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諾貝爾文學獎究竟跟文學還有多大關係?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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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諾貝爾文學獎究竟跟文學還有多大關係?

2016年06月25日 歷史真相 暫無評論 閱讀 117 次

北京時間昨天晚上7點,備受關注的2007年度諾貝爾文學獎終於揭曉——法國新寓言派領軍作家68歲的勒·克萊齊奧因其作品「展現詩意冒險和感官狂喜」獲得這一重要殊榮。


克萊齊奧從年輕時就對中國文化很有興趣,曾三次來過中國。


早報記者石劍峰







瑞典學院終身秘書恩達爾上周放言,文學獎不會給美國人,瑞典人確實沒有食言,獎章和140萬美元依然留在了歐洲,非歐洲裔作家獲獎的夢想再次破滅。歐洲作家已經連續5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而自1994年大江健三郎獲得文學獎以來,諾貝爾文學獎唯一一次走出歐洲還是在2003年,由南非作家庫切獲得。


「作為作者,展現了新的起點、詩意的冒險和感官狂喜;作為探險者,發掘了隱藏於主流文明底部和外部的人性。」瑞典學院的授獎辭這樣說。勒·克萊齊奧,1940年生於法國尼斯,8歲時舉家遷往尼日利亞,他父親於二戰期間在那裡行醫。這一經歷和去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多麗絲·萊辛頗為相似。1963 年,勒·克萊齊奧出版了第一部小說《訴訟筆錄》,並獲得勒諾多文學獎。此後他相繼出版了30餘部作品,包括小說,隨筆,翻譯等。1980年,勒·克萊齊奧獲得保爾·莫朗文學獎。在成名作《訴訟筆錄》裡,克萊齊奧刻畫了主人公亞當·波洛的形象,他過著流浪漢的生活,到處閒逛、抽煙、喝啤酒,住在荒置的小房子裡,皮膚上一層汗泥。如果說那本小說裡至少還有一個主人公的話,那麼在《戰爭》裡,作者已摒棄了傳統小說的所有主要構件:時間、地點、人物和事件。在作者看來,人類生存條件這一類的問題,似乎本不需要時間、地點來說明。1994年,他在法國《讀書》雜誌作的一次讀者調查中,被評選為在世的最偉大的法語作家之一。


瑞典學院稱,勒·克萊齊奧早年就已「赫然成為關注生態的作家,這種傾向更因《飛行書》、《戰爭》,及《巨人列傳》等作品而得到強化」。勒·克萊齊奧最初繼承了新小說派的某些創作元素,但在1980年他以一部《沙漠》在文學創作方面做出突破,瑞典學院稱,這部作品「蘊含著北非大漠中失落文化的宏偉意象,與之相對的是不速之客眼中所見的歐洲圖景」。這部作品還讓勒·克萊齊奧獲得了法蘭西學院獎。


勒·克萊齊奧的作品《Ballaciner》於2007年出版。瑞典學院稱,這部作品「極盡私密」,「是書寫電影藝術的歷史,以及電影在作者生活中重要地位的散文。」此外,勒·克萊齊奧還創作了為數不少的兒童文學作品,比如1980年的《安眠曲》,為此國內一位編輯最初以為他是一位法國兒童作家。


克萊齊奧和中國


「我保留了學習中國文化的興趣」


勒·克萊齊奧曾先後三次來過中國,但每一次都是悄悄地來。第一次大約在1990年,第三次是今年1月28日,他獲得人民文學出版社舉辦的21世紀年度最佳外國小說獎,親自來北京領獎。當時,這位當代最著名的法國作家沒有引起中國媒體的關注,正如他的作品在中國不受重視一樣,研討會上沒有一位普通讀者和媒體,場面頗為冷清。事實上,克萊齊奧的作品從1980年代就開始被國內譯介,陸續出版了《烏拉尼亞》、《流浪的星星》、《金魚》等。


勒·克萊齊奧對中國有著深厚的感情,1960年代就曾申請來中國,他曾經說過:「那是在1967年,我申請加入在中法兩國交流合作協議框架下的由法國派往中國的第一批年輕人的隊伍。我現在還能回憶起我當時的急切心情,我的家鄉尼斯的天空在我的眼裡看來好像也煥發出了別樣的光彩,就如同我看過的曹雪芹寫的《紅樓夢》裡插的古老的版畫一樣。我買了一本漢法詞典,還有一本中國書法的教材。我的申請沒有獲得批准,這件事長久以來都是我的一大遺憾。但我卻一直保留了學習中國文化和中國文學的興趣,對我來說,它代表了東方思想的搖籃。閱讀中國的古典文學,鑒賞中國的京戲和國畫對我產生了很深遠的影響。我尤其喜歡中國現代小說,比如魯迅和巴金的小說,特別是北京小說家老捨的小說。我發現老捨的小說中的深度、激情和幽默都是世界性的,超越國界的。」






克萊齊奧與余中先


專家說


「在世最偉大的法語作家」


余中先(法語文學專家、《世界文學》主編)我一直覺得,勒·克萊齊奧是當今在世的最偉大法語文學作家之一,他獲獎是遲早的事情,而且離上一次法國作家獲獎已經有23年了,上一次是1985年的克洛德·西蒙,所以現在輪到勒·克萊齊奧我一點都不吃驚。今年年初,勒·克萊齊奧曾經第三次來到中國。來的那天他說生病了,拉肚子。原來他穿了一雙涼鞋來到大冷天的北京,不知道,他是因為久住熱帶而習慣穿涼鞋(他的家在尼斯,在法國就算是最南方了,而他經常在非洲居住),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反正,上身正裝,下身涼鞋,好像也不搭配,但也不是不修邊幅。十多年來,勒·克萊齊奧基本上生活在美國。偶爾回法國,也住在南方的地中海海濱的尼斯,還去過泰國、韓國教法語。克萊齊奧關注文學中的Economie。不是經濟學中的經濟,是經濟生活中的節省,因此在寫作主題上他是反對現代文明和現代社會的。


袁筱一(華東師範大學法語系系主任,《戰爭》譯者):聽到他獲獎我真的太高興了,我一直在鼓動國內出版界的朋友趕緊出版這位作家的作品。勒·克萊齊奧出道時師承的是法國新小說派的風格,後來有所轉變,現在是法國文壇新寓言派的領軍人物。由於他一年中至少有一半的時間在國外,所以他的寫作視野也比較開闊,比如他的作品就有很濃的拉美風格。他的作品,主題上關注的是現代社會問題,對後工業社會和現代文明持反抗態度,希望重新回到大自然。雖然他是目前法語文學界最偉大的作家之一,但他在國內也可能是知名度最低的法國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很早就有介紹,但反響都很小。


編輯說


他的新書很通俗






黃霞玲(人民文學出版社克萊齊奧作品編輯):


他的最新小說《烏拉尼亞》今年年初出版,相對而言這是本比較通俗的小說,用一個烏托邦的寓言反諷當代社會的矛盾。年初我們邀請他來北京參加一個研討會,他是一個非常沉默的作家。


作家說


對中國作家沒影響






孫甘露(作家)


我是在1990年代最早閱讀了他的代表作《訴訟筆錄》,感覺上他的寫作更偏重於19世紀法國文學傳統,與曾經統治法國文壇的新小說派有一點距離,也正因為如此,他的作品對中國作家的影響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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