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川妹子花蕊夫人是怎麼俘虜後蜀皇帝的?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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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川妹子花蕊夫人是怎麼俘虜後蜀皇帝的?

2016年01月27日 后宮人物 暫無評論 閱讀 230 次

  早在朝廷更迭頻繁的五代十國時期,在後蜀王朝,曾經出現過一位著名的「花蕊夫人」,這位女性嫁給了後蜀主——孟昶,她能在歷史的流沙中露出半張小臉兒,已算大為僥倖了。一個弱女子,居然可在身後留名,憑什麼呢?無非是權謀、才氣、膽識、容貌這些天然稟賦,此外,還有參與歷史進程的外在機遇。說白了,就是和重要人物、重大事件,緊緊聯繫在一起。花蕊夫人之所以被歷史記住,全靠她「骨頭硬」:一,肩膀硬——擋得住人生風雨、經得起世道變故;二,嘴皮硬——敢和皇帝據理力爭、說長道短;三,脖子硬——錯了我也不悔過,可上斷頭台,但絕不低下高貴的頭。

  盛唐一過,大開大合的英雄年代宣告結束。似乎連職業政治家都沒勁兒折騰了,昔日李唐龐大的版圖,龜裂得這兒一塊兒、那兒一塊兒。五代十國,連老百姓都活明白了,他們不再關係天下興亡,不再思考是非功過;而是慣於悶頭兒混日子,得過且過。哪裡生意最紅火呀?當然是娛樂場所。酒肆茶坊,青樓妓院,擺著不散的「流水席」。燭影搖紅,照亮了那些男男女女快活的面龐……這個醉醺醺、色迷迷的時代,甚至連那些清高名士、孤傲文人,都變得越來越不正經了。蜀中富裕。這裡的詩人詞家,個個兒養得細皮嫩肉、腦門發亮,他們挽著美女的粉臂,「吃不求飽的點心,喝不求解渴的茶。」韋莊那一幫落魄才子,寓居蜀地,終日在風花雪月中尋求精神慰藉,他們成批成批地填寫「溫軟香艷」的「花間詞」。男人寫女人,女人也寫男人。「宮人早起笑相呼,不識階前掃地夫。乞與金錢睜借問,外頭還似此間無?」說這番話的,正是以「骨頭硬」著稱的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並不是誰的註冊商標,乍聽,既像皇室封號,又像個妓女的「花名」。文史資料當中,提過這個相同姓名的人物,大概有四位:前蜀主——王建,先後娶過兩位徐妃。她們原是同胞姐妹,都稱「花蕊夫人」。可惜,這倆女人,名聲很臭,姐妹倆最擅長納賄干政、買官鬻爵。據說,前蜀滅國,跟她倆有直接關係。此外,南唐後主李煜身邊,也有一位花蕊夫人;很遺憾,這個女子並不太紅,跟大周後、小周後一比,就沒她什麼事兒了。第四位花蕊夫人,即後蜀主孟昶的「慧妃」。她生於蜀中青城,堪稱土生土長的「川妹子」。性子很「辣」,可是文筆卻格外「甜」。《花蕊夫人宮詞》便出自她的手筆,書中所收詞作,多達一百餘首——真是優質高產啊!就連《全唐詩》這種專業典籍,都給這位「美女詞人」騰了一塊兒地方。「慧妃」的出身,至今尚無定論。一說,姓費;一說,姓徐。前一種說法,咬定了「慧妃」是青樓歌妓。趕上孟昶滿世界選美,才把她拉進了皇宮。後一種說法,則指認後蜀大臣徐國璋作為她生身之父——大家閨秀,自然受過相當嚴格的正規教育,要不,怎麼解釋她那支生花妙筆呀?

  五代十國,妓院也屬於風雅去處。那些青樓女子,文化修養普遍較高,「填詞」就等於「玩酷」,耍這種「彫蟲小技」,類似於綵排流行歌曲。當時,招妓和喫茶、飲酒一樣,早已成為公眾的生活方式。每一條花街柳巷,都紅燈高掛,溢彩流香。一邊打扮風姿綽約的美人,一邊漿育雛形漸露的文學新體。「亂花漸欲迷人眼」,誰能看清,哪一處是肉慾,哪一點是才情?後蜀主孟昶可不在乎什麼大家閨秀,或者煙花歌女。美人一旦睡到自己身邊,曖昧的出身就不算個事兒了。常說「英雄莫問出處」,就算當過妓女,又能怎麼樣呢?只要跟君主意趣相投、相親相愛地過日子,就行了唄。著名的花蕊夫人進宮,當然屬於一個很有天分和造化的詩人、詞家,後蜀主孟昶有的是錢,再來一百個「閒人」都養得起。可惜,詩詞寫得再漂亮,也難免「露怯」,花蕊夫人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她從裡到外的「市井氣」、「青樓氣」。一句話:俗!後人說她當過青樓歌妓,大概不錯。

  後蜀國君孟昶,是個風流放蕩的「敗家子」。934年,他父親孟知祥創立後蜀。開國不到一年,孟知祥就死了。同年,孟昶即位。他一掌權,便徹底露出了花花公子的本相。《新五代史·後蜀世家》中披露他:「好打球走馬,又為方士『房中術』,多采良家子以充後宮。」就是這個搶掠民女、貪淫好色的傢伙,居然流著口水,拜倒在花蕊夫人腳下。花蕊夫人,這個倒霉名字越咂摸越俗氣,哪有半點莊重、典雅的大家風度?也只有癡迷花花草草、尋歡作樂的孟昶,才敢這樣言辭輕浮、行為放浪。恰巧,新進後宮的徐小姐,也深諳此道,她比孟昶還會玩,乃至親自指導皇帝,怎樣聲色犬馬、花天酒地。這倆人可真是「棗木棒槌」——天生一對兒啊!

  跟上一個大富大貴的「色狼」,花蕊夫人也就心滿意足了。她嫵媚地注視自己這個「貼心人」,開始低聲細氣地商討,如何玩樂,怎樣享受……如果是純情少女,自然是不通人道,眼神兒和心窩兒一樣明澈、清純。假如她們掉進了「長舌婦」中間,或者跟狡猾似的男人周旋幾個回合,再純粹的女人也會跟著環境轉變。那種貪婪、刻薄、狹隘、市儈的性別特徵,隨即被充分地煥發出來。《紅樓夢》裡,所謂「水做的女人」,不過是短短一瞬。女人一旦變「俗」,就再也清純不起來了。自打花蕊夫人進宮,根本就沒有恪守婦道、相夫教子的心理準備。她究竟幹了些什麼呢?總而言之一句話:為了享受,肆無忌憚地揮霍!她偕同孟昶,挖空心思折騰,都玩出花兒來了。

  據《十國春秋·慧妃徐氏傳》記載:自從得到花蕊夫人,孟昶簡直如魚得水。他極其寵愛這個心肝寶貝,嬖之專房,拜為「慧妃」。說一不二的花蕊夫人,隨即變成孟昶的影子,「嘗與後主登樓,以龍腦末塗白扇。扇墜地,為人所得,蜀人爭效其制,名曰『雪香扇』。又後主與避暑摩訶池上,為作小詞以美之。詞曰:『冰肌玉骨清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孟昶也真好意思給小老婆拍馬屁,他這首「艷詞」居然寫得相當地道,可惜,只留下了兩句殘詩。其它內容,更肉麻,不知什麼原因,工夫不長,就被弄丟了。花蕊夫人有幾項奇特的愛好,她跟孟昶一撒嬌,這些私人的食性,便成了天下人的口味。比如,她癡迷牡丹。孟昶立刻差人,四處篩選優良品種,強迫民間廣泛種植。皇宮裡當然不能閒著,宮女、太監揮鍬掄鎬,開闢出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圃」。兩口子揚言:「傳聞『洛陽牡丹甲天下』;今後,試看『蜀地牡丹甲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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