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圖]阿根廷的企鵝島奇觀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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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圖]阿根廷的企鵝島奇觀

2014年09月30日 神奇地球-長篇 暫無評論 閱讀 399 次


 

阿根廷最南端的小島——旁塔湯布島(Punta Tombo)是全世界最多數量的企鵝陸地棲息地

 





 


旁塔湯布島上企鵝


 





 


旁塔湯布島上的企鵝


 




阿根廷最南端的小島——旁塔湯布島(Punta Tombo)是全世界最多數量的企鵝陸地棲息地,根據官方公佈的統計數字,每年9月到次年4月間,會有為數超過100萬隻企鵝在這裡上岸、擇偶、交配、產子,海灘上儘是一片企鵝,蔚為奇觀。2008年,科考人員帶著無限驚奇來到這裡,讓我們隨著埃裡克·魏格尼(Eric Wagner)的腳步探索屬於企鵝的世界。


來到旁塔湯布島


9月中旬的夜晚,數以萬計的麥哲倫企鵝在海岸上衝浪,我在岸上觀望。一隻企鵝以專業優美的姿勢上岸,但是剛走幾步就被一束海藻絆倒。它趕快站起來,蹣跚地加入群體,幾百隻企鵝正前往築巢的途中,從海岸到築巢地還有800米距離,這些企鵝在過去6個月時間裡從沒登陸過,從走路的熟練程度可以看出來。


旁塔湯布島是個狹長半島,最寬處不過500多米,長約3.2公里,就在這一片小天地上生長著必須適應沙漠氣候的動植物,有駱馬、蠍子、臭鼬、犰狳等,在礁石密佈的海面上有大量的海獅、海象、海豹,海洋裡偶爾也有成群的鯨魚遊過。很多人不相信在沙漠氣候環境中會發現企鵝,當1520年麥哲倫船長第一次經過這裡的時候,他把企鵝稱為一種「奇怪的鵝」。但是這裡的確是企鵝的樂園,構成世界上最大的麥哲倫企鵝族群,也是在南極洲之外最大的企鵝族群。


在企鵝中,麥哲倫企鵝體形中等,脾氣溫和,白天喜歡發出嘶啞的聲音,將身體吹脹,做出各種滑稽的樣子,但是夜晚就安靜很多。每年有大約40萬隻企鵝來到旁塔湯布島生子,雄性首先來到,在它們祖先每年都使用的地方築巢,雌性在兩個星期之後來到,這麼多的企鵝突然間來到是非常壯觀的景象,但是奇怪地,它們的到來非常安靜,好像潮水靜靜地撲到海面上。岸上最初只有幾隻,然後是幾十隻,最後是成千上萬,幾天之後我就發現自己被企鵝包圍著,它們甚至站在我的腳上,從群體中擠出來向我搖頭。


有人告訴我應該在30年前來這裡,當時幾乎每根樹枝上都有10只企鵝,它們的洞穴在地面上一個連著一個,當時的統計是島上有超過100萬隻企鵝,數字一點都不誇張。但是整個族群在縮小,從1987年至今,被使用的巢穴已經減少20%,部分原因是附近海域時不時被原油污染,儘管這種情形近年來有所控制,但仍阻礙了企鵝遷徙的路線。更重要的原因是在阿根廷的所有海域,捕魚活動越來越多,企鵝不得不和人類競爭生存資源,其他顯著的原因還包括氣候變暖及其帶來的諸多不確定性。研究人員還在試圖分析企鵝數量減少的其他原因,儘管它們努力適應不斷變化的世界,但問題在於適應速度是否足夠快。


主導半島上企鵝研究的是來自華盛頓大學的生物學家迪伊·布爾斯馬(D eeBoersm a),人稱「企鵝博士」,在6個月的野外考察時間裡,我將在她的指揮下,和一群科研人員以及志願者一起研究麥哲倫企鵝,探討如何在這個多變的世界為它們保存最後的居留地。我會在晨昏和企鵝相處,幫它們測量體重,計數,觀察它們如何交配。


島上的科學家


過去25年來,迪伊·布爾斯馬一直和自己的學生在島上研究企鵝,她在企鵝經過的「高速公路」上安裝了一個測量器,用來計算大約有多少只企鵝經過,同時也能計算在產子前後企鵝體重的變化。這樣比追蹤每一隻企鵝然後分別測量要簡單很多。但是秤是很嬌貴的儀器,經常因為風沙變得不准,為此迪伊每天都要來檢查校準,將沙子擦乾淨。


迪伊到島上已經25年時間,1982年當時的阿根廷政府和野生動物保護組織(WCS)邀請她到島上對企鵝進行數量統計,因為一個日本公司向旁塔湯布島所在的省政府提出每年購買4萬隻企鵝的肉、油和皮,企鵝肉和油只要是食用,皮主要用於製作高爾夫球手套,於是阿根廷政府希望知道島上的企鵝數量能否支撐這樣的供應。剛剛到島上的時候,迪伊只想搞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離開,她的結論是族群規模不可能支撐每年減少4萬隻,但是逐漸地,她發現人類對於這種企鵝的瞭解是那麼少,例如它們能存活多少年,它們的生活方式和行為方式是怎樣的?儘管旁塔湯布島在1979年已經成為省級野生動物保護公園,但是並沒有專人對於保護地裡的居民做詳細研究,迪伊于是決定進行長期追蹤研究,她每年都回到島上,其餘時間就在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的企鵝計畫組擔任總管一職。


在她研究的初期,迪伊最關心的問題就是被油污污染的企鵝,每年有好幾百隻企鵝屍體被衝上阿根廷的海岸,渾身被黑色的油污包裹,若沒有死也已經奄奄一息,因為原油阻隔了企鵝羽毛的保暖性能,它們都是被凍死的。根據迪伊的統計,在上個世紀80年代到1994年間,有4萬隻企鵝因為原油污染而死。原油污染的主要原因是油船漏油,可是為什麼企鵝會遭殃呢。在安裝了衛星傳輸裝置之後,迪伊發現,每年冬天這些企鵝都會北上到巴西、烏拉圭沿海度過冬天,它們的遷徙路線和油船的航線幾乎完全吻合,於是大量洩漏的原油都被企鵝接住了。一次性的大型漏油通常會引發公眾對野生鳥類命運的集中關注,但是迪伊認為這種長期的慢性污染對於企鵝來說更加致命,她把自己的發現告知阿根廷政府,並讓公眾更清楚企鵝的命運,阿根廷人民長期就有上街為企鵝遊行的傳統,這一次的抗議主題是要求政府將國際航線從企鵝遷徙路線移開38公里。從此之後,在旁塔湯布島海岸因原油污染而引起的企鵝死亡數量下降為零。這是科學研究產生有效保護結果的偉大例子。


綁架企鵝


進行研究的25年間,迪伊寫了超過100篇科研論文、書籍章節和調查報告,每一篇文章裡都有關於麥哲倫企鵝的大量統計數據,這些數據都有嚴格的科學統計依據,最常見的統計數據都來自於安裝在企鵝鰭上的追蹤器,這是一個好像水滴大小,不銹鋼的物體,能區分每隻企鵝的身份。在旁塔湯布島的1/4個世紀裡,迪伊和她不懈努力的同事以及志願者們為6萬隻企鵝安裝了追蹤器,因為這些努力,當她走近一個巢穴,都知道裡面的企鵝的生長歷史。也因為這些努力,現在在一株花樹下面,一隻企鵝瞪著我看,而我對它的身世瞭如指掌,它的追蹤器上顯示著「35472」,這串數字代表在1989年它剛剛出生不久後就被安裝了追蹤器,因此它是一隻知道年齡的企鵝,在花樹下的洞穴裡它已經連續居住了5年,在1995年的時候作為成年企鵝它第一次被測量,現在顯然又到了再次測量並觀察其重要生命體征的時候了。


「把它抓過來。」金吉爾(GingerRebstock),一個在迪伊的實驗室工作的研究員對我說,她來到旁塔湯布島已經7年時間,「綁架」企鵝已經駕輕就熟。我看著眼前的35472,它突然變得又大又恐怖。「你是認真的?」


金吉爾說:「當然是認真的,走過去抓住它就好了,不過記得要抓緊它的脖子。」


我當然知道要抓緊企鵝的脖子,因為之前已經聽說了不少故事,研究人員不小心被企鵝咬傷。在我沉思之間35472好像意識到有危險,開始準備移開腳步,機不可失,我只能上前胡亂抱住它,當然沒有專業地抓緊它的脖子,但好在我戴著厚厚的橡膠手套。35472顯現出明顯的失望和憤怒,我們倆糾纏了一段時間,就在這個過程中,我突然意識到人對於企鵝的瞭解永遠不可能充分,除非他將一隻企鵝緊緊夾在大腿之間,此時我瞭解到關於企鵝最真實,最有趣的事實,好像企鵝隆起的胸部全部是強健的呼吸肌肉,還有他們的翅膀,就好像35472現在奮力拍打我的翅膀,完全是堅硬的骨頭。它們的嘴帶有大大的彎鉤經過百萬年的進化,適應了在光滑的岩石上捕食小魚和蝸牛,而現在35472則正在奮力啄我的工裝褲,感謝上帝褲子質量很好。而它們的眼睛,有時候看上去會有瘋狂的神情。它的嘴最後無奈地張著,我清楚地看到它的舌頭上有非常大的倒刺,這些倒刺協助它們捕食小魚,我能聞到它溫熱的呼吸,看清它喉嚨的深處。


最終我還是沒有將35472完全控制住,只能利用我身高和體重上的優勢,坐在它身上,它對我怒目而視,我只能在心裡祈求它的原諒,就保持著這樣奇怪的姿勢,金吉爾測量了它嘴的長度,鰭和雙腳的長度,然後我放開了它。35472搖搖擺擺地走回洞穴,最後還回頭對我叫了一聲。


研究企鵝蛋


南極賊鷗是海鷗的近親,但體形更大,威脅性也更大。我第一次見到它們是在9月下旬,它們在海岸附近懶洋洋地兜著圈子,飛翔的時間比海鷗短很多,好像知道覓食的季節還沒到。不過在兩個星期以後,進入10月份了,它們飛翔的時間和頻率明顯增加,經常降落在樹梢上探頭向下張望,可是相對而言,我們在陸地上的行動速度要慢很多,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在尋找企鵝蛋。


一隻雌性麥哲倫企鵝一窩會產兩枚蛋,比雞蛋稍大一些。兩枚蛋被產下的時間可能間隔一個月或者更長時間,此間雄性的任務就是焦急地等待著這些蛋,它必須在巢穴附近警戒,時間長達1個月,其間它不能擅離職守,因為一離開就會失去孩子、洞穴和配偶,在旁塔湯布島無家可歸的企鵝浪子多的是,隨時準備勾引良家婦女。一旦第二枚蛋產下,雄性就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此時就能輕鬆地離開了。


科研人員利用一個特製的杯子測量新產下的企鵝蛋的尺寸,這是一種典型的野外工具,用最常見的膠布纏在一個錫罐外面,要測量首先要把蛋杯塞進巢穴裡,雌企鵝會防衛,但是蛋杯足夠結實,然後要有技巧地將蛋滾進杯子裡,之後測量蛋的長度、寬度、溫度和重量,最好的情況是還能測量企鵝媽媽的體重。企鵝的體重通常能說明它們的健康狀況,說明它們是否有足夠的脂肪存量度過下兩周配偶不在身邊的日子。在這期間,企鵝每天體重流失約56克,迪伊發現,一旦企鵝媽媽的體重下降到2.7公斤以下,它就會放棄自己的孩子和巢穴去找吃的。在年份好的時候,下第一個蛋和第二個蛋之間,企鵝媽媽的體重能超過4公斤,但是今年,平均體重只有3.1公斤。


完成測量之後就必須將蛋還給企鵝媽媽。我一生中經手的雞蛋無數,但是拿著企鵝蛋還是第一次,想到裡面孕育著一個神奇的生命,心裡非常緊張。更讓我緊張的是周圍的一片殘骸,儘管剛剛進入產卵期幾個星期而已,但海岸上已經四處散落著破碎的蛋殼,這都是絕望的賊鷗和海鷗干的。另外,放蛋的時候一定不能讓企鵝媽媽看見,因為一旦企鵝媽媽發現自己的蛋曾經離開巢穴,離開過它的大嘴的保護範圍,就不再認這枚蛋了。結果是它不僅不會孵化這蛋,還會將這蛋看作是入侵的捕食者。所以當我將蛋放回去的時候,心裡七上八下,儘管已經很小心避開企鵝媽媽的注意,最終我發現它激動地啄蛋杯,心裡才放下大石頭,否則它就會啄自己的蛋,那我就失敗了。它又心滿意足地蹲在蛋上,好像30秒鐘之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小企鵝的生存競爭


11月下旬的早上9點半,溫度高達31攝氏度,我在沙灘上巡視,這是例行工作,看看企鵝蛋是否有變化。在一個灌木叢下的巢穴裡,我發現企鵝媽媽的行為有點古怪,她看上去更緊張,不是坐在蛋上,而是在上面走來走去。我探頭進去看,發現兩片已經破碎的蛋殼,旁邊是一隻渾身濕透的「小雞」,因為之前的奮力掙扎看上去有氣無力。


我用蛋杯將小企鵝拿出來,它們的絨毛是灰色的,小腳是粉紅色,鰭還很柔軟,眼睛沒有睜開,體重和一個網球差不多。當天稍後的時間裡,不斷有小企鵝孵出來,從一兩隻到幾百隻,我們變得非常忙碌,一直在測量。島上開始變得非常嘈雜,企鵝父母們不斷將食物運過來給孩子,小企鵝好像永遠處於飢餓狀態,在短短的10天時間內,它們的體重可能會翻3倍。很多時候測量小企鵝,感覺它們鼓脹的胃部隨時可能爆裂,我們必須非常小心不讓它們嘔吐。


小企鵝出世後第一個月內,父母不會離開它們太長時間,一次出去覓食不會超過36個小時,但是隨著小企鵝食量越來越大,父母覓食的時間開始增長,偶爾會長達兩個星期。企鵝追逐自己的食物,而它們的食物追逐海洋的洋流,如果洋流往北移動,企鵝必須跟隨。最近的衛星數據顯示,相比10年前旁塔湯布島的企鵝一次捕食需要遊泳的距離長了60公里,這意味著在自己的消化液將所有食物完全消化之前,企鵝們必須加快速度回到孩子們身邊。一隻戴有追蹤器的雄企鵝曾在24小時內遊了176公里。


一季的繁殖能否成功往往取決於時間,因為覓食時間增長,很多時候父母帶回來的食物不足以餵養兩個孩子,在孩子們都爭搶食物的時候,父母們必須做出選擇,哪個孩子有更大機會存活?生物選擇的標準是很直白的,即集中餵養體格更大的後代,如果另外一個孩子提出抗議,企鵝媽媽或者爸爸只能無視它的哀號,直到這只受不公平待遇的小企鵝哭累了,安靜地回到巢穴裡等待下一次餵食。結局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殘酷的,一天天過去,我們親眼看到被餓的小企鵝越來越瘦弱,哭聲越來越小,最後死亡。


迪伊說:「這很痛苦,但這就是自然的法則,有的時候我們甚至已經忘記計算多少小企鵝就這樣死亡,因為我們已經麻木了。」


第一次下海


1月中旬的一天,我趴在岩石上,在我身下的海灘,成群結隊的企鵝開始出動,成年企鵝離開巢穴裡的孩子外出捕食或者清洗自己。它們的隊伍非常有秩序,從下水的地方我能清楚看出它們在海裡的「高速公路」,但是成年企鵝下水的景像現在並不是我最感興趣的。兩個月來我們一直監控小企鵝的生長,現在大多數都有2.25到2.7公斤了,它們的絨毛變成灰藍色的羽毛,鰭已經長長並變硬,很多時候它們不喜歡待在巢穴裡,更喜歡站在外面,拍打鰭鍛煉肌肉。很顯然它們多數已經做好下水的準備,但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沒有人知道最終是什麼敦促小企鵝大膽撲向海洋。


進入1月後,我們的工作開始變得輕鬆,大家只要在岩石上計算下海的企鵝,同時觀察其中有沒有小企鵝就行,就在我已經覺得無聊的時候,突然有一隻小企鵝混在成年企鵝中間,蹣跚地朝海水走去。它的眼睛睜得尤其大,因為不熟悉周圍一切,在成年企鵝的簇擁下,它走到海邊最終在水前停下來。隨著海浪起伏,小企鵝似乎最終克服了恐懼,它嘗試性地邁出第一步,在浪花中拍打雙鰭然後又退回來,第二個浪頭卻更高,捲起小企鵝讓它別無選擇地進入大海裡,它一定覺得非常恐懼,因為它的雙鰭在拚命地、沒有節奏地拍打,讓我聯想到浴缸裡的一個小玩具。但是很快它就熟悉了自己的本性,它遊得更遠,甚至超過很多成年企鵝,然後它開始嘗試潛水、拍水等新動作,不久就消失在藍色海水裡。


熱愛人類的企鵝Turbo


2005年繁殖季節的一天,我們在一輛卡車下面發現一隻準備築巢的企鵝,或許它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又或許它覺得卡車下面格外涼快。這顯然是一隻不害怕人類的企鵝,後來它還訪問我們的營地,我們給它取名Turbo。


那年之後Turbo都呆在卡車下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是沒有辦法吸引一隻雌性加入它的新家。它決定搬家,在2006年剛開始的時候它選擇在我們營地旁建立巢穴,同時將我們的房間視為自己的領地。半夜我們經常聽到它用嘴敲門的聲音,白天它也在房間裡大搖大擺。如果待夠了,它就在門口等著,等我們開門把它放出去。事情還沒有結束,它尤其喜歡有人把它護送到巢穴,如果只是開門沒有人陪同,它還會在門口耐心等候,直到我們其中一人屈服。一路上它還會左右張望,確定陪同人員沒有中途溜走。


Turbo是我們所見最喜歡人類的企鵝,而其餘的幾十萬隻企鵝都害怕人類,或者主動用鰭拍打我們表示不歡迎。只有T urbo在我們經過它巢穴的時候會主動出來打招呼。很多時候當看著島上企鵝活動嬉鬧,我有一種時間停駐的感覺,好像這些企鵝自古就存在於這裡,而它們也會永遠存在下去。可事實上,在旁塔湯布島的企鵝族群只存在了大約100年,在這裡最初一隻企鵝是18世紀末期到達的,在1912年有一張圖畫顯示當時整個族群的數量是12只。如今即使在這裡的企鵝數量減少,但是在其他地方,情況有所改善,例如在阿根廷中部海岸聖洛倫索,1993年迪伊統計只有2000只企鵝前來繁殖,但是根據最近一次的統計數據,已經有將近10萬隻。沒有人知道這些企鵝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是很顯然有一種遷徙正在進行,很可能企鵝在追隨食物遷徙而改變產卵地。讓迪伊擔心的是,在旁塔湯布島企鵝是受到公開保護的,儘管這裡的保護條款還不是很完善,但是相較其他聚集地是安全的。


在全球,企鵝的未來都是不確定的,在17個品種中已經有10種瀕危,諸多影響因素中人類和氣候變化因素是最直接的。2003年,阿根廷政府同意在旁塔湯布島附近海域成立一家鯷魚廠,之前沒有任何研究證明這對企鵝生態的影響,在2004年到2005年之間,這家工廠的捕魚量是3萬噸,至今還在繼續。旅遊對於企鵝的影響也很明顯,阿根廷政府從來不曾忽視旁塔湯布島的旅遊開發潛力,並在近幾年認為還沒有完全開發,第一年開放旅遊的時候,只有5000人來到島上,現在每年有超過10萬人。看到蹲在門口的T urbo我忍不住會想,有一天它下海的時候會被漁網網住,或者在接近遊客的時候被傷害,或者被旅行巴士輾死,因為它現在還改不了在車下面乘涼的習慣。Turbo的命運就好像是我的命運,每當它在門口探著頭等我,我總對它說:「讓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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