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與「烏台詩案」:烏台詩案對蘇軾的影響 | 陽光歷史

 

A-A+

蘇東坡與「烏台詩案」:烏台詩案對蘇軾的影響

2015年01月31日 文史百科 暫無評論 閱讀 1,063 次

  烏台詩案變化原因:首先,生活環境的改變是蘇軾作品發生變化的客觀原因。烏台詩案之後,蘇東坡謫居黃州,遠離官場。在黃州,他在給好友章淳的信中寫道:「現寓僧捨,布衣蔬飲,隨僧一餐,差為簡便。以此畏其到也。窮達得喪粗了其理,但廩祿相絕,恐年載間,遂有饑寒之擾。然俗所謂水到渠成,至時亦必自有處置,安能預為之愁煎乎?初到一見太守。自余杜門不出,閒居未免看書,惟佛經以遣日,不復近筆硯矣。」我們可以看到在表層意義上蘇軾是謫居黃州、惠州、儋州等地,但他的謫居與其他人又不一樣。他「寓僧捨」、「隨僧餐」、「惟佛經以遣日」。這說明,他在起居生活上已漸趨佛道。

  其次,崇尚佛老思想。烏台詩案使蘇軾對儒家的仕宦思想產生深深的懷疑,在仕途失意之時,自然傾向於佛家和道家的思想。他在《安國寺記》裡寫道:「余二月至黃捨。館粗定,衣食稍給,閉門卻掃,收召魂魄。退伏思念,求所以自新之方。反現從來舉意動作,皆不中道,非獨今之所以得罪也。欲新其一,恐失其二;觸類面求之,有不可勝悔者。於是喟然歎曰:道不足以御氣,性不足以勝習,不鋤其本而耘其末,今雖改之,後必復作。盍歸誠佛僧,求一洗之。』得城南精舍.曰安國寺.有茂林修竹、陂池亭謝。間一二日輒往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則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始所生而不可得。一念清淨.染污自落;表裡核然.無所附麗。私竊樂之……」「歸誠佛僧,求一洗之」、「物我相忘,身心皆空」。這說明,他的內心已經開始疏遠儒家思想,而日漸趨向佛老思想。

  第三,儒道佛三教合一。表面上蘇軾棄儒從道,但是實際上,儒學的觀念已經深深地扎根其內心之中了,而蘇軾又將佛道的出世與儒家傳統思想中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和於宋代「修己治人」統一起來,故其作品談禪說理、懷古感今,無所不包。在黃州時,蘇軾逍遙遊世:「吾生本無待,俯仰了此世。唸唸自成劫,塵塵各有際。下觀生物息,相吹等蚊蚋」;在惠州時,他超然淡泊:「勝固欣然,敗亦可喜。優哉遊哉,聊復爾耳」在儋州,寵辱不驚、履險如夷、臨危若素:「春牛春杖,無限春風來海上。便丐春工,染得桃紅似肉紅。春幡春勝,一陣春風吹酒醒。不似天涯,捲起楊花似雪花。」

  蘇軾一生時運不齊,命途多舛。宦海沉浮,兩遭流放。烏台詩案對於蘇軾的仕途人生而言是一個低潮,但卻是其文學創作生涯中的一個重要的轉折。這種仕途的不得意和現實的坎坷,使他走出市井朝廷,將自己的精神世界更多的寄托於佛法禪意、青山秀水之中,故而也就在更大意義上成就了東坡式「自在灑脫、空靈超然」。





給我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