影院看電影,突然,大螢幕上的電影中斷播放,取而代之五個大字——「日本投降了!」臧英年向《華夏時報》記者回憶:「電影馬上就散場了,所有人全部跑回家中。」當天晚上,三台縣放光了所有鞭炮。
真的勢在必行嗎
當這樁影響深遠的歷史事件發生整整60年後,已90歲高齡的機長蒂貝茨念念不忘有數萬生靈在兩枚原子彈下消逝,但這位老人也立即指出:倘若日本那時不投降,進攻日本本土的大戰即將開始,而因此造成的死難者會以百萬計。「我於心無愧。」
站在歷史的邏輯上,蒂貝茨的回答也許令你不適,卻似乎無法反駁。大多數歷史學者都同意,兩枚原子彈縮短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更是免除了盟軍進攻日本本土而造成雙方可預見的大量死亡。正如大衛·甘迺迪寫道:「投下原子彈也許是人類歷史中不光彩的一頁,卻是勢在必行的。」
歷史學者們的一個基本論點是:原子彈拯救了數百萬盟軍的生命,免除了他們一旦進攻日本本土時必然的慘重犧牲,否則,數以百萬計的日本人也會就此喪命。此外,作者丹·溫還寫道:「原子彈有效終止了日軍在中國廣大地區的佔領,和他們在中國地區推行的諸如惡名昭著的『南京大屠殺』一般的種種暴虐可怕的行徑和巨大破壞……原子彈的投擲也拯救了中國人的性命,日軍在撤離佔領區,返回日本本土之前,每個月要屠殺25萬中國人。」「一般中國人對美國投擲原子彈這一事件不夠重視,對二戰結束後的那段歷史,無論在教科書、電視節目裡,或者相關書籍上,討論得並不多。」臧英年表示。
此外,他還向記者介紹:「因為美國原本計畫在1945年11月1日在九州登陸,日本已經打算要把所有部隊撤回九州去防守。」而事實上,為充分瞭解情況,日本投降後,本書另一位作者雷蒙德·戴維斯將軍代表美國海軍陸戰隊曾前往日本,實地考察日軍準備的各種防禦陣地。「我們得知,日本本土將用其所有人力和物力全力以赴去修築堡壘、據點、漫長的地道和陷阱,決心要守護在這些隱蔽的地點決一死戰。一旦攻守戰開始,雙方傷亡人數將大大超過以往那些我們所經歷的可怕戰役。」除此之外,據這本書披露:1945年夏季,東京日軍統帥部對其亞洲各佔領地的司令部發出一道密令,一旦日本本土被攻,就處決所有在亞太地區的15萬盟軍戰俘,此外還有可達30萬人的其他國家的政治犯、戰俘和被拘留人員。
當然,即便如此,當人類第一次將如此大規模的致命武器投向同類,依舊激發了不少人的道德困境,且延綿至今。幾十年來,由於本能的反核情緒,也不斷有質疑杜魯門此舉的聲音,「(原子彈)讓美國的良心增加了重負。」一位美國作者寫道。
毫無疑問,在這場改變無數人命運的全球戰爭中,兩枚原子彈只是悲劇的一部分。也許人們更該追問的,是當權衡利弊的方式變成生命本身,究竟是什麼讓人類陷入了選擇困境。「這兩枚原子彈讓人類知道了它的可怕,其實今天核彈的威力已經超過當年數百倍,但我相信沒有一個國家再會這麼做。」臧英年表示,「若世人能明白此道理,則當年原子彈的爆炸便可轉化為遠離戰禍、世界和平及人類幸福的先聲。顯然,時至今日,離這一理想境界還甚遠。」
也許這就是兩枚原子彈的最終意義,它結束了一場可怕的戰爭,並勸導全世界,永遠不要再使用下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