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遭暗殺死裡逃生的瞬間:幾大步就躥上了樓
1925年7月下旬的一天,侍從秘書賀衷寒表情極不自然地把一封信件呈送到時任黃埔軍校校長兼粵軍參謀長、廣州衛戍司令蔣介石的辦公桌上。
蔣介石拿起信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蔣中正:
鑒於你的獨斷專行,謹以此信鄭重通告,你的死期來臨。
「娘希匹!竟然搞到老子頭上來了!」蔣介石看完信後,勃然大怒,情不自禁地用家鄉土話罵了一句。然後把信扔到桌上,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疾步快走,不時用手摩娑著光禿禿的腦袋。過了一會兒,他大概覺察到自己有些失態,便重新坐回到桌子旁,向一直畢恭畢敬站立在一旁的賀衷寒問道:「這封信是從哪裡來的?」
賀衷寒報告說:「我已經仔細查過了,這封信是從郵局寄過來的,信封和信箋上都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實在無從查起。」
接著賀衷寒又吞吞吐吐地說:「不過學生在外面聽到一些對校長不好的議論,自從我們東征獲勝後,有不少粵軍將領到處散佈說校長拚命擴大黨軍是為了排擠和對付他們的粵軍,還說什麼『這個外省人、小字輩,好處佔盡,實力大增,野心大得很勒』。」
賀衷寒的話引起了蔣介石的警覺,有些疑惑地問道:「難道你是說這件事是粵軍裡的人幹的?」
賀衷寒不置可否,只是提醒了蔣介石一句:「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蔣介石到財政大樓參加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當他走進大樓的前廳,剛要踏上樓梯時,突然在他前面出現了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軍官。只見他手捧一疊報紙,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蔣介石,一步跨到他的近前,咬牙切齒地喝道:「你霸佔了我堂兄的軍隊,還卑鄙地處死了他手下的兩位最好的將領,現在我要向你討還血債!」 說話間,這位年輕的軍官把手中的報紙一抖,露出了一枝緊握在右手裡的手槍,衝著蔣介石扣動了扳機。
蔣介石一向比較重視賀衷寒的意見,聽了他的提醒,想了一想,然後對賀衷寒說:「這件事先不要張揚出去,你在暗中抓緊調查,一定要將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賀衷寒答應一聲,剛要出門,蔣介石又叫住他說:「你去告訴衛士連連長宓熙,下午我要去北校場入伍生總隊處理公務,讓他多準備一輛車,多帶幾個警衛,以防不測。」
當天下午,在宓熙的護送下,蔣介石來到黃埔軍校入伍生總隊隊部,處理完一些例行公務後,準備乘車返回城內南堤2號黃埔軍校辦事處,當蔣介石鑽進那輛懸掛著醒目的青天白日小旗的專用黑色轎車後,汽車卻發動不起來,司機急得滿頭大汗,驚慌地跳下車,掀開車前蓋準備檢查故障。坐在車裡的蔣介石看了看表,不耐煩地從車裡鑽出來,招了招手,示意把另一輛衛兵坐的警衛車開過來,他板著臉對宓熙說:「我有急事,先坐這輛車回去。」
宓熙急忙對站在身邊的警衛排長黃友文說:「我先送校長回去,你帶幾個人等這輛車修好後再趕回去。」
目送蔣介石和宓熙等人乘車離開後,警衛排長和6名衛士都圍過來看司機修車。其實這輛車只是發動機出了一點小故障,剛才司機過於緊張,一開始未能檢查出來。蔣介石走後沒幾分鐘,故障就排除了。黃友文帶著6名衛士都擠進了蔣介石的專車,1名衛士開玩笑地說:「排長,這回我們也可以像蔣校長一樣威風了。」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輛插著青天白日小旗的專車風馳電掣,直向東坡樓方向開去。當汽車行駛到東坡樓轉彎處時,司機減慢了車速。突然間,「噠噠噠……」一串機槍子彈射了過來,汽車前面的擋風玻璃被打得粉碎,司機和坐在前排的1名衛士當即中彈身亡。失去了控制的汽車,左扭右拐,搖搖晃晃地向前衝了十幾米,一頭撞在路邊的電線桿上,停了下來,6名衛士一槍未放,全部死亡。
蔣介石到財政大樓參加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當他走進大樓的前廳,剛要踏上樓梯時,突然在他前面出現了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軍官。只見他手捧一疊報紙,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蔣介石,一步跨到他的近前,咬牙切齒地喝道:「你霸佔了我堂兄的軍隊,還卑鄙地處死了他手下的兩位最好的將領,現在我要向你討還血債!」 說話間,這位年輕的軍官把手中的報紙一抖,露出了一枝緊握在右手裡的手槍,衝著蔣介石扣動了扳機。
來自香港的刺客
自從「東坡樓事件」後,身為警衛排長的宓熙進一步加強了對蔣介石的保衛工作。除了每天都親自護送蔣介石上下班外,還在蔣介石住處周圍安排了許多便衣衛士。另外,蔣介石出行時不再過分講究排場,取消了插在專車前面的青天白日小旗,而且他坐的車與警衛坐的車也幾乎一模一樣,每次外出,這兩輛車或前或後,排序總不一樣,沒有一定的規律。
8月中旬的一天,宓熙剛護送蔣介石外出開會回來,一名便衣衛士就向他報告說:「今天早晨你陪校長進城之後,我們在這裡發現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其中一個穿長衫、一個穿普通短裝,既不像商人,也不像工人,在蔣校長住房周圍徘徊,還不斷向蔣校長住房偷窺。我們曾派人跟蹤,但對方警惕性很高,混進城內最熱鬧的商業區,就把我們跟蹤的人甩掉了,所以現在還沒有探明這兩個人的身份來歷。」
宓熙認為事態嚴重,立即向秘書賀衷寒和侍衛長王世和報告,然後又召集全體衛士,向他們說明了這一情況,提出要求說:「我們每一個人隨時隨地都要保持高度警惕,密切注意周圍能接觸到的一切人和一切事,發現異常情況立刻報告。」
三天後的中午,蔣介石在城內辦完公事後乘車回東山住所。宓熙帶著一名衛士與蔣介石坐進了第一輛汽車,侍衛長王世和帶著另外的衛士坐在第二輛車裡。當汽車行駛至東城門約100米處時,宓熙與車上的衛士幾乎同時發現在城門內站著一高一矮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穿長衫、一個著短裝,正神情專注地盯著迎面開來的汽車。宓熙暗叫一聲「不好」,就轉回頭輕聲向蔣介石報告說:「校長,前面發現兩個形跡可疑的人,我已做好警戒準備。」
說話的同時,只見宓熙一手搖下車窗,一手掏出德國造20響快慢機駁殼槍,打開保險,做好射擊準備,轉眼間車已駛進了城門洞,只見那個穿長衫的人沖汽車舉起了一隻手,宓熙當機立斷,先發制人,衝著穿長衫的人一扣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20發子彈一股腦噴射出去,只見那個穿長衫的人搖晃了一下,應聲倒下。與此同時,穿短裝的刺客手中拿著一把短槍,剛要向衝過去的蔣介石的座車射擊,王世和與一名衛士已撲到他的面前。王世和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衛士趁機奪過他手中的槍,其人束手就擒。
通過審訊,刺客交待,他們是香港人,受蔣介石的死對頭陳廉伯的委派,前來刺殺蔣介石。
蔣介石到財政大樓參加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當他走進大樓的前廳,剛要踏上樓梯時,突然在他前面出現了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軍官。只見他手捧一疊報紙,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蔣介石,一步跨到他的近前,咬牙切齒地喝道:「你霸佔了我堂兄的軍隊,還卑鄙地處死了他手下的兩位最好的將領,現在我要向你討還血債!」 說話間,這位年輕的軍官把手中的報紙一抖,露出了一枝緊握在右手裡的手槍,衝著蔣介石扣動了扳機。
死裡逃生一瞬間
1925年8月20日上午,廖仲愷突然在中央黨部辦公樓前遇刺身亡,蔣介石在誇下「要徹查此案」海口的同時,也在逐步實現著自己「聯汪驅胡逐許」的計畫,從而如願以償地從許崇智手中奪取了國民黨的軍權,使他在國民黨的地位升至僅次於汪精衛的第二號人物。
然而蔣介石的所作所為,激起了粵軍將領的強烈義憤,他們中的一些人暗中聯合起來,準備採取驅蔣行動。更有一些年輕的軍官準備刺殺蔣介石,為許崇智討回公道。正在為自己的成功沾沾自喜的蔣介石,渾然不知一個殺身之禍已悄然降臨到他的身上。
1925年10月的一天,蔣介石到財政大樓參加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當他走進大樓的前廳,剛要踏上樓梯時,突然在他前面出現了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軍官。只見他手捧一疊報紙,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蔣介石,一步跨到他的近前,咬牙切齒地喝道:「你霸佔了我堂兄的軍隊,還卑鄙地處死了他手下的兩位最好的將領,現在我要向你討還血債!」
說話間,這位年輕的軍官把手中的報紙一抖,露出了一枝緊握在右手裡的手槍,衝著蔣介石扣動了扳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貼身侍衛蔣富壽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蔣介石。幾乎與此同時,跟隨在蔣介石身邊的侍衛長王世和,手疾眼快地反搶奪刺客的手槍。
「啪!」
刺客手中的槍響了,子彈打在蔣富壽的右肩上。蔣富壽只感到肩膀一陣麻痛,用手一摸,鮮血已經滲透了衣衫。
此時,王世和已與刺客扭打在一起,另外幾名衛士也蜂擁而上,七手八腳,很快就制服了刺客,奪下了他手中的槍。
在刺客亮出手槍的一剎那間,蔣介石大腦一片空白,槍聲一響,他才驚醒過來,身手敏捷地向二樓跑去,幾十級台階,他竟然幾大步就竄了上去,慌不擇路地躲進了靠近樓梯的一個房間。蔣介石被王世和從房間裡請出來後,好半天才恢復常態。他先去查看了蔣富壽的傷勢,打心眼感激這位從溪口家鄉帶來的貼身侍衛,如果不是他挺身而出,那顆子彈很可能就擊中了他的心臟。蔣介石好言撫慰了蔣富壽一番,命人趕快送他去醫院療傷。
蔣介石到財政大樓參加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當他走進大樓的前廳,剛要踏上樓梯時,突然在他前面出現了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軍官。只見他手捧一疊報紙,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蔣介石,一步跨到他的近前,咬牙切齒地喝道:「你霸佔了我堂兄的軍隊,還卑鄙地處死了他手下的兩位最好的將領,現在我要向你討還血債!」 說話間,這位年輕的軍官把手中的報紙一抖,露出了一枝緊握在右手裡的手槍,衝著蔣介石扣動了扳機。
「南天王」派來的殺手
1930年爆發的中原大戰,蔣介石在張學良的支持下,一舉擊敗了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等諸多反蔣派的聯合進攻,取得了這場軍閥大混戰的勝利,並趁勢統一了全國。這時,一心想當大總統的蔣介石極力主張召開國民會議,但遭到國民黨元老級人物、立法院長胡漢民的堅決反對。
為了搬掉這塊攔路石,1930年2月28日,蔣介石命人將胡漢民押送到南京郊外的湯山軟禁了起來。不料他的這一做法引燃了國民黨內部反蔣派反抗的怒火,他們紛紛聚集到胡漢民的政治老巢廣州,又一次樹起了反蔣的旗幟。尤其是粵軍將領陳濟棠不惜採用極端手段,派出幾名殺手,準備刺殺蔣介石,解救胡漢民。
陳濟棠,字伯南,廣東省防城縣(今屬廣西壯族自治區)人,1923年1月,33歲的他以戰功升至第一師第二旅旅長,率部隨師長李濟深移駐江門整訓。1929年初,陳濟棠利用蔣、桂醞釀戰爭,李濟深被蔣介石扣壓的機會,一舉取代了李濟深第八路軍總指揮的職位,開始成為獨霸廣東的「南天王」。陳濟棠因不是蔣介石的嫡系,所以他一方面竭力與蔣介石修好關係,另一方面又利用國民黨內的反蔣、特別是以胡漢民為首的元老派的力量,來作為他的政治屏障。當胡漢民被蔣介石軟禁後,在胡派師爺級人物古應芬的鼓動下,5月3日陳濟棠與李宗仁、白崇禧及張發奎、唐生智等將領聯名發表通電,要求立即釋放胡漢民以及蔣介石下野。同時陳濟棠思來想去,覺得最佳的辦法還是除掉蔣介石,既可以一勞永逸地剷除這個死對頭,又可以免動干戈。於是,他派自己的3個貼身衛士古孝天、胡俊德和馬必武前去暗殺蔣介石。
6月26日上午,坐鎮南昌指揮第三次「圍剿」紅軍的蔣介石,在陳誠、羅卓英和衛立煌的陪同下,按計畫前往南昌講武堂檢閱部隊。從江西大旅社到講武堂,沿途道路兩側佈滿了全副武裝的軍警,他們一個個手持武器,如臨大敵般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當車隊緩慢行駛到一拐彎處時,站在路旁執勤的一名警察,突然被身邊的一名壯漢用力推了一把,仰面朝天地倒在路中央。第一輛警衛車上的司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踩了剎車,汽車帶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距這名警察不到1米處停了下來,緊接著後面的車隊都停了下來。就在這時,突然從路旁人群中跳出來3名大漢,幾乎同時拔出手槍,向中間的幾輛車開槍射擊。他們正是陳濟棠派來的殺手古孝天、胡俊德和馬必武。
「啪!啪!啪啪啪啪!」連珠炮般的槍聲一響,圍觀的人群立即像炸了窩一般,人們驚叫著,你搡我擁,四處亂躲亂竄。3名刺客來得突然,去得更快,還沒等四周的軍警反應過來,他們已混進人群,轉眼間就消失了。
蔣介石被突然襲擊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3名刺客行事匆忙,並沒有弄清楚他坐在第四輛車上,因此他們的射擊具有一定的盲目性,蔣介石有驚無險,數百名軍警很快控制了現場,保衛蔣介石的座車快速離去。
蔣介石到財政大樓參加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當他走進大樓的前廳,剛要踏上樓梯時,突然在他前面出現了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軍官。只見他手捧一疊報紙,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蔣介石,一步跨到他的近前,咬牙切齒地喝道:「你霸佔了我堂兄的軍隊,還卑鄙地處死了他手下的兩位最好的將領,現在我要向你討還血債!」 說話間,這位年輕的軍官把手中的報紙一抖,露出了一枝緊握在右手裡的手槍,衝著蔣介石扣動了扳機。
廬山驚魂
陳濟棠和聚集在廣州的反蔣派很快就得知了古孝天等人暗殺蔣介石失敗的消息,均感十分惋惜,尤其是以古應天為代表的西南反蔣派,更是不甘心,他們籌集了20萬元巨款,派李少川遊說有「民國第一殺手」稱號的王亞樵,準備再次暗殺蔣介石。
在經歷了此次暗殺風波後,蔣介石感到南昌情況複雜,難以防範,再加上天氣炎熱,在做好「圍剿」紅色根據地的軍事部署後,責令何應欽負責實際指揮,自己則帶著夫人宋美齡前往廬山避暑遊玩。
到了廬山的第二天,也就是7月3日,蔣介石吃罷早飯,稍事休息,便和夫人動身前往廬山名景之一的太乙村。山上沒有公路,只能以轎代步。宋美齡坐著有篷罩的轎子走在前面,而蔣介石則坐在「吱呀」作響的簡易竹轎裡緊隨其後。出發後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們來到一處狹窄的崖口,此處不能並排而行,只能排成單排,魚貫通過。恰在此時,在暗處巡視的蔣孝先帶領的衛士們,在一處山坡上發現幾隻被丟棄的金華火腿。蔣孝先拿起火腿仔細一看,發現火腿中間都被挖空,一隻一隻地辨查後,在其中一隻火腿的內壁發現了一絲槍油的痕跡。蔣孝先驚叫一聲:「不好,有人攜帶武器上山了,蔣先生有危險。」
蔣孝先帶頭衝出竹林,抄近路追趕蔣介石一行人。當他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一處山坡上時,發現不遠處的大樹下坐著一個頭戴草帽、一身樵夫打扮的人。此人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不遠處乘坐轎子緩緩前行的蔣介石。當他們躡手躡腳潛行到距此人只有二三十米時,只見這個樵夫模樣的人扔掉戴在頭上的草帽,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枝手槍,對準滑竿上的蔣介石扣動了扳機。
「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山野狹谷的寂靜,猝不及防的蔣介石隨著槍聲從滑竿上跌落下來。王世和、蔣富壽一個箭步竄上前去,用身子護住蔣介石,所有的侍衛都拔出槍,當他們正在尋找刺客藏身之處時,從他們左側的山坡上又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槍聲剛一停息,蔣孝先就從山坡上衝了下來,臉色蒼白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先生沒有受傷吧?」
王世和、蔣富壽把蔣介石從地上扶起來一看,蔣介石雖然被嚇得面無血色,但渾身上下完好無損,連一根毫毛都沒傷到。原來刺客的槍聲一響,蔣介石只覺得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他幾乎下意識地翻身從滑竿上滾落下來,又僥倖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