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宋靄齡的奢華婚姻:服侍的僕人就有幾十個
宋氏子女政見不同,情感也一度受到影響,但他們最終都超越了黨爭。遠隔千山萬水,遠隔10年、20年,但他們間的親情著實難為外人道。據說,1981年宋慶齡去世時,遠在美國的宋美齡雖對內對外都沒有公開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唁電發佈,但她當時就失聲痛哭,並且私下裡多次流淚,虔誠為二姐做禱告。
用我們當代人的話,像宋耀如這樣的超人極懂得資源的優化組合。他為孩子們操心婚事,當他遇到孔祥熙時,能夠迅速理解孔、宋聯姻的意義。在當時的中國,還沒有哪個家族可以跟孔家相比。歷代帝王都要舉行祭孔大典。孔子後裔不論散落何地,都一直保持著族譜不亂的排輩,這無疑是一個有文化象徵的家族。而宋耀如自己出身寒微,子女受的都是西洋教育,對中國傳統、中國文化都缺乏很深的瞭解。這種聯姻的優勢不言而喻。
當然,跟宋耀如一樣理性、強勢的宋靄齡也懂得欣賞、發現異端之美。儘管在遇見孔祥熙之前,她見識過太多優秀的男人,但她還是看到孔祥熙對於她人生的意義。宋靄齡見識過現代生活的繁華奢侈,也想像過孔祥熙一類山西土財主的家,以為「那裡的生活是艱苦的、原始的」;但當她坐著一乘由16個農民抬著的轎子,進入孔祥熙的故鄉山西省太谷縣時,她驚異地發現了一種前所未聞的最奢侈的生活。在山西的孔家大院裡,服侍她的傭人、僕役就有幾十人之多。這樣的生活還不是個例,當地的許多商人家族都過著同樣的日子。
當然,宋家人的能耐在於她們能夠支配最好的資源。民間傳說,宋靄齡愛錢,宋慶齡愛國,宋美齡愛權。這其實低估了宋氏家族成員們生存的意義。他們可能有私心雜念,但他們不是暴發戶,他們的聚斂與其說是本能,不如說是立功立業的必須。一句話,他們都有變革自己所置身的社會的功利心。儘管他們之間也有不和,但他們懂得邊界和溝通。徐家涵就說過:「蔣介石、宋子文、孔祥熙三個家族發生內部摩擦,鬧得不可開交時,只有她這個大姊姊(指宋靄齡)可以出面仲裁解決。她平日深居簡出,不像宋美齡那樣喜歡拋頭露面。可是她的勢力,直接可以影響國家大事,連蔣介石遇事也讓她三分。」
宋耀如去世後,宋靄齡做了家族第二代的核心。她也無愧於這一領導者的角色。《紐約時報》在她死時形容她:「這個世界上一個令人感興趣的、掠奪成性的居民昨天在一片緘默的氣氛中辭世了。這是一位在金融上取得巨大成就的婦女,是世界上少有的靠自己的精明手段斂財的最有錢的婦女,是介紹宋美齡和蔣介石結婚的媒人,是宋家神話的創造者,是使宋家王朝掌權的設計者。」宋靄齡的貪婪大概有很多種原因,用宋慶齡的話說:「倘若大姐是個男人,委員長恐怕早就死了,她在15年前就會統治中國。」
談論宋家,最令人驚異的不是他們的能力,從宋耀如、倪桂珍夫婦,到宋靄齡、宋慶齡、宋美齡,以及經濟天才和外交家宋子文,以及同樣有才華的宋子良、宋子安,這些人都可圈可點;但最令人驚異的是他們那種強悍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絕不缺少人生的深度和重量,也不缺乏對外界的接納和弘揚。有人專門盯著宋家的自負一面,卻很少注意他們對世界的包容、對人類文化的熟悉和運用。
抗戰期間,宋美齡在美國參、眾兩院演說,引用中國諺語「看人挑擔不吃力」。她說:「我們不要忘記在全面侵略最初的四年半中,中國孤立無援,抵抗日本軍閥的淫虐狂暴……中國國民渴望並準備與你們及其他民族合作,不僅為我們本身,且為全人類建設一合理進步之世界社會,這就必須對日本之武力予以徹底摧毀,使其不能再作戰,解除日本對於文明的威脅。」
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可以說,奠定宋氏家族世界眼光、歷史和文化情懷的,仍是宋耀如。年輕時的宋耀如熱心傳教和實業,但絕非不關心政治,相反他也嚮往革命,而且結識了不少革命志士。1894年,經朋友介紹與牽線,宋耀如在上海結識了正取道上海、準備北上天津上書李鴻章的孫中山,二人一見如故。孫中山從天津回到上海後,宋耀如聯繫中文版《萬國公報》編輯部,把孫中山的「上李鴻章書」改成短論形式,在《萬國公報》第九、第十號上發表。這期間,孫中山、陸皓東和宋耀如三人在宋耀如家裡「屢作終夕談」。只是宋的作用未被後人重視,人們沒有理解,這個傳教士其實是中國資產階級革命最重要的推手之一。
宋耀如盡其所能地支持了孫中山。他曾多次冒著砍頭的危險,在他的華美印書館以印刷中文《聖經》為掩護,秘密印刷反清和傳播革命思想的宣傳品。在孫中山的早期革命活動中,宋耀如的捐助曾在較長時期內成為其重要的經費來源。宋被尊稱為革命志士,但是,結合他一生的實踐,可以說,他是一個到今天都被論者低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