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不總理段祺瑞軼事:曾因性格過於耿直而被推翻
段祺瑞(1865—1936),曾用名啟瑞,字芝泉,晚年號稱「正道老人」,清同治四年二月初九(1865年3月6日)生,安徽合肥人,人稱「段合肥」,出生於安徽省六安縣太平集(今安徽省六安市金安區三十鋪鎮太平村)。民國著名政治家,號稱「北洋之虎」,皖系軍閥首領。孫中山「護法運動」的主要討伐對象。
曾助袁世凱練北洋新軍,而後以此縱橫政壇十五載,一手主導了袁世凱死後北洋政府的內政外交。有「三造共和」的美譽,後來因寵信徐樹錚,迷信武力統一,為直系擊敗而下野,曾借助和張作霖和孫中山的三角同盟而復出。
「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人曾脅迫段祺瑞去東北組織傀儡政府,段嚴詞拒絕 。1933年1月,蔣介石派專使迎段祺瑞南下,委以「國府委員」銜。1936年11月2日,段祺瑞逝於上海宏恩醫院。
一生清正耿介,頗具人格魅力,號稱「六不總理」,曾四任總理,四任陸軍總長,一任參謀總長,一任國家元首。是中國現代化軍隊的第一任陸軍總長和炮兵司令。任過中國第一所現代化軍事學校——保定軍校的總辦。
段祺瑞任總理時,見時局太亂,無從下手整治,極為鬱悶。一日,與曾毓雋聊天,段手握茶杯說:「此杯固是鋸合而成者,我握之掌中,可暫不碎,若我放手便落地碎矣。」曾毓雋說:「杯不由我碎,待碎時由我全之,則反易耳。」段大喜,拍著曾的肩膀高呼:「你咋這麼有才呢!」
由於黎元洪一時糊塗,引狼入室,導致張勳進京搞起了復辟。及至復辟失敗,張勳被趕至荷蘭使館,段祺瑞再次回京任總理,親自去勸黎復任總統,黎滿臉憂傷,痛哭道:「豈有辭條之葉再返林柯,墜溷之花重登衽席。心腳肝俱在,面目何施!我還是滾蛋去鳥!」老段低聲說:「正合我意。」
段祺瑞兼任陸軍總長時,搞了個軍官教導團,欲為自己的皖系勢力培養軍事人才。在開學典禮上,老段意氣風發,指著靳雲鵬講話道:「你們看靳督練就是我當年小站練兵時的一個炮兵,可是你們看現在他多牛逼,都當上了國務總理。」並訓道:「小站練兵,數只八千,飛黃騰達,何止萬計。」靳雲鵬附和說:「我們都要一心一意跟老大走,聽老大的,以後都能飛黃騰達。」眾人齊聲道:「一心跟老大走,飛黃騰達!一心跟老大走,飛黃騰達!」
段祺瑞的執政府成立後,湖北督軍蕭耀南派財政廳長黃孝績入京見老段,黃肉麻地說:「蕭督軍是執政任統制時的士兵,由當兵直到主持一省軍政,都是執政培植的,他愛戴執政,猶如赤子之對慈母。」老段說:「你告訴蕭督軍,他是一省的疆吏,他應該對國家對人民好,才是正當的;對我個人好,有什麼意義呢?」黃惶恐地拍馬屁道:「執政是國家的元首,他對執政好,就是對國家人民好。」
直皖戰爭爆發前,段祺瑞赴京在將軍府開會,先講了事情的經過,然後便神情鬱悶。有人問他咋解決,段說:「我自有辦法。」徐世昌急了,派袁乃寬和曹汝霖問老段:「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老段憋紅著臉說:「有辦法,有辦法,和平之辦法,便是革兩曹,將吳佩孚交法庭。請告總統,我在此等候回信。」袁、曹二人說,當時老段兩頰發紅,精神頗有錯亂之象。
段祺瑞欲對吳佩孚對武,姜桂題說:「吳佩孚年輕氣盛,就算得罪了你,給你賠禮道歉也就算了,至於興師動眾打他嗎?你這一打,老百姓就受苦了!」老段不語。姜又問:「你真要打他?」老段說:「真要。」姜問:「你打得過他嗎?」老段說:「打得過。」姜說:「現在吳佩孚那小孩不比以前了,現在老厲害了。」老段又不語。姜便轉而罵徐樹錚:「你這小孩,什麼事都是你這小孩弄出來的,你就能瞎忽悠段合肥!」徐大氣不敢出。
1925年,孫中山先生因病在北京逝世。開追悼會時,汪精衛欲讓段祺瑞也來參加,不料段回話說:「足腫皮鞋穿不下去,恕未能臨。」世人都譏笑老段一輩子不穿大鞋,只會穿小鞋。
段祺瑞性情耿直,說話辦事向來比較直爽,不喜歡搞陰謀暗殺手段。因馮玉祥和鹿鍾麟以前都曾是老段的兵,因此,老段對他們很不尊重。鹿在任北京衛戍總司令時,老段常在公開場合指著鹿說:「看,這是我從前的兵。」搞得鹿很鬱悶,終於在1926年4月10號,馮玉祥再一次發動北京政變,把老段趕跑了。
段祺瑞在上海時,章太炎常來拜訪,段亦有回訪。但是後來,段卻對人說:「以後別讓章太炎來了,他一口外國話,我實在聽不懂。」其實章太炎說的是一口余姚土話,連翻譯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