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殺倖存者是如何活下來的?倖存者有多少
南京大屠殺倖存者都是如何活下來的,南京大屠殺倖存者有多少?國家公祭網自9月17日起,每天公佈一位南京大屠殺倖存者口述證言,將連續100天公佈100位倖存者證言。
南京大屠殺倖存者都是如何活下來的,南京大屠殺倖存者有多少?
姜根福:11歲二姐反抗強姦被劈為兩半
姜根福男1929年12月20日出生
南京大屠殺時,我們一家有父親、母親、兩個姐姐、三個弟弟和我共8口人。當時,因為母親沒有奶水,小弟弟哭著要吃奶。有十來個日軍從堤上經過,順著哭聲找來,發現了我母親,欲拉出去強姦.母親抱著弟弟反抗,日本人從母親懷中奪過小弟弟,用力摔在地上.母親哭著撲倒在地,日本人向母親背後開了2槍,打死了母親。第三天,日軍將我父親抓走,從此一去杳無音信。又過了2天,日軍看到我11歲的二姐,竟要強姦她,由於二姐極力反抗,一個日軍抽出軍刀,將二姐從頭劈為兩半!就這樣,在幾天之內,日軍槍殺了我母親,摔死了我弟弟,刀劈了我姐姐,又抓走了我父親,使我家破人亡,成為孤兒。(彭如清調查記錄)
崔金貴:用鐵鉤子撈屍就地掩埋
在我們家住的附近有個崇善堂,是個慈善團體,滿清時就有這個堂,日本兵進城以後,崇善堂找人收屍埋屍,我去的時候大約三四月光景。頭一天是到水西門外二道埂子金華醬油廠,在這個廠醬油缸打撈屍首,都是日本兵把中國人扔進去的,還有別處收來的屍首。埋屍時,每人發一個背心,前後都有字,白底黑字,寫的崇善堂,不然日本兵會亂抓亂殺的。埋屍就在附近挖坑埋,或拉到原來的壕溝扔下去,填些土;埋的屍首沒有多少是整體的,工具就是鐵鉤子。埋屍的時候崇善堂有人跟著專門計數。
伍正禧:日本兵捅死爺爺姦污表娘
我家原住在周必由巷 15 號,由於日本兵侵犯南京城,搬到難民區對面的新華巷 62 號避難。日軍進城後的第二天中午,來了三個日本兵搜尋當兵的,將我二哥伍正保、大表哥雲館、三表哥三雲、表叔老王抓走槍殺。過了一天,一個日軍闖進我家尋找花姑娘,我祖母沒有回答,日軍就用刀背打她。日軍又問我祖父,他當時睡在床上,因聽不懂日本人的話,被日軍在胸部和大腿連捅三刀 , 當即死亡。日本兵仍不罷休,突然看見後屋裡我姑母家的表娘(年僅30 歲),她沒來得及躲避,被日本兵姦污了。(秦景澤、陳玉蓮調查記錄)
尚德義:在屠殺現場暈倒死裡逃生
我1937年往在上海路革新巷1號,那年12月6號上午11時左右,被日本兵抓住。我們兩人一組被綁起來,帶往長江邊上的下關,那裡已抓了1000以上的男人,我們的面前,四、五十碼遠的地方,對著我們架起了10幾挺機槍。4點左右,一個日本軍官來了,下令日本兵對我們進行機槍掃射。我在壓得暈了過去。不久,我從堆積如山的屍體中爬了出來,這才能夠逃回去。
伍正禧:日本兵捅死爺爺姦污表娘
我家原住在周必由巷 15 號,由於日本兵侵犯南京城,搬到難民區對面的新華巷 62 號避難。日軍進城後的第二天中午,來了三個日本兵搜尋當兵的,將我二哥伍正保、大表哥雲館、三表哥三雲、表叔老王抓走槍殺。過了一天,一個日軍闖進我家尋找花姑娘,我祖母沒有回答,日軍就用刀背打她。日軍又問我祖父,他當時睡在床上,因聽不懂日本人的話,被日軍在胸部和大腿連捅三刀 , 當即死亡。日本兵仍不罷休,突然看見後屋裡我姑母家的表娘(年僅30 歲),她沒來得及躲避,被日本兵姦污了。(秦景澤、陳玉蓮調查記錄)
尚德義:在屠殺現場暈倒死裡逃生
我1937年往在上海路革新巷1號,那年12月6號上午11時左右,被日本兵抓住。我們兩人一組被綁起來,帶往長江邊上的下關,那裡已抓了1000以上的男人,我們的面前,四、五十碼遠的地方,對著我們架起了10幾挺機槍。4點左右,一個日本軍官來了,下令日本兵對我們進行機槍掃射。我在壓得暈了過去。不久,我從堆積如山的屍體中爬了出來,這才能夠逃回去。
陸玉華:鄰居全家被日軍活活燒死
一九三七年,我家住中山陵。家裡有八口人,父親陸松林,六十二歲,母親陸朱氏,四十九歲;大哥陸同興,大嬸尚美華;二哥陸順寶,大弟陸順項,小弟陸少武和我。
日軍侵佔南京前,因為形勢緊張,家人分散避難。我隨大哥、大嬸到淮安縣避難。母親待著大弟、小弟到沈舉人巷難民區避難。父親捨不得家,留在家中看守。
日軍進城時,從中山陵經過,我父親在家門口,被日軍抓去槍殺了。母親在難民區,聽說父親被殺,便和舅舅趕回家中準備為父親收屍安葬,途中被日本兵發現後,將我母親強姦了,母親因此得了神經病含恨死去。我的二哥及三弟也被日軍抓去槍殺了。日本兵造成了我一家四人的死亡,給我們全家造成痛苦,這恨永遠難忘。當時像我家這樣還算好,還有倖存者,我的一個鄰居家六、七口人,被日軍用汽油活活燒死了,真是殘忍之至!(曹義富、陳小敏、呂郎坤調查記錄)
徐正陶:日軍在未入南京前就開始大屠殺
一九三七年,日本軍隊進攻南京,在未入南京以前,在我們這個村附近,也進行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大屠殺,遇難的有二萬多人。
那時,日本兵把駐紮在這裡的中國軍隊和附近村民二萬多人,集中刀現寧蕪公路和古雄車站至梅山工程指揮部鐵路專線交界處的地方(本村人稱為唐家沖)進行集體大屠殺。在驅趕過程中,好多中國軍人和無辜百姓被日本兵用東洋刀像劈西瓜一樣劈死。集中以後,日本兵在山包上架起機關鎗,向窪地裡的二萬人瘋狂掃射,頓時,橫屍遍地,血把旁邊的一條小河染成了紅色,其狀慘不忍睹。接著,殘酷的日本兵又用木柴架在屍山周圍,屍體上澆上了汽油,野蠻地焚燒,滅絕人性地程度到了令人髮指地地步。
日本兵走後,好多未死地受害人痛苦地呻吟,但不久就含恨死去,只有極少數人死裡逃生。
另外,日本兵還到處找花姑娘,當時我隊就有兩個女孩因為怕日本兵糟蹋,躲進土窯子裡,日本兵叫他們出來,她們不肯,最後日本兵用煙活活熏死,至今她倆的墳還在我村東邊的小丘上。
孫成英:中華門外集體屠殺見證人
一九三七年,我十六歲,當時我家住在鐵心橋王家凹村。日本人進我村時,我同家裡人上山避難去了。日本人走後我們回到村裡,看到王有仁的父親王根(當時約六十歲)死在自家門前,身上有刀口,混身是血。王道雲的母親王茂(當時約四十歲),也死了,肚子被刺了兩刀,頭上還有彈孔,身邊的兩歲女兒也死了。
胡秀蘭:丈夫被日軍抓走後死裡逃生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日軍侵佔了南京,當時我們跑到了鐵心橋娘家。約一個星期左右,日軍在村子裡到處搜捕,抓走了我的丈夫李福成。當時他二十四歲,一同被抓的共有十三人。押到韓佛洞後,日軍先逼迫他們十三人自己挖坑,然後叫他們一齊跪下,用機槍掃射。當時,我的丈夫被子彈擦破鼻樑當即倒入坑中,其他十二人接連倒在我丈夫身上。過後,日軍又用刺刀捅了每個軀體,我丈夫被刺三刀,當時混身是血,但未死。日軍走後過了很久,他掙扎著往坑上爬,一直爬到第二天早上才算爬上來,腿骨折了,不能行走。記得鄰村有個姓徐的,也是這十三人中的倖存者之一,他爬到坑上後,又拚命往家爬,到家後,他告訴人說,我丈夫李福成沒有死,仍在山上。我們這才把我的丈夫找回來。那個姓徐的因流血過多,不久便死了。
我丈夫李福成,解放後先在軍事學院當廚師,後轉南鋼工作,直到退休。一九八二年患中風病逝,終年六十九歲。去世時,身上仍有日軍留給的傷疤痕。(王有堂、巫光民、劉鎮西調查記錄。)
湯必俊:大哥被日本人抓到長江邊殺害
我大哥湯必達,一九三七年他二十五歲,靠幫人殺豬賣肉為生。日軍攻佔南京時,我們全家躲進中山北路新安旅舍一帶的難民區內。
我丈夫李福成,解放後先在軍事學院當廚師,後轉南鋼工作,直到退休。一九八二年患中風病逝,終年六十九歲。去世時,身上仍有日軍留給的傷疤痕。(王有堂、巫光民、劉鎮西調查記錄。)
湯必俊:大哥被日本人抓到長江邊殺害
我大哥湯必達,一九三七年他二十五歲,靠幫人殺豬賣肉為生。日軍攻佔南京時,我們全家躲進中山北路新安旅舍一帶的難民區內。
日軍佔領南京的第二天,日本兵進難民區搜查抓人。當時我嬸子和妹妹都在家,見日本兵來了就躲在一堆蘆柴後面。我大哥為了保護他們,在樓梯口擋住日本兵,日軍就把我大哥抓走了。當時被抓走的連同我大哥共五人,其中一個姓劉的第二天逃回來,對我媽說:「你兒子對我說,請你帶信給我媽,就說我往下關方向去了。」我和我媽急忙去找,只見下關一帶遍地死屍,怎麼也沒找到我大哥。我們知道在此住不下去了,就背上破被子,想到大方巷美國基督教堂去躲避。出門不遠,被日本兵攔住,打了我一頓耳光,踢了我一腳,東西也被搶走了。(曹慧芳調查記錄)
陳光興:日軍在難民區裡肆意姦淫婦女
在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底,我住在山西路莫干路五號難民區內。日軍進城後在難民區抓人,我親眼看到有兄弟二人,日軍把哥哥抓走,弟弟不放心要跟他去,日本兵就推他,後來,還是把這兄弟倆抓走了。過了二、三天哥哥回來說,當時日軍把他們待到下關江邊,當時已經有無數老百姓被抓在那裡。後來日軍用機關鎗對這他們猛烈掃射,許多人都被殺害倒在血泊中。他弟弟當場就被打死了。哥哥在亂槍掃射時被擊傷,嚇得也昏倒下去。日軍走後,他醒來時,身邊都是死屍。他忍著傷痛爬起來,跑回了難民區。
在難民區裡,住著許多男女青年和老人小孩,我們住在底層,我看見有個日本兵,來找花姑娘,有個叫麻少德的人,他妻子被日軍拖到二樓遭到侮辱,他們的小孩哭叫著,真叫人傷感。後來,這裡的婦女被國際紅十字會的華小姐接走了。(沈崇峰、王佩如調查記錄)
以上僅為部分南京大屠殺倖存者證言整理。