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荒唐皇帝」朱厚照幹過哪些不荒唐的事?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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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荒唐皇帝」朱厚照幹過哪些不荒唐的事?

2015年12月16日 明朝皇帝, 風雲人物 暫無評論 閱讀 484 次

  如今,只要一提及明朝那些荒唐的皇帝,似乎就少不了正德,在許多史書裡躍入我們眼簾的他,分明就是一位荒淫暴戾,怪誕無恥,是少見的無道昏君。因為有許多資料顯示,朱厚照天資聰穎,只要是和做皇帝無關的事兒,從鬥雞走狗、騎馬射獵到吹拉彈唱,甚至於梵文、阿拉伯文,都一學就會。

  據史料記載,說朱厚照「荒唐」,沒有冤枉他。朱厚照是張皇后親生,而且是嫡長子。弘治十八年(1505)五月,明孝宗病逝,年僅十五歲的朱厚照順理成章登上皇位,改年號為正德。朱厚照生來好動,自幼貪玩,尤其喜愛騎射。孝宗一心想把他培養成為太祖朱元璋那樣文武兼備的聖君,所以對他的騎射遊戲頗為縱容,這也養成了他日後尚武的習氣。

  即位之初,厚照就顯示出了惡作劇的才能,在奉天殿他常常讓猴坐犬背,燃起爆竹,一時間猴跳狗奔,皇宮的莊嚴蕩然無存。原來在東宮侍奉他的那幫宦官,特別是太監劉瑾、谷大用、張永等八人,更是得到他的寵幸。小人得志,蠻橫得不得了,眾人叫他們「八虎」。這幫人整天陪武宗吃喝玩樂,擊球走馬,放逐鷹犬。這些玩膩了,朱厚照突然想體會一下經商的樂趣,「八虎」便出主意,在宮中模仿市集開了六家酒館、店舖、妓院。太監扮做老闆、百姓,武宗則扮做富商。朱老闆與宦官們相互貿易,討價還價,爭忿喧嘩。買完東西就上飯館,然後逛妓院,醉在哪裡便住宿在哪裡。

  後來,他又覺得宮裡太悶,規矩太多,有如牢籠,遂在皇宮西側籌建豹房。豹房位於西華門外,與宮殿相連,有室兩百多間,歷時五載落成,耗費國庫白銀二十四萬多兩。豹房建好後,厚照迫不及待地搬了進去,從此不再受宮廷內清規戒律的限制,整天與宦官、番僧、異域術士廝混在一起,玩得昏天黑地,只在傍晚的時候會見群臣。朝中大臣照例一再規勸,厚照也照例溫言嘉諭,接著迅速置諸腦後。諸多老成之臣失去耐心,紛紛辭去,或因諫諍被升任外調,只剩三閣老李東陽等人與劉瑾周旋。名曰「豹房」,應該是豢養生猛野獸、禽鳥蟲魚的處所,其中更應以豹為主。實際上,據《萬曆野獲編》及明朱國楨著的《湧幢小品》等書記載,其中僅有文豹一隻、土豹三隻而已。蓄養得最多的是大群的各族女子,她們被訓練成能歌善舞、充滿邪氣的妖艷私娼,供武宗狎玩。


  正德四年(1509),厚照開始喜歡蒙古人,製作了大批氈帽皮裘,動員一宮的人穿上,互相扮演韃子自娛。又與眾蒙古人策馬奔馳,往往終夜不還,投宿民家,行止與凡人不分。當時的朝鮮使臣回國報告說,皇帝所為之事,非如陳後主、隋煬帝,而如小兒之戲。

  史載,武宗「每夜行,見高屋大房即馳入,或索飲,或搜其婦女,民間苦之」。其侍臣知悉主子怪癖,竟助紂為虐,搜掠良家婦女以充「幸御」,有時竟達「十車」之多。到後來,武宗就連平民寡婦亦不放過,弄得「民間洶洶,有女家,掠寡男配偶,一夕殆盡」。

  事實上,真的是如此嗎?筆者對此進行過粗淺探討,發現這位被後人普遍認為的「荒唐皇帝」,有時並不荒唐,他確實也幹過不少值得一書的事情。

  其一,武宗雖然不入大內,但是仍時常上朝聽政,批答奏章,決定國家重大事件。不願上朝時,就通過司禮監傳達自己的聖旨,命內閣執行。即使他遠在宣府的時候,雖說大臣不許前來,但還是特別強調,奏章要一件不少地送到宣府。所以說,武宗雖是荒唐,但在大事上一點也不糊塗。

  其二,武宗處事剛毅果斷,彈指之間誅劉瑾,平安化王、寧王之叛,大敗蒙古王子,且多次賑災免賦,這些都是正德年間大事。而且,他在位時臣下仍有不少賢才,也從側面反映出這位帝王治下總體上仍有可稱道之處。特別是正德十二年,武宗率五六萬人抗擊蒙古軍取得軍事上的勝利,這與英宗率五十萬大軍而被俘,不可同日而語。此後蒙古軍長時間內不敢犯邊,便是這次戰鬥成果的直接證明。而且在這場戰鬥中,武宗親自部署,戰術正確,指揮得法,體現了較高的軍事指揮才能。應州之役,也成為武宗一生中最為光彩的時刻。

  既然朱厚照並非一無是處,何以史書與後人對他是一片詆毀聲?這恐怕需要從兩個方面去分析體會了。

  一是後朝史官有意貶低或污蔑前朝。我們需要認識到一個無可爭辯的事實,那就是武宗的接班人、繼位為帝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以藩王入大統的堂弟明世宗。世宗歷來對前朝的武宗既沒好感,更沒直接的血統關係。在此前提下,後朝貶抑前朝以凸顯繼位天子之聖明,實是理之當然。因此,明世宗在《明實錄》的編撰中令史臣多錄其惡,絲毫不「為尊者諱」,甚或添油加醋,無中生有,把「八虎」及江彬等魚肉鄉里之行徑,一古腦都寫在武宗賬上,使得武宗皇帝之荒唐天下人皆知,不僅不是存在可能,反而可能性極大。

  二是我們從不同史料發生矛盾處,也能看出些許端倪。按說,史料應當如實記載歷史,公正評價人物,但畢竟史官拿的是當朝俸祿,不得不看最高統治者眼色行事,否則不說飯碗不保,連性命都可能不存。於是,不同時期的記載、不同史官的記錄,就可能出現不一樣的評價。如,《武宗實錄》正德十四年載,刑部主事汪金上疏諫武宗飲酒過量,疏後附有史臣的一段話:「上嗜飲,常以杯杓自隨,左右欲乘其昏醉以市權亂政,又常預備瓶罌,當其既醉而醒,又每以進。或未溫,也輒冷飲之,終日酣酗,其顛倒迷亂,實以此故。」這簡直是一副酒徒、醉漢的嘴臉。但同是《明實錄》,講到不久後武宗巡視西北邊,沿途行軍時的情景說:「自宣府抵西陲,往返數千里,上乘馬,腰弓矢,沖風雪,備歷險厄,有司具輦以隨,也不御。閹寺從者多病憊弗支,而上不以為勞也。」既然是終日受到群小擺佈、只知沉湎於酒的愚人,怎麼又成了一個孔武有力、衝鋒陷陣的英雄皇帝?

  也許史料記載確實存在人為因素,也許人物評價確實存在片面看法,故而導致我們今人在看待歷史人物與事件時,根本無法真正瞭解歷史的原貌真相,充滿爭議也就在所難免。

  今天,筆者談及「荒唐皇帝」朱厚照的一些並不荒唐的事,不是想為其說好話,更不是想為其翻案,主要是想通過對歷史的真實探討,便於我們更好更全面地把握人物事件,避免人云亦云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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