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三更奇談錄恐怖故事集 | 陽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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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三更奇談錄恐怖故事集

2014年12月30日 真實恐怖事件 暫無評論 閱讀 97 次


 


  三更奇談錄之刑場驚魂


  我老舅是個隨和慈祥的老人。如今已是兒孫滿堂,安度著幸福平和的晚年生活。可據舅媽講,他年輕時也是個愣頭青,有著年輕人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動勁兒。聽舅媽這樣說老舅,再看他現在的樣子,我卻怎麼也想像不出老舅年輕時到底是個啥樣。




  一次晚飯後,在老舅家的院子裡乘涼。乘著酒興,我和老舅家的幾個兄弟逼著老舅講講他年輕時的一些奇聞趣事。他笑呵呵地敷衍我們推辭說沒啥好講的,於是我激將他說:「老舅,人家上了年紀的人哪個不是滿肚子人生道理,家常老話一大堆?!為啥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是因為我們年輕人能從老人那裡得到許多人生啟迪,對我們今後的人生道路有所幫助。可是我們這麼逼您講,您都沒話說,看來,老舅這一輩子,哎……」我故意長歎一聲。「誰說我一生沒經過風浪?!你這小子,也別激我,好!我就給你們這些沒開過眼的毛孩子講一件我親身經歷的事兒吧。」顯然,我的話起到了預期的效果。我們幾個兄弟見他好不容易要開口了,興奮地湊上來,團團圍坐在他的周圍,豎起耳朵靜靜地等著。老舅喝了口茶,抬眼望著遠方,深深地陷入了他的回憶之中。



  過了良久,老舅終於說話了。「說起來,那還是臨近解放那年的事兒了。」老舅緩緩說道「那陣子,我在市郊的老電廠工作。那年頭兵荒馬亂的,廠裡謠言四起,人心惶惶。有人說國民黨撤退時要炸電廠。這電廠要炸了,不就等於炸了我們工人的飯碗嗎!有很多人就嚷嚷著要保護電廠,當時就有人組織我們這些單身漢日夜住在廠裡,一有情況可以馬上採取行動。」老舅說到這兒,臉上現出些神往的表情,繼續說:「我當時年輕力壯,又沒有拖家帶口的累贅,第一個站出來擁護這個計畫。那天晚上,我在電廠的南牆根兒來回巡視,另有其他人在別的地方站崗放哨。大概在夜裡兩點多鐘,我有些乏了,就坐在牆根底下抽根煙……」他講著不由地縮了縮身子,「在我們廠南邊兒有個河汊子。當時,國民黨經常把死刑犯拉到這兒執行槍決。哎……」老舅臉上現出悲傷的表情,「那些年,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冤死在這裡!那些國民黨兵殺完人,也不說埋,把人晾在那兒,拍屁股就走。有主兒的屍首家裡人就拉回去料理後事,沒人認領的就一直挺在那兒,有一些好心人就過去隨便挖個坑把這些可憐人葬下。可是後來形勢緊張了,國民黨幾乎每天都殺人,誰還有功夫天天拿把鐵鍬去幹那事兒啊!沒多長時間,那裡就成了野狗、烏鴉的地盤兒,青天白日的時候看過去,那邊的天都是陰沉沉的。」聽著老舅的話,想像當時的情景,我們幾個也都感到幾許的悲涼與淒慘。我們相互看了看,繼續聽老舅往下說。「我坐在那兒抽著煙,眼不自覺地向那片河灘望了一下……」老舅抽出根煙,慢慢點上,猛吸了一口,有些緊張地把目光收回來,看著我們說:「我模模糊糊地發現,在河邊有個人正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由於距離遠,我看不太清楚,就忙站起來,仔細向那邊打量,這下看清楚了,真有一個人在那兒站著。他的身體很虛弱的樣子,他晃蕩著身體,低著頭,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似的。這麼晚了,誰去哪兒呀?看那人的情形,我當時想說不定是喝醉了酒,走迷了路吧。我趕緊跑了兩步,對那人招著手大聲喊他,讓他過來。他好像沒聽見,只是背對著我木呆呆地站著。我用手裡的手電筒向他照過去,你們想黑燈瞎火的,手電光多明顯!可那人就像沒感覺到一樣,還那麼站著。我有些著急,這人咋醉成這樣?按說這黑更半夜的,又是在刑場上,沒點兒膽子,一般人還真不敢過去。可我當年性子沖,幹啥事從不猶豫,想到哪兒干到哪兒,而且,我那時也從不信邪。」老舅說到這兒,轉圈看著身旁的年輕人,意味深長地說:「你們年輕人的這個性子,有時候可能就會害了你們,『遇事緩三分,有事慢出頭』不管啥事兒,行動前要先動動腦子,不能由著自個兒的性子胡來,知道不?!如果那天晚上我要早知道這些話就好了。」說到節骨眼兒上,他卻教訓起人來,讓我們大為掃興,便亂哄哄地催他趕緊接著講,老舅緩了口氣,掐滅手中的煙頭,接著道:「我當時光顧著急了,想也沒想,抬腿就走了過去。等我走近了,看到那人身上穿的也倒整齊,就是滾了一身的泥土,後腦勺兒上有些血,亂蓬蓬的頭髮上還沾著一些泥巴草棍子啥的,髒乎乎的。我想看樣子這傢伙醉的不輕,看他摔的這狼狽相,我感到有些可笑,就上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這人咋醉成這樣!還站著幹啥?跟我到我們廠裡去洗洗吧。』這時,他慢慢轉過頭……」老舅圓睜的雙眼透出恐懼的目光,他的呼吸急促起來,看來,他此時的回憶令他十分的害怕。我們幾個也禁不住繃緊了身體,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老舅舔了舔嘴唇,用他驚恐的眼盯著我,聲音有些發抖,「你猜,我看見了啥?!」我緊張地搖搖頭,「那人的臉整個沒有了!只有血肉模糊的一個大洞。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露在外面,牙中間的舌頭斜著伸出來搭在一邊。我的媽呀!這不是一顆炸子兒從後腦勺兒打進去,從前面炸開的死刑犯嗎!怎麼死了還能站著?!當時嚇得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老舅困難地嚥了口吐沫,臉色蒼白,他顫抖著說:「那個死人轉過身,喉嚨裡咕嚕著,估計是想說話,又說不出來。他伸手摸索著向我走過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慌得我手腳並用,也不知道是咋跑回廠裡的,反正連鞋都跑掉了,當我進了廠門,一看見人,就一頭撲在地上昏了過去。」老舅說完,身子一軟靠到椅子上,大口喘著氣。我們弟兄幾個也驚恐地張大了嘴,呆坐在椅子上,很長時間都沒人吭聲。



  怎麼樣?我老舅講的故事還有點刺激吧!從那以後,我心裡開始佩服老舅的膽量了。他經歷了那麼可怕的事情當時還沒有嚇出個毛病來,真夠可以的!後來,老舅又給我們講了一些他親歷過或他身邊發生過的真人真事,有些聽起來比這個故事還要恐怖刺激,等以後有機會我再轉述給大家。好了,夜深了,我要去睡了。朋友們,晚安。


  三更奇談錄之開錯門


  欣聞好友小周搬家的消息,我們這群哥們兒便吵嚷著要去他那兒溫鍋。於是小周與我們定下星期五晚上去他的新家吃飯。




  這天下班後,我買了一束鮮花,興沖沖地按地址找到小周家樓下,坐電梯來到十三層B座,看到他家的門牌號兒,我便伸手按響了門鈴,可鈴聲響過之後卻沒人來開門,我不耐煩地又連續按了幾次,可屋內就像沒人一樣,門始終沒有打開。不會呀!說好叫我們來吃飯的,小周怎麼可能不在家呢?這小子弄什麼玄虛?!是不是走錯門了?我忙掏出紙條上記的地址與門上的號碼對照。對啊,就是這個號碼呀!這是怎麼回事?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門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我無奈地抬手看看表,已經快六點了,「見了這傢伙,我一定好好收拾你!」我心裡暗暗發著狠,用手機與小周聯繫。可惡!偏偏這時手機又沒電了。真他媽的倒霉!



  我轉身想找別的住戶問問。這時我身後的門鎖「卡嗒」一聲打開了,門露出一條縫。哈!這群弟兄真能鬧,早不開門,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想嚇我,一定是李斌這小子的主意。好,我陪你們玩玩兒,想到這兒,我悄悄推開門。屋裡顯然拉著窗簾,也沒有開燈,黑洞洞的。我豎起耳朵聽了聽,一點聲音也沒有。嘿,有意思!我猛地衝進去,嘴裡叫著「我是鬼,來吃你們了,出來吧。」邊揮舞著手裡的那束花。這時,我身後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我一回身向門後撲去,卻撲了個空,門後連個人影也沒有,我的頭重重撞在牆上,連手裡的花都撞散了一地。我不由有些惱怒,隨手去開燈,「混蛋,鬧夠了沒有!都出來.。」可燈既沒亮,也沒人回答我的呵斥,我真的不耐煩了,快步走到窗簾前,一把拉開了那道黑色的簾子。可是,眼前的景象令我大吃一驚,因為,在簾子後面根本不是窗戶而是一堵牆。我急忙拉開了所有的簾子,全都是牆。天哪!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我預感到大事不好,急轉身向房門跑去。



  突然,身後有個蒼老古怪的聲音說道:「活人,我這裡進得來出不去,別費力氣了,乖乖留下吧!」壓抑的聲音好似從地下深處鑽出來的一般。隨著話語聲,「呼」的一下,房間的四個角上亮起了藍綠色的火焰,那火光把整個房間染成了怪異的藍色。藉著火光,我絕望地發現在原來門的位置上只有一個畫在牆上的假門。完了!我驚恐地想到,今天我命休矣……



  不得已,我只好把心一橫,攥著拳頭回過身來。只見一口漆黑寬大的棺材,映著藍色的火光靜靜地擺放在屋子中央,在其周圍散落著一堆堆白骨。我沒有發現那個對我說話的人,只能用眼極度緊張地、片刻不眨地盯在那口棺材上。此時,棺材的蓋子發著「哄哄」的巨大的磨擦聲一點點地挪開了,刺鼻的屍臭味兒立時從中湧出來。我趕緊摀住口鼻,本能地往後退卻著。雖然渾身冰冷,全身的肌肉都因恐懼和緊張而不住地戰抖,我卻在心裡大聲提醒自己「不怕!不能軟弱,要堅持!」。忽然,一雙慘白中夾雜著暗青色屍斑的手一下扒住了棺材壁,棺材裡發出「瑟瑟」的聲響,一顆腐爛的死人的頭緩緩地探出來。那屍體的臉上佈滿青一塊紫一塊的屍斑,黃白相間的粘稠屍水正從所有的縫隙中淌著,滴嗒著。一雙翻白的眼半睜不睜,眼皮深深地陷進眼眶中。一些肥胖的蛆蟲在他臉上忙碌地蠕動著,從鼻孔和呲著兩排尖利牙齒的口中進進出出。這個令人恐懼厭惡的死人慢慢地從棺材中站起來,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爛成了碎片,一片片散亂地貼在身上。胸前的皮肉已然爛穿,露出一些支撐胸腔的骨頭。腹部乾脆只有一個洞,青紫色的肚腸從中滑落下來,拖在兩腿之間。看到這兒,我因異常的恐懼和噁心開始狂吐不止,我的胃因嘔吐而劇烈地翻動抽搐著。我痛苦地彎著腰,把身體緊緊地靠在牆上,我怕自己堅持不住癱軟下去,如果那樣,一切就都完了。



  正當我痛苦不堪地鍋著身子困難地大口喘息時,那個死人開始說話了。「可憐的活人,你不必吐了,過了今晚你會和我一樣的。沒有呼吸心跳的感覺真好,沒有思想、愛心和慾望的世界安寧平和。只有死了,你才能體會死亡的美好。來吧,讓我帶你去我們的世界。到時候,你會感謝我的。」「不!」我猛地直起身體,「你自己去死吧!不要想拉著我,我絕不會跟你走的,你這個混賬王八蛋!」



  那死人面無表情,他已從棺材中爬了出來,伸著僵硬冰冷的爛手,拖著一堆臭肉,向我走過來。



  人類在極度危機的關頭,自身所產生的那種勇氣和力量始終是上帝賜予我們最大的恩惠。事後我常常這樣想。



  心中的怒氣和做最後一搏的決心戰勝了恐懼。我像瘋子一般迎著那個死人衝過去,抬腿狠狠踢在它的臉上,一聲悶響,面前的屍體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無所謂地繼續向我走過來。這傢伙不堪一擊的外表欺騙了我。此時,我才知道和死人對抗是多麼困難,因為它既沒有痛感也不會畏懼,既不會同情更不會憐憫。一擊不成,我急欲轉身避開近在咫尺的死屍,可它看似僵硬的手卻異常迅速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它手上外露的指骨尖利的像一把把刀,深深地插進我的肉裡。我疼的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向後急跳開去,「嘶啦」一聲,我肩頭上的一塊肉被它硬生生斯扯下來,鑽心的疼痛使我渾身頓時被汗水打濕。它理所當然地順手把手中的肉填入口中,「吧吧」地咀嚼著。眼看自己身上的肉被別的東西吞下去,我暴怒了,嘴裡大聲咒罵著,一股無名的巨大的力量使我搬起了棺材上厚重的蓋子,掄起來向那具吃人的死屍重重地拍過去,「砰」,那死人應聲摔了出去,身體由於猛烈的撞擊在腰部斷成了兩截。我跳過去抓起地上它的下肢狠狠地向掙扎著爬過來的上半身砸下去。一下,兩下,清脆的一聲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入耳中。我瘋了般一刻不停地砸著,直到地上只剩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時,我才頹然摔倒在地……



  「醒醒!醒醒!」朦朧中傳來科長的催促聲,我猛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科長生氣的目光盯著我,「年輕人,別睡了,不像話!哎……」我擦著頭上的漢,忙堆著一臉的笑尷尬地說道:「啊,對不起,昨晚加班,沒睡好。哈哈,下不為例。」我為自己打著圓場。科長搖著頭走出辦公室。我慌忙看看表,五點多了,下班了。我一邊回味著剛才的惡夢,一邊長舒一口氣,我有些得意地想,到小周家把我的夢講給他們聽一定不錯!出了單位,買了一束花,我順利地找到小周家的房門,我抬手按著門鈴,可是鈴聲過後,門後是一片死寂,我突然發覺從出了單位以後,我所做的一切,與夢中的經歷完全相同。我的天哪!難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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