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報人胡信之死因揭秘:因支持工人罷工而被殺
三十多年的民國,北洋軍閥統治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在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報界發展的非常快。雖然民國剛開始,袁世凱就製造了一個「癸丑報災」,但是報紙的發展卻依然非常的快,不斷給北洋政府製造麻煩,於是不少的慘案就不斷的發生,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林白水、邵飄萍和胡信之這三樁大案。林白水與邵飄萍被害得原因差不多,多只是因為筆頭尖辣,言中了軍閥的軟肋;而胡信之被害,則是因為其對工人罷工運動的「過度支持」。遇害時的他只有35歲,大好的年華就因為他的一身正氣遇上那滿世污濁而化作青煙。
困走青島
胡信之,又名胡寄韜,出生在北京,家中是個小官僚,但不富。
他是滿族人,1890出生的他,還能稍微趕上點皇家的福利,但更多的還是時代給他帶來的種種不幸。匆匆而過的「戊戌變法」,盛極一時的「義和團」,殘暴異常的八國聯軍等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伴隨著他長大。他和那時的很多人一樣,都整天的想著怎麼砸破眼前這烏黑的世界。
因為家中畢竟是個小官僚,又住在北京,他的教育沒有落下。在接受了傳統的私塾教育之後,又轉為新學,最後在北京大學完成學業。
畢業就等於失業,似乎不是現在的專利。在民國時的就業狀況看上去也很不樂觀,即便你是北大畢業。
現在雖然很多大學生都面對就業難的問題,但北大畢業學生尚不至於找不到工作。胡信之北大畢業之後,很快就陷入了就業危局。由於此時早已改朝換代,家中日子過的非常慘淡。由於家庭的復旦過重,無耐之下,胡信之從北京到了青島,在膠澳商埠觀象台擔任小職員,借此來養家餬口。
受聘入報館
胡信之從北京往青島撤的時候,恰是中日談判收回青島和山東權利的時候。一戰之後,作為戰勝國的一方,中國準備要回主權了。這時卻被日本橫插一手,欲竊我青島,佔我山東。若不是消息及時,五四運動迅速開展,估計苦果又一次要被中國吃下了。
當時的胡信之尚不是在職記者,但作為先進知識分子的他,這段時間頻繁的在北京、大連、青島、濟南等地奔波採訪新聞。他所寫的新聞稿,寄到報社,大多便被及時的刊登。他的新聞稿對此事的報道,收到很多人的賞識。不久之後,中國從日本人手中收回了青島和膠濟鐵路的主權。而他因為此次事件中出色的新聞報道,得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中國青年報》聘其為記者。
青島雖說在名義上收回了,但經濟命脈實際上仍被日本所控制。沒有了實際的經濟命脈,青島依然陷在困苦之中。這時的軍閥們卻又將青島變成攫取軍費的「賬房」,似惡鬼不斷的吸著青島的血。也導致,青島主權的回歸不僅沒有把工人的生活改善,反而更加困苦,無數的工人都開始在飢餓的生死線上徘徊。
軍閥對青島的統治,注定青島將更加的黑暗。而他剛剛走進青島報界,處處為民著想,絲毫不畏強權的年輕知識分子,必將會有所作為。
他所在的報紙《中國青島報》是一份有富商集資創辦的報紙,其最大作用就是充充門面。只是為了少賠一點錢,才略微允許刊登一些點評時政的文章。胡信之就抓住這個機會,以潑辣、犀利的筆鋒,撰寫了不少社論、講演、漫言等,有力地抨擊了北洋政府的腐敗無能,譴責了軍閥的混戰,搜刮民脂民膏、塗炭生靈的罪行。
在胡信之的文章中,寫軍閥、政客時,這樣寫道:「一手壓制苦民,一手攫取權利,舌頭能翻雲覆雨,混亂是非」,刻畫的真可謂栩栩如生。對於青島每況愈下的現狀,胡愈之辣筆評說,乃是由「官之邪」造成的。在胡信之的文中,對軍閥熊炳琦在青島的所作所為分析的極其透徹。他之所以要不斷的斂財,是為了幫助曹錕賄選總統,用青島百姓的命去換他主子的前程。對其的在青島的治理,評價是:「財政則一貧如洗,行政則一塌糊塗」。1924年的直奉戰爭開打,胡信之在文中寫到:「如今中國窮到如此地步,還能拿出幾萬萬來打仗」,「這幾萬萬錢又全是小民身上的肉,打勝了是民遭殃,打敗了也是民遭殃……」。從文中極易看出胡信之對時局的深刻認識,勝人一籌的文筆,不畏軍閥的勇氣,他的報界生涯,也正就此開始。
現在雖然很多大學生都面對就業難的問題,但北大畢業學生尚不至於找不到工作。胡信之北大畢業之後,很快就陷入了就業危局。由於此時早已改朝換代,家中日子過的非常慘淡。由於家庭的復旦過重,無耐之下,胡信之從北京到了青島,在膠澳商埠觀象台擔任小職員,借此來養家餬口。
受聘入報館
胡信之從北京往青島撤的時候,恰是中日談判收回青島和山東權利的時候。一戰之後,作為戰勝國的一方,中國準備要回主權了。這時卻被日本橫插一手,欲竊我青島,佔我山東。若不是消息及時,五四運動迅速開展,估計苦果又一次要被中國吃下了。
當時的胡信之尚不是在職記者,但作為先進知識分子的他,這段時間頻繁的在北京、大連、青島、濟南等地奔波採訪新聞。他所寫的新聞稿,寄到報社,大多便被及時的刊登。他的新聞稿對此事的報道,收到很多人的賞識。不久之後,中國從日本人手中收回了青島和膠濟鐵路的主權。而他因為此次事件中出色的新聞報道,得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中國青年報》聘其為記者。
青島雖說在名義上收回了,但經濟命脈實際上仍被日本所控制。沒有了實際的經濟命脈,青島依然陷在困苦之中。這時的軍閥們卻又將青島變成攫取軍費的「賬房」,似惡鬼不斷的吸著青島的血。也導致,青島主權的回歸不僅沒有把工人的生活改善,反而更加困苦,無數的工人都開始在飢餓的生死線上徘徊。
軍閥對青島的統治,注定青島將更加的黑暗。而他剛剛走進青島報界,處處為民著想,絲毫不畏強權的年輕知識分子,必將會有所作為。
他所在的報紙《中國青島報》是一份有富商集資創辦的報紙,其最大作用就是充充門面。只是為了少賠一點錢,才略微允許刊登一些點評時政的文章。胡信之就抓住這個機會,以潑辣、犀利的筆鋒,撰寫了不少社論、講演、漫言等,有力地抨擊了北洋政府的腐敗無能,譴責了軍閥的混戰,搜刮民脂民膏、塗炭生靈的罪行。
在胡信之的文章中,寫軍閥、政客時,這樣寫道:「一手壓制苦民,一手攫取權利,舌頭能翻雲覆雨,混亂是非」,刻畫的真可謂栩栩如生。對於青島每況愈下的現狀,胡愈之辣筆評說,乃是由「官之邪」造成的。在胡信之的文中,對軍閥熊炳琦在青島的所作所為分析的極其透徹。他之所以要不斷的斂財,是為了幫助曹錕賄選總統,用青島百姓的命去換他主子的前程。對其的在青島的治理,評價是:「財政則一貧如洗,行政則一塌糊塗」。1924年的直奉戰爭開打,胡信之在文中寫到:「如今中國窮到如此地步,還能拿出幾萬萬來打仗」,「這幾萬萬錢又全是小民身上的肉,打勝了是民遭殃,打敗了也是民遭殃……」。從文中極易看出胡信之對時局的深刻認識,勝人一籌的文筆,不畏軍閥的勇氣,他的報界生涯,也正就此開始。
獨立辦報
胡信之堅持正義,堅持與邪惡勢力不共戴天的態度,自然是《中國青島報》老闆受不了的。胡信之也深感「道不同」,難以與謀。於是在「廣東幫」友人的資助下,與劉祖乾、段子涵等人,創辦了《青島公民報》,於1924年9月10日出版了第一張報紙。
《青島公民報》內設經理、編輯、印刷三部,經理部由董事長劉祖乾負責;實際他並未參與管理工作;印刷部由股東張露枝負責;由他經營的啟新印社印刷報紙;編輯部由胡信之任主筆,主持報館的日常工作,段子涵任編輯。
胡信之主持下的《青島公民報》勇於揭露邪惡,抨擊時弊,公開支持工人、學生的反帝愛國運動。為了能夠更好的「公開言論、發表意見、宣傳文化、抵制外侮」,而專門開闢了《公民俱樂園》、《公民言論》等欄目,為廣大群眾提供了發表意見、評論國事的園地,一時在當地眾多報紙中很是顯眼。在《來件照登》的欄目的欄目中,刊載了大量的進步社團文告和宣言等。更難得的是,該報還曾全文刊載《共產黨宣言》,宣揚馬克思主義。在當時,政府全面「圍剿」共產黨時候,敢這麼幹,實為不易。由於當時政府對共產主義的極端打壓,使得眾人對其的興趣極其的大,反而使得《青島公民報》很快就在眾多的報刊中脫穎而出,成為青島報界最有影響力的報紙。
初期的胡信之,曾對北洋軍閥還抱有幻想,但是在很長一段時間中的認識中,他逐漸的對北洋軍閥開始失望,直至最後絕望。開始認同孫中山的三民主義,認同共產主義,但具體認準哪一種思想,一時並沒有做出決定。他所持的態度就是雙方都接受,因為確實在國共合作之後,很多的地方都是相似的,對於兩者的不同也就沒有更多的人在意了。
雖然他本人的思想此時並不是很明晰,但是其敢於向惡勢力鬥爭的勇氣,讓人非常的佩服。由他主編的報刊《青島公民報》也因為感言,善言而成為當時青島首屈一指的報紙,他也成為青島報界獨當一面的人物。
敢與惡鬼爭高下
收回後的青島,在經濟上幾乎就是一個空殼。
很多重要的企業、工廠都是日本人在辦。北洋軍閥在日本人面前的那股諂媚嘴臉,讓青島的回歸甚至到了有名無實的地步,廣大在日企中工作的中國工人的利益完全沒有保障。日本廠主虐待中國工人是常有之事,因此喪命的中國工人都很多很多。
默默承受日本廠主虐待的工人終於無法沉默了。1925年4月,青島日本紗場的工人因為不堪忍受廠主的虐待,而集體罷工。此事一發生,很快就傳了開來,但是青島報界都寂寂無聲,無人敢為工人說句公道話。胡信之得知後,很快就在《青島公民報》上刊登了一篇題為《青島大康紗廠全體工人泣告書》。此文一發,很快就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這之後,他又在《青島公民報》上發表評論,譴責日本人的罪行,聲援罷工的工人。「使其堅持到底,達罷工之初志,得最後之勝利」。
罷工期間,胡信之經常到工人中去瞭解情況、採集新聞,以便及時反映罷工動態。同時,他還與工人一起研究鬥爭策略。他曾屢對工人群眾說:「只要工人階級的利益能爭得到,胡信之粉身碎骨,也心悅!」。
日本廠主 要挾 軍警鎮壓工人時,胡信之仗義執言,勇敢地站出來為罷工工人說話。他在報上一再評論罷工有理,並且連續報道工人組織嚴密、紀律嚴明、秩序井然的情況。在鐵的事實面前,污蔑工人罷工是「野蠻行動」、「製造社會混亂」的謊言,不攻自破。他還將日本公使、領事、廠主要挾中國官廳鎮壓罷工的消息,在報紙上披露出來,使得日方很快就在此次事件中非常的被動。另外,為了保證罷工的成功,胡信之還向各界進行募捐來支持工人。各界的捐款數目及後援活動,都在他的報紙上如期刊登,極大的增強了罷工工人鬥爭的信心。
為其22天罷工最後終於勝利了。這次罷工,《青島公民報》成為最有力的號角。此事之後的《青島公民報》聲名大振,被群眾譽為「工人的喉舌」,其銷售量也很快就增至萬份,這對於一個地方的報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而這勝利,只是短暫的勝利,更大的任務還在後面。
吃罷苦果的日本人找到了山東督辦張宗昌、膠澳督辦溫樹德,要求鎮壓罷工工人。溫樹德在得到張昌宗的首肯之後,5月29日開始向工人發難。劊子手血手過後,無辜的工人8人死亡、十幾人重傷,輕傷無數,此便是血痕纍纍的「青島慘案」。第二天的上海,發生了「五卅慘案」,兩大慘案被合稱為「青滬慘案」。
兩大慘案相繼發生之後,全國人民對帝國主義國家和無能的北洋政府都極其的憤怒,但是更多的人面對肅殺的血腥敢怒不敢言。胡信之則毫不顧忌個人安危,挺身而出,在報紙上大篇幅的報道慘案真相。此外,他還同編輯段子涵一同邀請青島各界記者舉行聯合會議,同報界同仁一同聲援工人罷工。會記者無不憤慨,紛紛譴責反動當局與英、日帝國主義的罪行,一致表示團結奮戰,支援罷工。
國民黨左派人士熊沖等準備在青島舉辦一次市民雪恥大會,胡信之免費在報上為這次活動刊登廣告。消息已經發出,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胡信之為了支持此次活動,自己義務做起了聯絡員,他的報館成了登記聯絡點。在他和眾多愛國人士的努力下,市民雪恥大會籌備會城立。
6月16日,3萬多人都聚集在青島的街頭巷口,籌備不久的市民雪恥大會順利召開了。會上各界的代表都發表了演講,對於日、英帝國主義的強權個個都義憤填膺。大會號召英、日工廠商店的工人全部罷工,碼頭拒絕裝卸英、日貨物,會後還舉行了聲勢浩大的示威遊行。青島的這次市民雪恥大會將全國的反帝愛國運動推向了高潮。
胡信之《青島公民報》上不斷的發表文章,他首先指出「抵制英貨日貨是為排斥英日之利器」,勢在必行。胡信之積極參與抵制英日貨,提倡使用國貨的活動,並成為主要倡導者之一。他的嚴正立場贏得了廣大民眾的擁戴,而媚日的小丑們則對他恨之入骨。
胡信之同一批同志一同組織了「追悼青滬漢粵死難諸烈士大會」。大會有胡信之起草了《祭文》,並在會上親自宣讀,與會者莫不掩面而泣。
在多方的努力之下,青島當局終於抵擋不住了,又一次的反抗獲得了成功,青島地方當局將被捕的69名工人全部釋放。
「青滬慘案」發生後,北洋政府不向英日抗議和交涉,而是舉兵破壞和鎮壓民眾的反帝愛國運動。胡信之見此,極其的惱怒,憤然寫下《還要認定步驟向前去幹》的社論。文中寫到:這樣的政府留他一天,不但不能為國家福,反而為國家累……這樣的政府還能要他嗎?還能不同他革命嗎?……一面要堅忍不拔地進行抵制英貨日貨;一面要根本上推翻現政府,造成有組織的國家,然後人民才能有真正的保障。
在惡賊遍地的歲月裡,敢說真話,敢說「反話」,敢說真話的胡信之,實乃豪傑之士。他那股敢與惡鬼爭高下的勁,著實的讓人佩服。
胡信之《青島公民報》上不斷的發表文章,他首先指出「抵制英貨日貨是為排斥英日之利器」,勢在必行。胡信之積極參與抵制英日貨,提倡使用國貨的活動,並成為主要倡導者之一。他的嚴正立場贏得了廣大民眾的擁戴,而媚日的小丑們則對他恨之入骨。
胡信之同一批同志一同組織了「追悼青滬漢粵死難諸烈士大會」。大會有胡信之起草了《祭文》,並在會上親自宣讀,與會者莫不掩面而泣。
在多方的努力之下,青島當局終於抵擋不住了,又一次的反抗獲得了成功,青島地方當局將被捕的69名工人全部釋放。
「青滬慘案」發生後,北洋政府不向英日抗議和交涉,而是舉兵破壞和鎮壓民眾的反帝愛國運動。胡信之見此,極其的惱怒,憤然寫下《還要認定步驟向前去幹》的社論。文中寫到:這樣的政府留他一天,不但不能為國家福,反而為國家累……這樣的政府還能要他嗎?還能不同他革命嗎?……一面要堅忍不拔地進行抵制英貨日貨;一面要根本上推翻現政府,造成有組織的國家,然後人民才能有真正的保障。
在惡賊遍地的歲月裡,敢說真話,敢說「反話」,敢說真話的胡信之,實乃豪傑之士。他那股敢與惡鬼爭高下的勁,著實的讓人佩服。
浩氣長存
胡信之的反帝反軍閥的言行,很受大眾歡迎,但是他矛頭所指的帝國主義和北洋軍閥是很不高興的。於是開始耍盡手段的威脅、迫害,包括寄信、寄子彈等手段都有了,企圖封了《青島公民報》,嚇住胡信之。
面對這些威脅,胡信之泰然處之,一如既往,筆鋒依然犀利,觀點依然尖辣。繼續支持民眾的反帝鬥爭,抨擊帝國主義、軍閥、買辦資本家。在同報館的同仁一起開會時,胡信之向大家細說了他處境的嚴峻,並表示自己誓與惡魔周旋到底的決心。在場之人,無不對其十二分的敬佩。
這段時間的當地「政府」,估計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搞垮《青年公民報》,收拾胡信之。
很快,督辦公署出面串通了13個團體聯名指控《青島公民報》有鼓動工潮,宣傳邪端,擾害公安之嫌,請求「自己」嚴加制裁。得知此事,胡信之哭笑不得,很快就在報上發表了《胡信之緊要聲明》,文中說:「鄙人千里來此,早置死於度外。死一胡信之,安知無似十胡信之者再起而與惡魔鬥,況鄙人以一介書生,與帝國主義下之資本主義戰,為爭社會之正義死,在鄙人固死得其所,然光腳不怕穿鞋的,我不得其死,彼又安得其生」。胡信之在堅定地表達了自己寧死不屈,誓與惡魔戰鬥到底的決心的同時,據理向法庭提出了起訴,回擊商會的誣告。
狗肉軍閥張宗昌出巡青島時,有不少人勸其暫避鋒芒,以利今後更好的鬥爭。國民黨左派魯佛民、公立職業學校學生會主席李萼等人都曾前往送信、勸慰。胡信之對眾人的關心非常感謝,但他的戰鬥絲毫沒有停止。就在他當晚他寫了一篇社論《光著腳丫的不怕穿鞋的》,鬥爭之態絲毫未減。
同年7月青島日本紗廠工人爆發了第三次大罷工,這次張宗昌親率大軍前來鎮壓。當地的商會籌集巨款盛宴張宗昌,並趁機大肆詆毀胡信之和《青島公民報》。大字不識一個的狗肉將軍張宗昌下令逮捕了胡信之,查封了《青島公民報》。
在獄中飽經蹂躪的胡信之,依然鐵骨錚錚。7月29日,胡信之和李慰農一起被殺害於青島團島,時年35歲。
作為一名報人,胡信之曾寫下這樣的詩歌:「決心幹革命,早不顧此生,要除帝與賊,一切為人民。」他用他的筆為大眾主持正義,他用他的心為工人鼓勁打氣;他用他的命喚起更多人的覺悟,他用他的血洗滌日漸污濁的乾坤。35歲的年紀,與世長辭;偉岸的身姿後面是浩氣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