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燾簡介 「叛變者」張國燾是怎麼死的?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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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燾簡介 「叛變者」張國燾是怎麼死的?

2015年01月02日 歷史解密 暫無評論 閱讀 282 次

  導讀:張國燾,江西萍鄉人,中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從搞學生運動到搞工農運動,親力親為,勇於負責。1932年前在中央機關工作。1932年進入鄂豫皖蘇區,成為根據地事實上的第一把手,曾大搞肅反運動殺害了曾中生、許繼慎等一批紅軍根據地早期高級將領。但從未當上中共和紅軍第一把手,一、四方面軍會師時,他有8萬多人,毛澤東統領僅不足一萬人馬,便想爭奪中央領導權,公然另立中央,分裂紅軍,繼而對黨的批評心懷不滿,屢屢拒絕挽救,最後竟然於1938年4月私逃叛黨投靠國民黨,上演了一幕「中共締造者反對中共」的醜劇。

  叛變經過

  張國燾叛黨背叛中國共產黨投靠國民黨陣營,真實的原因是出於對死亡的恐懼。而給他帶來死亡恐懼的是王明。事情的經過大致是:1938年,王明奉共產國際的指示從蘇聯啟程回到延安後,儼然以欽差大臣和中共領袖自居。張國燾挨過王明的整,對他表示冷淡。

  當王明與張國燾單獨談話時,問起張國燾在長征途中另立中央的錯誤行為。張國燾說:「除批評黨中央的政治路線外,可以說是爭奪軍事領導權。」王明說:「這不盡然,另一個主要原因是托派在暗中作怪。」他告訴張國燾:「您的四方面軍老部下李特、黃超都是托派,他們在新疆迪化經審問,已招認是托派,並已槍決了。」(註:1936年11月,李特擔任西路軍參謀長、黃超擔任作為開路先鋒的紅五軍政委。西路軍失敗後,與李先念等一起指揮西路軍餘部轉入祁連山打遊擊。後在中央代表的接應下,進入新疆。1937年11月,李先念等人從新疆返回延安不久,李特、黃超被王明誣指為托派分子,於1938年初在新疆迪化(今烏魯木齊)慘遭殺害。」)


  張國燾聽到他信任的部下竟被處決,痛心地說:「李特、黃超是托派,那任何人都可被指為托派」王明趕緊解釋說:「你不是托派,不過受托派利用。」張國燾再也忍耐不住,厲聲指責王明把自己同志當托派來清除,這豈不是幫助敵人嗎?王明見張國燾神色憤怒,說:「這件事我們改日再談吧。」便匆匆離去。

  從這天起,張國燾心神不定,坐臥不安。如果說前一段中央對他的鬥爭和批判,他還能接受。但王明的歸來卻使他產生了死亡的恐怖。他不會忘記,1931年1月中共中央六屆四中全會後,上海地下黨領導人何孟雄、林育南就是在王明的打擊陷害下,被國民黨當局逮捕,殺害於龍華。回想自己在鄂豫皖蘇區大搞肅反,也曾殺害過不少紅軍將領。如果中央清算他的這些罪惡,後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從這時起,張國燾就打算叛變革命了。

  不久,王明離開延安去武漢主持中共長江局工作。張國燾仍然當邊區政府的代主席。毛澤東和中央其他領導人忙於指揮八路軍抗戰,沒人理會張國燾。張國燾表面悠閒自得,暗中卻在尋找逃離延安的機會。

  1938年4月4日,是國共雙方共同祭拜黃帝陵的日子。張國燾以陝甘寧邊區代主席身份前往參加祭拜活動,在黃帝陵前見到了國民黨西安綏靖公署主任蔣鼎文。祭拜完畢,張國燾對護送的人說他到西安有事,請他們先回去,就帶了一個警衛員上了國民黨方面的汽車揚長而去。到西安後,住進國民黨的西京招待所,卻不與八路軍駐西安辦事處聯繫。4月7日國民黨方面準備安排張國燾去武漢,當時的蔣介石國民政府駐地,張國燾才打電話給林伯渠,要他到車站來談話。張國燾對林老發洩一通不滿,並說他要到武漢去。林老勸他到八路軍辦事處好好商量,被張拒絕。林老只好回辦事處給中央和長江局發報,報告張國燾的情況。4月8日早晨,長江局收到中央和西安的電報後,周恩來立即與王明、博古、李克農等負責人商量,一定要搶在國民黨之前,把張國燾接到長江局來。周恩來把這個任務交代給李克農,要他帶著機要科長童小鵬,副官丘南章、吳志堅一道去漢口火車站等待張國燾。

  從西安到漢口的火車每日一班,他們一連等了三天都撲了空。11日19時他們第四次接西安來的火車,到站後有的在站口監視,有的上車去找。丘南章找到最後一節車廂,終於發現了張國燾。李克農上車對張國燾客氣地說:王明同志和周副主席派我們來接你。張國燾顯得十分恐懼,護送他的兩個特務見李克農帶了武裝副官,也不敢動手。李克農陪張國燾坐上小汽車到長江局辦事處去,兩個特務一個尾隨,一個去報信。張國燾堅持要住在外面,堅決不肯去長江局。李克農只好給他找一個小旅館住下,留下丘南章、吳志堅「照顧」張國燾。

  夜裡,王明、周恩來、博古、凱豐等長江局負責人在李克農陪同下來到旅館,和張國燾談話。張國燾表情緊張,語無倫次,說什麼邊區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王明不同他討論這些問題,只是批評他不報告中央就出走的錯誤,希望他回辦事處,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不管眾人怎麼說,張國燾就是不肯去。最後周恩來要張打電報給中央承認錯誤,張國燾只好寫了一個電報稿:「毛、洛:弟於今晚抵漢,不告而去,歉甚。希望能在漢派些工作。國燾。」交給周帶回去發。周恩來說:你既然來到武漢,那就在這裡等待中央的指示再說吧。周恩來等回到辦事處後,即向中央報告並請示處理辦法。

  12日中央書記處復電王明、周恩來等同志:「為表仁至義盡,我們決定再給張國燾一電,請照轉。」電文是:「國燾同志:我兄去後,甚以為念。當此民族危機,我黨內部尤應團結一致,為全黨全民模範,方能團結全國,挽救危亡。我兄愛黨愛國,當能明察及此。政府工作重要,尚望早日歸來,不勝企盼。弟毛澤東、洛甫、康生、陳雲、劉少奇。」

  周恩來拿著中央的電報到旅館給張國燾看過,又耐心地勸張國燾到辦事處去住,一切都可商量。張國燾說不出什麼,只是堅持不肯去。於是14日晚周恩來、王明、博古、李克農又去找張國燾,勸說無效,李克農便拿出在上海搞地下工作的本事,半拉半拖把張國燾塞進汽車,拉回長江局辦事處來。


張國燾與毛澤東在陝北

  張國燾搬到辦事處後,總找借口外出。他一再向周恩來提出要見蔣介石,向蔣報告邊區政府工作。因為張國燾還沒被罷免,周恩來不好拒絕。16日上午陪張國燾去武昌見蔣介石。張國燾見到蔣就說:「兄弟在外糊塗多年。」周恩來立即針鋒相對地說:「你糊塗,我可不糊塗。」蔣介石看到這場面,也不好多說,敷衍了幾句就結束了接見。回到辦事處,張國燾態度消極地說:「我感到消極,請允許我回江西老家去,我家裡飯還有得吃。我此後再不過問政治了。」當天下午張又找借口外出,周派吳志堅隨從。張國燾在街上轉到天黑,又提出要過江去。在輪渡碼頭,當客人走完要關鐵柵門時,張突然跳上船,想擺脫吳志堅。吳志堅早有防備,緊跟張國燾上了船。張國燾到了武昌不肯再回去,硬要找個旅館住下。吳志堅趁張國燾休息,趕緊打電話通知長江局。辦事處正在四處尋找張國燾,得到消息後立即派人把張國燾拉回漢口。這次張國燾堅決不肯再回去,只好把他安排在太平洋飯店住下來。

  17日上午,周恩來、王明、博古一同來到飯店,與張國燾作最後的談話。周對張提出三條,供他選擇:1.改正錯誤,回黨工作;這是我們所希望的。2.向黨請假,暫時休息一個時期。3.自動聲明脫黨,黨宣佈開除他的黨籍。張國燾表示第一條不可能,可以從第二第三條考慮。並要求考慮兩天再答覆。周恩來等走後不久,張國燾就打電話約軍統特務頭子戴笠來飯店談話,表示了投靠國民黨的意向。軍統很快派來兩輛車和幾個特務,兩個上前抱住看守張國燾的丘南章副官,一個拉著張國燾上車。等張國燾走了,才把丘放開。丘南章回到房間,看到張國燾留給周恩來等的字條。上面寫著:「兄弟已決定採取第三條辦法,已移居別處,請不必派人找,至要。」

  得知張國燾「棄暗投明」後,蔣介石大喜過望。他首先吩咐戴笠,為張國燾「照料一切」。戴笠不敢怠慢,立即在武昌為其找了一座漂亮的小洋樓,並委託張國燾的同鄉、武昌警察局長蔡孟堅負責「保護」他,簡直把他當成「寶貝」一般。1938年9月抵達重慶後,戴笠讓他領導國民黨特種政治問題研究室,訓練專門對付共產黨的特工人員。至此,張國燾才明白蔣介石是要他參加軍統,干特務工作,這實在說不上是「抬舉」和「重用」。張國燾很快成為軍統最受關注的「熱門人物」,電話不斷,客人不斷,宴會不斷,走到哪裡,哪裡都簇擁著一大堆人,其中不乏因好奇而欲一睹這個「共產黨領袖」尊容的。不久,竟然向戴笠提出「策反八路軍一二九師」。張國燾胸有成竹地說,一二九師主要是由紅四方面軍改編的,而紅四方面軍是「我的隊伍」,故而自信對這些部屬有感召力。策反失敗後,戴笠立刻大光其火,派人叫來張國燾指著鼻子大罵一通後,當場宣佈:立即撤銷張國燾的一切職務和一切生活待遇,包括專用汽車。張國燾立時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備受冷落。這個被蔣介石視為「對延安的致命打擊」而交給戴笠「妥善運用」的叛黨分子,在連連受挫後似已變得「黔驢技窮」了,失去了可利用的價值。

  不久,張國燾參加國民黨中統特務組織,中統頭子朱家驊也是北大畢業,對張國燾這個校友可說仰慕已久。當即拍板,聘張國燾為「對共鬥爭設計委員會」的中將設計委員兼主任秘書。可是中統眾多特務對他這位「中將設計員」的不服氣。特務們除了在暗地裡罵他是叛徒、恨他到中統來搶飯碗外,甚至公開奚落他為「笨蛋」、「飯桶」,拿他在軍統被戴笠責罵的經歷開玩笑。尤為不幸的是張國燾在「對共鬥爭設計」方面實在拿不出什麼好主意。他所知道的共產黨的情報,或者已經有人告訴了軍統,或者共產黨那邊做了準備,根本沒有了價值。幾個月過去了,張設計員一直「無計可設,無員可用,無公可辦」。

  1946年,在投靠國民黨七八年中一直掛著虛銜的張國燾,一下子成了有實權的地方官。在他的同鄉熊式輝的推薦下,當上了善後救濟總署江西分署署長。這是一個肥缺,而且江西又是自己的桑梓之地,張國燾馬上有了「衣錦還鄉」的榮耀感。豈料,當他踏上故土,得知江西省主席是王陵基,想當年,紅四方面軍入川時,曾在川北將在劉湘手下任師長的王陵基打得大敗而逃。劉湘氣急敗壞,當時欲將王陵基槍斃,幸虧有人說情,王陵基才免去一死,但卻被撤職,又被拘禁了幾個月。這件事,成了王陵基終身引以為恨的奇恥大辱,如今仇人相見,他怎會對自己善罷甘休呢!就在張國燾上任就職的當天,王陵基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那一天,張國燾被王陵基請去赴宴。宴會未開始,王陵基一幫人就拿張國燾「變節」的經歷打趣他,弄得他坐立不安,只得提前告退,落荒而逃。可王陵基的報復並未到此終止。張國燾開始辦公後,王時時處處掣肘,屢屢製造障礙,使其備感難堪。在署長的位子上忍氣吞聲呆了兩個月後,張國燾感到再也無法幹下去了,便辭掉職務,離開江西,避居上海。

  此時,解放戰爭正在激烈進行著。張國燾開始「棄官從文」,以120兩黃金做資本,在上海創辦新聞週刊,取名《創進》,圓了他十年之前即已有之的「從思想上反共」的夙願。1949年蔣家王朝大勢已去,國民黨許多高官顯要紛紛逃到台灣。張國燾慌忙把《創進》停刊,攜帶全家逃到了台北。張國燾攜家眷逃台後,舉目無親,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當時正是冬天,他急於找地方將全家安頓下來,奔波數日,才終於在台北租到了一棟房子。張國燾想繼續為國民黨效力,可一年過去了,國民黨既沒有給他安排「工作」,也沒有過問他的生活。儘管他念念不忘自己是「國民黨六屆中央委員」,但國民黨已將他遺忘了。不久,他居住一帶的房子由行政院批示,被闢作東南行政長官公署,強行徵收。他怒氣沖沖地前往行政院找人理論,一番鬧騰過後毫無結果。房子終究還是被人佔了,潦倒的張國燾深知「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於遷台後的第二個冬天,再次帶著全家遷移,遷居當時的英國殖民地香港。

  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時,張國燾已在香港安頓下來。他每天沒什麼事,便訂了幾份報紙,專門研究戰爭的前景問題,有時也就此寫點評論寄給小報,賺點零錢花。隨著戰爭的繼續,黃金價格一路飛漲。於是他以全部家當5000美金作押,在金融市場上幹起了「炒黃金」的生意。果然不出張國燾所料,黃金價格一直持續走高。但是突然間黃金一夜之間價格大跌,等張國燾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是跌得慘不忍睹了。他此時才匆忙將黃金脫手,但為時已晚,原來的5000美元,僅剩二千多一點了。張國燾的發財夢未醒即滅,真是哭都哭不出聲來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張國燾的妻子楊子烈為生活奔波摔斷盆骨,落下殘疾。

  1956年中共八大召開後,張國燾注意到國內形勢寬鬆了許多,一直寄人籬下感到日子不好過的他,遂萌生了回國的念頭。他通過各種渠道,向中共中央轉達了自己的請求。不久,中國共產黨來人了,告訴他:回去可以,但前提條件是承認錯誤。他雖早已料到有這樣的條件,但對方真的提出來時,他又猶豫了。他考慮再三,最後拿定主意不回去了。1961年,張國燾應美國肯薩斯大學之約,開始撰寫回憶錄,美國肯薩斯大學每月付給張2000港幣作為生活費用,以後十餘年間,張國燾多靠賣版權維生。

  1966年,張國燾離開香港,遷居加拿大,投奔留學加拿大的大兒子張海威。1977年12月,張國燾剛剛過了80歲生日,突然中風,從此臥床不起。根據加拿大政府規定,65歲以上的老人都可申請享受政府福利救濟,楊子烈住進了官辦養老院,張國燾則住進了官辦老人免費病院。1979年12月3日,張國燾病逝。張國燾有三個兒子,長子張海威在加拿大多倫多教數學,二兒子張湘楚在美國紐約當醫生,三兒子張渝川在加拿大多倫多當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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