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廢帝元欽的傾國之戀:元欽與宇文雲英的愛情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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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魏廢帝元欽的傾國之戀:元欽與宇文雲英的愛情

2017年01月31日 宮廷野史 暫無評論 閱讀 205 次

  年少時驚鴻一瞥,從此在我心中開出傾世美麗花朵。

  我願捨棄這光影幻作的城國,只想偏安一隅,攜你一人渡紅塵。

  此生,他說不負,她說定隨。

  亂世中,他們攜了手不願分開。為她,他不置妃嬪,偌大的後宮只她一個妻;為他,她和家族撇了關係,與他共赴碧落黃泉。

  他叫元欽,西魏傀儡皇帝。她叫雲英,宇文泰之女。

  大統元年,大將軍宇文泰輔立北魏宗室元寶炬為帝,史稱西魏,11歲的皇長子元欽被立為太子。

  那是個清秀的少年,濃密的頭髮早早地綰成了髻,雙目生輝,帶著些許皇家子弟沒有的恬淡親和。他喜歡獨坐樹蔭下,看著從樹上掉落下來的朵朵白花。他的內心彷徨又空虛。他抬頭望天,心中已是酸楚萬分,可那積蓄於眼眶裡的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這時,她來了。

  她是隨宇文泰一起來的。宇文泰牽著她的手,眼裡露著鮮見的慈父溫柔。他帶她來到了元欽面前,說:「這是小女雲英,來和殿下做伴。」

  元欽起身,不情願地向這個本應是他臣子的人行了禮。雲英見狀,也忙恭謹地向他還禮。原是絕不願與宇文家的人有任何瓜葛的,然而此刻,他的眼眸卻情不自禁地移向了她。她並不像權傾朝野的將門女兒,卻更似溫柔嫻靜的南朝閨秀。元欽對他淡淡一笑,她亦展顏於他。

  一眼萬年,情定三生。是愛,還是劫?是緣,還是孽?蕊花開遍,就算終要零落成泥,被碾成灰,可畢竟,曾經芳香滿園,經日不絕。

  大統六年,16歲的元欽在宇文泰的一手安排下迎娶了雲英。

  原是一場政治婚姻,卻成全了一對青梅竹馬的愛侶。

  黃昏日落,他們共倚舊闌,執手相對,縱無一語,亦有千萬情思穿過胸膛。那時,他忘卻了縈繞於心的顧忌與不安,而她,也似乎將出閣前父親的輕嚀丟在了一邊:「雲英,你要成為阿父的一雙眼。」

  堂堂開國將軍,萬人之上的宇文泰,怎會甘心將他視若掌珠的長女嫁與這樣一個傀儡?所以,他精心培養雲英,親自督教著她長大。看著她一天天出落成才貌雙全的絕世女子,宇文泰心滿意足,似在欣賞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他是稱雄一世的梟雄,他的意從無人敢拂,包括他的女兒。於是,他將她送去元欽身邊,只為要她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以為這是個天衣無縫的計畫。只可惜,這次,他失算了。

  她牽動著的不只是他的身,更是他的心。她本想披一席堅硬的盔甲於身,用冰冷回應他熱烈的擁抱。她努力過,掙扎過,卻終究失敗了。因為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洞明一切後,卻依舊望向她的摯誠眼神。

  她只是個善良的女子,有著輕易就能被打動的柔腸。他與她共撫瑤琴,共吟詩章。他捧一盞清酒於她,她輕抿一口,沒有直衝喉頭的濃烈,只有淡而醇香的味道。他與她並肩坐著,用極平緩的語氣談天。他們常常這樣,一談一日,一談一宿。

  這時,她來了。

  她是隨宇文泰一起來的。宇文泰牽著她的手,眼裡露著鮮見的慈父溫柔。他帶她來到了元欽面前,說:「這是小女雲英,來和殿下做伴。」

  元欽起身,不情願地向這個本應是他臣子的人行了禮。雲英見狀,也忙恭謹地向他還禮。原是絕不願與宇文家的人有任何瓜葛的,然而此刻,他的眼眸卻情不自禁地移向了她。她並不像權傾朝野的將門女兒,卻更似溫柔嫻靜的南朝閨秀。元欽對他淡淡一笑,她亦展顏於他。

  一眼萬年,情定三生。是愛,還是劫?是緣,還是孽?蕊花開遍,就算終要零落成泥,被碾成灰,可畢竟,曾經芳香滿園,經日不絕。

  大統六年,16歲的元欽在宇文泰的一手安排下迎娶了雲英。

  原是一場政治婚姻,卻成全了一對青梅竹馬的愛侶。

  黃昏日落,他們共倚舊闌,執手相對,縱無一語,亦有千萬情思穿過胸膛。那時,他忘卻了縈繞於心的顧忌與不安,而她,也似乎將出閣前父親的輕嚀丟在了一邊:「雲英,你要成為阿父的一雙眼。」

  堂堂開國將軍,萬人之上的宇文泰,怎會甘心將他視若掌珠的長女嫁與這樣一個傀儡?所以,他精心培養雲英,親自督教著她長大。看著她一天天出落成才貌雙全的絕世女子,宇文泰心滿意足,似在欣賞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他是稱雄一世的梟雄,他的意從無人敢拂,包括他的女兒。於是,他將她送去元欽身邊,只為要她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以為這是個天衣無縫的計畫。只可惜,這次,他失算了。

  她牽動著的不只是他的身,更是他的心。她本想披一席堅硬的盔甲於身,用冰冷回應他熱烈的擁抱。她努力過,掙扎過,卻終究失敗了。因為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洞明一切後,卻依舊望向她的摯誠眼神。

  她只是個善良的女子,有著輕易就能被打動的柔腸。他與她共撫瑤琴,共吟詩章。他捧一盞清酒於她,她輕抿一口,沒有直衝喉頭的濃烈,只有淡而醇香的味道。他與她並肩坐著,用極平緩的語氣談天。他們常常這樣,一談一日,一談一宿。

  午夜夢迴,他驚惶起身,像受了嚇的小鹿般抓著她的臂膀道:「雲英,莫要離我而去。」剎那間,淚水鋪滿了她的面頰,她輕撫他的脊背,柔聲安慰道:「情深美滿,地久天長。我們共同許下的願,你可曾忘記?」他抬頭,眼中亦是朦朧一片。

  幾番思量,幾度掙扎,她終於不再逃避。若與他相知相愛是命運,她願虔誠接受,且永不後悔。所以,不論日後命運怎樣對她,她都不怨、不慍、不傷。

  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光陰荏苒,彈指十年過。

  那日,雲英穿著鳳袍,站在一身袞冕的元欽身旁。他的手緊握著她的,他的手心如此溫暖,像東邊的第一縷陽光般給她愛與力量。

  那是他的登基大典,他終成了御宇天下的王。雲英輕舒了一口氣,可當她看見階下的父親時,身子卻不由輕顫了一下。她從父親的臉上讀到了失望與譏諷,那是對背叛者才有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無措,又有一瞬間的惶然,可很快,又歸於釋然。

  心有不甘的宇文泰冷冷一笑,心中暗潮洶湧。幾日後,他就帶著幾近逼迫的語調說要為皇帝選妃。古往今來,哪個皇帝不是溫香軟玉抱滿懷?三宮六院,豈止有72妃?可是元欽身邊,卻始終只有雲英一個。當太子時不納側妃,而今登基稱了帝,亦連一個小小的御女也沒有。

  宇文泰一甩手,宮人忙會意地將一大沓畫卷捧到了元欽面前。走錯了一步棋,有的是更多的棋子等著他去下。他說宇文家的女兒可不止皇后一個,就算皇帝全看不上,還有朝中眾多的名門閨秀讓他挑選。

  沒有片刻思量,元欽將那些畫卷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挺直了身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朕絕不負雲英!」

  宇文泰的目光依舊含著冷冽與輕蔑。他幽幽地說了兩個字:子嗣。

  元欽的手緊握成拳。縱親密相守了十年,可膝下卻不曾有一兒半女。不是沒有遺憾,可若這樣的遺憾要以另一個女人來補,那他寧願不要。

  他直視著宇文泰的臉,再度堅定地說:「朕只要雲英一個。」說罷,揚長而去。他的身影被陽光拉得分外頎長,直到慢慢消失在宇文泰的視線中。

  他不像他的父親,竟不甘心做個傀儡了。宇文泰的腦中一陣震驚與憂煩。

  磕磕碰碰了兩年有餘,年輕的皇帝躊躇滿志,終於決定要奪權,奪回曾祖父魏孝文帝元宏打造的大好山河。而他要對付的人只有宇文泰,那個他從小深惡痛絕的人,與他山盟海誓的妻子的父親。

  不是沒有猶豫,可理智與情感,終究是理智重,江山與愛人,終究是江山重。

  雲英不曾哭鬧,只是默然地坐著,如同初見時那般坦然靜和。良久,她才問道:「你真的要我阿父的命嗎?」元欽臉色驀地一變,從未有過一個時刻,他覺得如此害怕,不是為著生或死,而是害怕她的一顆心即將離他而去。

  他輕攬她入懷,喃喃自語:「雲英,莫要與我生分。只要你一言,我便什麼都應你。」

  雲英搖首,心亂如麻。宇文泰再不好,到底是自己的父親。而元欽,也不過是想要奪回原就屬於他的東西。她無從選擇,唯有再度去等待命運的安排。就像花落了能再開,雁去了能再回,命運讓人失去了什麼,或者,又會以另一種方式還給你。

  西魏廢帝二年十一月,元氏宗親,尚書元烈謀刺宇文泰。結果事情敗露,宇文泰勃然大怒,下令撲殺元烈。元烈之死深深觸動了元欽那根敏感的神經。他固執地認為是自己的猶疑葬送了元烈的性命。在愧怍中,恨意熊熊燃起,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次年正月,元欽滿懷信心地打著收復元氏江山的旗號,不顧眾人苦諫,秘密召集了分掌禁軍的三位將軍,企圖發動一場自上而下的政變,誅殺宇文泰。豈料,三位將軍臨陣脫逃,政變無疾而終。手握著廢立大權的宇文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廢元欽帝位,遷往雍州安置。

  那年冬天,白雪皚皚,迷離了人的眼,挑亂了人的心。

  雲英輕攏鬢髮,在疾馳而走的馬車裡,聽風的呼嘯之聲。她將手覆於他的手上,這次,由她給予他溫暖。

  他轉而望她,他很想問她,可曾氣他惱他,恨他,怨他?可話至嘴邊,卻化成一縷輕霧,迅速飄散於冰天雪地中。良久良久,他終於俯在她肩上,號啕大哭。

  不能共富貴,同患難或者也是一種幸福。可惜,身逢亂世,由不得她做主,亦容不得他掌控。

  終是要曲終人散,終是要人走燈滅。

  西魏廢帝三年四月,宇文泰派人帶來了一壺鴆酒,年僅29歲的元欽終於徹底敗給了宇文泰。

  雲英握著他的手。而今,他無法再給她溫暖,她也感受不到他的溫度。天上人間之別,來得如此迅疾,令人猝不及防。

  來人手捧一襲新裝走至她的身邊,輕聲喚了聲舊時的稱呼:「大小姐。」見她不曾有回應,便又道:「大將軍在府裡等著您回家。」

  雲英不語,只是微微低頭淺笑。她忽地拿起案上的酒杯,昂首將它一飲而盡。鮮血染紅了她素白的衣衫,就像她初為新婦時穿的嫁衣那樣艷麗奪目。

  花落了,人亡了。暮春裡,樹迎著風,不停地晃動著,白花零散,撒作滿地一片。猶記那年,少年彎腰將它們拾起,小心翼翼地包裹入帕。他一定不知道,這花的名字就叫作—雲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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