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反擊殘酷一幕:懷孕越南女軍官被一槍爆頭
--對越自衛還擊戰老兵回憶之二等功臣胡亮的講述
17號傍晚,我們抬著傷員正從一座大山翻下來,突然山腳下的公路上出現我軍的一群坦克。對著我們來了一頓猛烈的炮擊和射擊:坦克炮彈和機槍子彈,加上他們炮塔上的高射機槍一齊向我們掃來,打在我們身邊石壁上的坦克炮彈和高射機槍大口徑子彈,顯得那樣的兇猛異常,那種火花亂迸,碎石齊飛的震撼,真讓人心驚膽戰!我們終於驗證了一次被裝甲部隊襲擊的可怕經歷。對坦克這種裝備的威力有了切身的體會。
當時,我們一時還回不過神來,心理上還沒有完全融入越軍角色。為何「自已」的坦克打「自已」人?還打得這麼凶?卻忘了我們200來人全身都穿著越軍服裝,看見這麼一隊「越軍」衝著解放軍坦克而來,不打你打誰呀?一想到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發信號,告知他們,我們是自已人。雙方都虛驚一場,好在我們叫得快,沒造成什麼損失。
因為有了當天白天的經驗,知道用無線電無法與自已的坦克溝通,這回我們先用信號彈的方式與他們聯繫,打了幾發信號彈,他們暫停了射擊。然後我們派幾個人前去聯繫,才知道,原來他們也是一支打穿插的坦克部隊,與我們在半路上碰在一起了。這樣正好,我們可搭乘他們的坦克,他們有了偵察兵在外面警戒,心裡也踏實了許多,雙方一拍即合,走得精疲力竭的偵察大隊紛紛爬上坦克坐好,乘上坦克駛向預定的位置。
這支坦克部隊竟帶有民工,我們偵察大隊的傷員就交給了他們。然後搭乘坦克繼續前進。
一路上,我們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生怕有越軍的反坦克分隊阻擊。其實坦克上放些步兵用來保護坦克,基本是沒用的,裝甲車輛行走在山區險峻的公路上,不斷地上下坡加拐彎,一會兒風馳電掣,一會兒又激烈搖晃,趴在上面的人能坐穩了不被甩下車就不錯了,那還能發現什麼?況且機動過程中,在越北這樣的叢林之間,也根本無法發現路邊稍加偽裝的狙擊手,只有敵人發動了襲擊,暴露了目標後,跟隨坦克的步兵分隊再結合坦克的強大火力才有一定的優勢。
走了一個多小時,除了看見路邊的幾具敵人屍體外,一個活的敵人也沒看見。正在放鬆警惕之際,在一個轉彎處,在離公路四五米高的一塊大岩石下面,突然掉下一塊臉盆大小的石塊來。然後在這個石壁上現出了一個射孔,從裡面射出了一陣槍彈,子彈是向著我們這些爬在坦克身上的偵察兵們來的。因為他們好像也只有幾支輕武器,沒有反坦克武器。
坦克兵大喊:「快跳車!快跳車。你們都下去。」
我們以為是提醒我們,其實是他們嫌我們還在坦克上礙事。這槍一響,坦克也停了下來,坐在坦克上面的偵察兵們還用叫,早已連滾帶爬的跳下車,就地隱蔽起來。
敵人好傻,看見坦克停下來了,炮塔在轉動著尋找目標也沒停止射擊,一輛坦克終於發現了目標,它先轟轟地後退了幾步,然後把炮塔歪過來,對準敵人暗堡"轟"地就是一炮,坦克一打炮,後座不小,好像整個身子也跳了起來,難怪打我們的時候會讓人感到那麼厲害!
這輛坦克的第一炮就打在射孔旁邊一點的石壁上,打得石片亂飛,現出一大塊的白斑。射擊的敵人停止了開火,可緊接著,這輛坦克稍一修正又開了一炮,這一炮可打得太準了,炮彈從射孔裡穿了進去,然後從暗堡裡發出一聲悶響,很快從射孔裡就冒出了一股濃煙。
憑一般的知識加上我們受過坦克襲擊的切身體會,我們知道,這洞裡的敵人有多少也完了。別說被彈片直接擊中切割,震也得都給震死了。
打進暗堡的坦克炮彈爆響後,許久沒聽見有動靜了。我們仍趴在地上,不敢爬上公路。只是百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只要發現風吹草動,就來一次猛烈射擊。因為受了這個阻擊,坦克顯然也謹慎多了。他們的揮指員從坦克上跳下來,找到我們偵察隊的領導商量著,讓我們對這一帶的山上進行搜尋,看有沒有其它的敵人?於是,我們偵察兵都沿著公路兩側,進行了搜尋,結果沒有發現有其他敵人。
乘著搜尋敵人的機會,我和幾個戰士爬上了那個被坦克炸毀的山洞,對這個洞子進行仔細搜查。這個洞子有十幾米深,洞內還有一些彈藥,開口就是朝著公路的那個射孔,射孔下面是一個四五米高的直壁,人無法上來。如果阻擋步兵的話,這是個會造成重大傷亡的好工事,可越軍用錯了時機,提前暴露了,可惜了這麼好的工事。
在工事裡,我們驚訝地發現只有二個敵人的屍體在裡面,人很年輕。找了個遍,也沒有什麼重點的武器,按說敢向坦克叫板的士兵,至少也得有把四零火箭筒什麼的反坦克武器吧,可洞裡除了幾件爛衣服,加上幾個彈藥箱,就是沒有其它的東西,也就是說這二個孤單的越軍步兵,拿著二把衝鋒鎗竟然敢向一個火力比他們強百倍的坦克分隊開火!看見他們被炸得不算很爛的屍體,我們這些戰士一時竟議論開來:
有的說:「看來越軍還是挺頑強的。就這麼二支破槍也敢與坦克對打。」
另一個說:「頑強?我看是傻瓜,要打你也等大部分的坦克過了,對著屁股後面打打,衝著這麼多坦克就開火,又沒有反坦克武器,這不白白暴露目標。欠揍。」
有的說:「要是我們,肯定放過坦克了。不然,明白著找死嘛。不值。」
有的人則有點擔心地說:「看來我們這身偽裝沒起什麼作用嘛,前面山上就讓人幹了一下,按說那是自已人才對,不該打,可人家就認得出來,這裡也是,我們應該是越軍坦克部隊才是,怎麼也一樣打?」
「越軍那來的那麼多坦克?當然是中國兵了?」
我沒有參與這些討論,我心裡認為這不是一個有準備的反坦克工事,很可能是二個被打散的越軍的臨時藏身之處。看見坦克上載滿步兵,這個工事又如此隱蔽,就忍不住手癢打開了,卻沒料想我們的坦克這麼厲害,二炮就打進來了。
不管怎麼說,對於這支坦克兵的身手,我們還是相當佩服,二炮就幹掉了敵人一個暗堡。好在當初碰見他們叫喊得早,要不然,又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自已人的坦克下了。我原來對坦克的威力也並不很看好,看他們的笨拙勁,加上路上看見被擊毀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坦克,沒什麼好印象,也不認為它們有多厲害,只是山頭上讓他們敲過一次,加上這次小小的與敵人的交鋒,我才知道這大傢伙不碰不知道,一碰跑不掉
一路上,我們與坦克互相配合,相互支持,除了前面提到的二個越軍步兵用衝鋒鎗打了我們幾下,竟再未遇到阻擊。於十八日下午,到達了這支穿插的坦克部隊的目的地。我們與他們分了手,向目標繼續前進,這裡離我們預定位置--高平外圍已經近多了。
按戰史介紹,原先的作戰計畫,高平和駐高平的越軍「高北師」346師是41軍和42軍的最終目標。但是,由於從茶靈、重慶、廣淵一線正面推進的41軍,面對道路崎歧,山隘重重和敵人的層層堵截,進展情況遠不是那麼理想。因此對高平的合圍也遲遲未能達成。戰後,有人因此對41軍頗有微詞,這是不瞭解41軍的進攻路線的惡劣條件才這樣說的,從我們偵察大隊走過的地形看,這裡的地形實在太難走了。空手也未必能按原先計畫趕到預定位置。這一點,我們有最切身的體會。高平最終由南線橫插包抄的友軍部隊先佔領。雖是意外之處,卻也在情理之中。
在我們這支41軍的偵察大隊趕到高平外圍時(尚未進入高平),高平已於24日被42軍及所屬部隊攻克。越軍346師在高平地區基本被殲,只是其師長黃扁山及師指揮部未找到。
我們在高平外圍很快就得到通知,立即參加對高平周邊地區的清剿戰鬥。尤其是要盡量找到346師的指揮部。按通報,346師師部原在那懷地區,這個地區因此被我們的部隊象梳頭一樣地反覆拉網清理。搞了好幾遍。
這次搜剿,我們這個方向由我們偵察大隊領頭,後面帶著一個步兵營,整天都在各個山頭清剿。路上,我們看到其它各個部隊也都在各個山頭搜剿著。可見,藏在山上的越軍流散人員,要想在這樣規模和密度的清剿中漏網,真比登天還難。
一天早晨,我們吃過飯後,仍然打著頭陣,在一個小村莊村口上就迎面碰上了三個越南兵,三個人都有槍。雙方一見面就二話不說交上了火,也許是敵人幾天沒吃飽,或者是我們偵察兵身手比較敏捷,一開火,我們就迅速把他們包圍了起來,這三個傢伙與我們打了半個小時,我們打死他們一個,打傷了一個,打傷的那個是打中了他的大腿,他跑到村莊的角落上就被抓住了;另一個沒傷的敵人則連槍也扔了,飛一般地跑上了山。很快就鑽進樹林不見了,我們互相呼喊著,拉開距離,迅速包圍了上去。
越軍的一個強項就是逃跑速度都相當快,這個傢伙一眨眼的功夫就藏了起來,我帶著一個小組二個戰士在正面搜尋,我的班長林書建帶另一個組在我們小組的左前方搜尋,班裡還有一個組在我右邊。
我們進入叢林,分析著這個敵人可能的藏身之處,我認為這傢伙不可能超出一百米外。肯定就在附近。但是,觀察周圍,風不吹,草不動,看不見一個人影。繼續向前搜尋,突然發現前面一個大石崖下面的草叢中有動靜,卻不知是什麼,後面的戰士說好像是牛,因為我們搜山時經常碰到越南百姓放在山上的牛,我一看說不對,牛不會隨著我們的運動方向也作出相應的規避反應,肯定是人。這時雙方距離只有五六米遠,我們的副班長那組也正好搜到這塊大石的上方,正朝這個方向過來,突然,聽到「嚓」的一聲輕響,就像是叢林中腳下的一根小樹枝被踩斷的聲音,接著,那有人動的草叢中冒出一股煙來,一看這煙,知道不好,我大喊一聲:
「臥倒,臥倒!」
接著就看見草叢中一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是那個越軍沒錯,他正在用手往手榴彈彈袋方向拚命地拉扯著,好像是手榴彈被什麼掛住了似的,他的手握著一顆手榴彈在胸前七沖八沖地拉著,煙就是那顆手榴彈屁股上冒出來的。
我剛一蹲下,越軍胸前的手榴彈就在我眼前「砰」的一聲爆炸了,手榴彈爆炸聲音並不很大,像一顆大鞭炮炸響,一塊彈片刷地從我右肩上擦過,當時的右肩感到一陣熱痛,那件衣服也被劃破,再仔細摸一下,衣服被彈片撕開了一個2厘米寬的口子,卻幸運的沒有擦著皮肉。與此同時,只聽見左上方包抄過來的副班長「哎喲」一聲叫喚了一下。
爆炸過後,我們衝到這個越軍面前,越軍胸骨已被手榴彈炸塌,凹陷成一個圓坑。右手被炸斷了,露出手臂上的許多筋絡,人已經死亡。
接著副班長也跑了下來,只是用右手捏著左手,滴著點血,衝鋒鎗吊在脖子上晃晃悠悠。他邊走邊問:「打死了?」
我說:「炸死了,是他自已用手榴彈炸死了。我差點也被他拖去墊背。」接著露出肩膀上的彈片破處,一個班的人都圍過來看我的肩頭,看得都吐著舌頭,驚訝不已,好險呀,只要我慢上半秒蹲下,那塊彈片就必然擊中我的胸部和腹部。也許就被一起炸死。危險過去,那些大個子戰友們不僅調侃起來:
「看來人矮有矮的好處,目標小,要高一點,這回就炸在胸口掛了。」
「真是,要是我們這個子趕上,蹲下也躲不過呀,讓這傢伙拉去墊背了。」
「我看也不能光怪人矮,素質也有關係,這回他要是動作慢點,反應差些,判斷失誤的話,個子再小也玩完。當時這小子拉手榴彈弦時我就聽到一聲什麼響,我以為是樹枝踩斷的聲音,好在組長聽出來,叫了一聲。」
副班長也被這個傢伙炸中了左手手掌虎口處,只是一塊黃豆大的碎彈片,問題不是很大,所以,這枚手榴彈爆炸時他叫了一聲。
打死了敵人,後面的步兵營的記者還是宣傳幹部立即趕了上來,對著這個敵人拍了許多照片。然後叫二個戰士抬著死屍下到山來。
快走到山下時,我突然發現了掉在地上的二個人的手指,是這個越軍被炸掉飛走的二個連在一起的拇指和食指部分,手指後面還連著許多紫色的筋條.......
偵察大隊和步兵繼續在高平周圍的山上清剿殘存的敵人。據說,敵人指揮部藏在了一個由我國援建的地下工事裡。但敵人將這個地下工事的大門方向給改過了,所以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指揮部。
搜剿中,我們一般是在貓兒洞裡過夜,2月的早春還是比較寒冷的。為了輕裝上陣,便於追殲,我們穿得衣服都很少,一般只穿二件衣服,晚上我們是靠出發時帶去的一塊薄薄的薄膜蓋著身子,這薄膜比雨衣輕便多了,但蓋在人身上,碰到溫差後會流汗水,蓋著它,往往一覺醒來,衣服都是濕濕的,會特別的冷。出發時帶的乾糧往往也很快吃完,後勤供應常一時供應不上。我們只好到村莊裡打點吃的。我們身上帶了一些越幣,是為了買東西用的。當時有一條戰場紀律,拿了他們的東西是要放錢的。剛開始我們拿了他們吃的東西是有放錢的,不過越南人太窮了,找不到什麼好吃的東西。只有一些玉米比較常見。也許就是他們的主食,我們那時最幸運的就算是能找上幾顆玉米了,找到玉米後,我們一般把它們放到火上去烤,讓玉米粒爆開後吃。
最後,連玉米粒也找不到來吃了,餓著肚子,飢寒交迫,我們只好殺些豬牛。我與班長林書健二人曾趕過一頭約一歲左右的小牛,小牛被我們趕到一個石壁上卡住了前腿,無法跑了,我們竟憑二根木棍就三下二下把一頭牛給敲死了。可見當時因缺乏食物看見能吃的東西時,爆發出來的力氣有多大?
後來,我們攻打下一個小鎮,發現了一個糧店,裡面有不少大米,而這些大米大部分還是我們支援他們時留下的。袋子上赫然印著「中糧」的字樣。
部隊拉網式的清剿過程中,除了消滅了一些殘存的敵人外,我們也發現了很多藏在山上的越南老百姓,這些越南百姓看見我們,無不戰戰兢兢,藏頭不藏屁股,全身發抖,雙眼瞪直,好像見到「閻王」一般死到臨頭了!從他們眼神裡能夠看出,對我軍極為恐懼!也許是受了越軍和越南政府的宣傳欺騙,把解放軍當作了凶神惡剎。看他們的樣子,衣不蔽體,瘦骨嶙峋,披頭散髮,確實相當可憐。對於一般沒有武器的婦女兒童和老人,我們都不動他們。甚至還給他們送幾塊乾糧過去,但對於那些比較年輕的,則要仔細的一一辯認,決不放走一個,稍有可疑之處的,都被抓起來審查,以防越軍和特工隊混在其中。
這次清剿,最危險的當然就是上面說的那次包圍越軍的戰鬥,但令我印象最深的卻是與一個懷孕的越軍女兵的遭遇。
在清剿戰鬥的後期,在通往高平的一條小山路上,我們發現了一男一女二個越軍正向我們方向走來,他們也許是出來找東西吃暴露了自已,讓我們發現,立即包圍了過去,發現我們後,他們調頭就跑,我們班當時正好在前面引路,在火力掩護下奮力追趕,那個男兵當場被打死。而那個越軍女兵看見我們大呼大叫著要抓她,撒腿就往山上跑,跑動當中,我們才發現這是個懷著身孕的越軍女兵,身材比較胖點,剪著短髮,看她的肚子,起碼也有五六個月了。她跑沒多遠,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不動了,我們當時都非常興奮,心想,一個女兵,又懷著身孕,還能跑多遠,肯定能抓住她。
這個越軍女兵最後坐在一塊石頭上再也跑不動了,我們圍在周圍,先叫翻譯喊話,勸降,可她非但不投降,竟然從衣服裡掏出一支手槍放在腿上,既不走也不開槍。她就這麼坐著不動,瞪大著眼睛、滿頭大汗又驚恐地看著周圍。走近仔細看清楚了,她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一般,腹部隆起,從氣質和神態看,應該是越軍部隊裡的一個女幹部。大概是因為懷孕沒法隨部隊突圍,被留在山上。可見,越軍某些單位在高平地區被我軍打得也很匆忙。連有身孕的女軍官也沒機會帶走。
看她是個女兵又懷著孕,看來不想殺死她,翻譯不斷地勸說她放下武器,把槍扔了,我們優待俘虜,不會虐待她。同時勸她要想想肚子裡的孩子,還把乾糧水壺都扔給她,她也不吃。不管我們如何苦口婆心,費心口舌,把嗓子都喊啞了,她就像聾子一樣,軟硬不吃,沒有任何反應,我們當兵的勸她沒效,我們當官也來勸她,同樣沒效,大家漸漸都失去了耐心,最後由翻譯向她提出了最後警告,結果她仍然不肯投降。
假如她沒槍,我們還可強行撲上去拿下她,可她手裡有支五四手槍,擊錘張著,子彈還上了膛,又如此頑固,誰都不敢上。戰場有戰場的規則和底線,既然一個有武裝的敵人不肯投降,也就只好擊斃了她。子彈都打在她的頭部,沒有一個人願意打她的胸腹部位。
那件被敵人手榴彈炸破的衣服,我一直帶在身邊,直到我退伍回家,仍然帶回了家中。那是我這次對越自衛還擊戰的最好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